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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没时间给你考虑了,你答应也得去,不答应也得去。总之;明晚我要见到笑天仇的尸首,否则你这顶乌纱帽就甭想再戴了。”楚添啸不让他有反对的余地。

  “怕我生气?那简单,把一万两还给我。”他伸手一扯,快速地取回朱永廉犹握在手中的银票。“你免费帮我这个‘大忙’,我肯定开开心心,绝不生气。”

  吝啬鬼!朱永廉呕死了。“王爷您不可以——”

  “再罗唆我连五万两都要你付哦。”

  衰!真是衰到家了!

  朱永廉用最快的速度把五万两银票放进袖底,怒报导冲冲地瞥向楚添啸。

  楚添啸装作没瞧见,兀自扬着下巴,大大方方地步出花厅。

  天色大亮,婉盈披着外衣,轻轻起身下床,立在榻前,怔愣地睇视着床上的男人。

  笑天仇依然沉睡着,拿掉面具的他,眉眼没有一处不令人赏心悦目。

  想起昨晚一番剖自,以及彻夜的缠绵,一种细啮着她心头的惊喜,悄悄燃起。

  婉盈的心有点昏蒙了,有甜蜜也有痛楚,她原该恨他才对呀!然而这股突如其来的感情,竟是这般不可理喻、难以收拾,在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之下,惊心动魄地进发了。

  她好怕,怕自己会真的爱上他。

  她忍不住伸手轻抚他的脸,做了两个月的夫妻,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碰触他的肌肤,激动得心都要跳出来。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天空突然听起一声雷,笑天仇骤醒,张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她绝美无瑕的容颜。

  “婉盈?”他唤着,展臂拥抱妻子入怀,“为何这样看我?”

  “没什么。”她脸一红,羞涩地垂下螓首,“只是觉得你似乎不再那么陌生。”

  笑天仇无语地紧抱着她,他了解要婉盈全心全意的相信自己,还需要一段时间,他会努力的。”

  “你这样抱着我,让其他女子见到,一定会非常伤心。”她在试探他,想知道他心里究竟还有没有别人。

  早先时候,她并不在乎他在外头怎样胡来,甚至在翠霞楼当场逮到他拥着姑娘豪饮,她也不太生气,如今是怎么了?她突然变得小心眼、爱计较……她不喜欢这样,也一再克制自己不要问,但不问清楚又犯嘀咕,心中老有个疙瘩,怪不舒服的。

  “你指的是棠儿?”笑天仇太了解她了,情人的眼里容不下一粒沙,他很高兴婉盈会为他吃醋,这代表她已经慢慢在接受他了。

  但一思及棠儿,他又不免愁眉深锁。八年了,她为什么就是不能明白,他俩之间除了师兄妹之情,断不可能还有别的。

  “你很在乎她?”她的语气酸酸的。

  “我不得不在乎她。”笑天仇有些无奈。“我们朝夕相处八年,彼此的情谊自是相当深厚。”

  “所以你为她写诗作画?这种情谊,的确胜过一切。”其中是否也包括夫妻之情?婉盈没问,她等着他主动说出来,这样才不会显得她心胸狭窄。

  笑天仇一笑,“你想偏了。”

  “事实就是事实,你不承认也没有用。”

  婉盈感到很矛盾,一方面不断劝服自己别太计较,一方面又介意得半死。

  虽然棠儿跟她情同姊姊妹,是无话不谈、心性相通的好朋友,但她就是不能无视于她和笑天仇长远存在的情愫。

  太烦恼了,烦恼得肚子者饿起来了,每回肚子一饿,她就没办法集中精神想事情。

  算了,先祭完五脏庙,再好生研究他们之间的难题吧。

  笑天仇一直注意着她脸上表情的变化,料想接下来她铁定又会提出一双堆问题,或索性跟他大吵一架。没想到她却说——

  “你饿不饿?咱们去用饭吧。”

  “很好的提议。”

  笑天仇体贴地为她穿好衣服,才转身整理自己的仪容,再戴上那副假面具。

  他会一直待我这样好吗?婉盈望着他的脸庞,困惑的自问。

  她想,这数十天来,改变的恐怕不仅她一个人,笑天仇变得更多,却也更令人难以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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