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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


  “去哪儿呀?”婉盈紧盯着他,逼他招供。

  “去城西的药铺,帮你娘卖冰片银耳,途经老树林的时候,不小心瞧见的。”嘿嘿!想引他上当?门都没有。

  “城西的药铺离老树林有七、八里路,他可真闲,拐这么大弯去瞧热闹,难怪那些杀手杀不成天仇,还能捡到他落在地上的五万两银票。”

  “他那五万两不是教这臭小子给抢了去?”连朱永廉那小三都敢骗他,太可恶了。

  “天仇以一敌二十,哪有本事再去抢朱永廉?”婉盈故作神秘地扯着父亲的袖子,低声道:“爹,你可要小心提防朱永廉。”

  “怎么着?”

  “女儿听说,那群杀手抢走的银票都是由咱们钱庄开出去的,朱永廉非偷即盗,否则他哪来那些银票?”

  “呃……是啊,爹回头教人查一查。”楚添啸搞不清楚女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会儿好似没啥正经,一会儿又神情严肃,态度庄重。“你前两天不是才留书出走,怎么今天又回来啦?”

  “爹不高兴我回来?”

  “高兴,你是我的心头肉,我怎么舍得你为了一个又丑又坏的男人流浪在外?”楚添啸说话时,还不住地用不屑的眼色膘向笑天仇。

  无奈笑天仇长得像一株大树,即便楚添啸瞪得眼睛快抽筋,只要他不想低头看,谁也拿他没办法。总不能跑到他前面,跳一下瞪一下吧?

  “爹,别老是批评天仇,好歹他总是我的夫婿。”

  “再也不是了。”自从翠霞楼无端倒闭,银狐赌坊“失金”惨重,接着又平白无故损失三百万两黄金之后。楚添啸就已经决定要把这个半路杀出来的丑女婿给扫地出门。

  “你!”他指着笑天仇。

  “我?”笑天仇一愕,没料到他会突然把注意力转到自己身上。

  “对,你现在马上给我收拾行李,快点滚出去,滚得越远越好。”

  “爹!”婉盈急着提醒他,“你不怕他用铁弹珠打你?”

  李铁勾来打劫的那一夜,楚添啸也亲眼见识了他的“弹指神功”,所以才不惜“嫁女和亲”,以求平安。现今让婉盈一提起,仍是余悸犹存。

  但女婿诚可贵,女儿价更高,若为金钱故,两者皆可抛。在他心目中,没人比钱几更重要,也没有人可任意夺取他的财富。

  “他敢!”楚添啸信心满满,成竹在胸,“我已经向大内借调两百名御林军,只要他敢轻举妄动,我就让他血溅当场。”

  笑天仇和婉盈俱是一惊,猛抬头,才赫知发觉楼台廊间,大树梢上,已悄悄地布满人马,个个手举弓箭,全都对准了笑天仇。

  “爹,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原以为和笑天仇误会冰释之后,便可以过着快快乐乐的生活,岂料她爹仍然执迷不悟,非置笑天仇于死地不可。

  “傻丫头,爹这是为你好。”楚添啸狡诈地看着笑天仇,“你以为我有那么好欺负吗?看仔细,这就是跟我作对的下场。来人啊!”

  “慢着。”婉盈吓坏了,她不会武功,也不清楚笑天仇的武功究竟好到什么程度,但有一点她再明白不过的,就是想逃出这两百多支弓箭的围击,是难如登天的事。“爹,有话好说,何必刀刃相见呢”

  “哼!谁教他敬酒不吃,硬要吃罚酒。乖乖当我和亲王府的姑爷,包他吃好、穿好。他却不知好歹,处处跟我为敌,失我颜面,这种人绝对饶他不得。”

  “他不过是上了几次青楼,泡了几回赌坊,哪有那么严重?”

  “你的度量几时变得这么大啦?”楚添啸煞有介事地盯着女儿,看看她是中了毒,还是被下蛊了?“退一边去,爹今天要清理门户。”

  “你要杀他,除非先杀了我。”婉盈不顾一切,挡在笑天仇前面。

  “盈儿!”笑天仇想劝妻子宽心,这点阵仗他还不放在眼里。”

  他的话尚未出口,楚添啸的吼声已抢先一步,“把小姐带到后院去!”

  “谁敢碰我一下,我就扭断他的脖子。”婉盈的声音不比她爹的小。

  众奴立即止步,倒也不是怕被她扭断脖子,而是总算有了藉口可以不理会他们家王爷的命令。毕竟婉盈才是他们最诚心服从的主子,而笑天仇难看归难看,却也从来不对他们颐指气使。

  “你们都是死人哪!我说把小姐带进去!”楚添啸不晓得他们到底在怕什么?府里上下,谁都知道婉盈手无缚鸡之力,她能扭断哪个人的脖子?

  “好,”婉盈情急之下,冲向一名弓箭手,倏地抽出他背上的长箭,抵住自己喉咙,“常言道虎毒不食子,气死我了。”楚添啸气得吹胡子瞪眼,恨不得把笑天仇碎尸万断。“你如果还是个男人,就想个办法把她给弄走。”

  “好让你杀我?”笑天仇回眸凝向婉盈,自若的笑靥中有着感动与疼惜。她是爱他的,虽然他早已明白,但此刻依旧忍不住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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