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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应冰痕好气又好笑,这丫头也懂得对他作怪了,算是好事一件吧!

  “我没有。”聂低垂着头,连耳朵都红了,小女儿的娇态更是显露无遗。被人抓住小辫子而又不能反击的日子真不好过!

  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

  “我回房了。”聂落荒而逃,把应冰痕戏谑的笑声抛在脑后,免得她又想拭主。

  在回叶兰阁的路上,树叶摇曳,蝉呜如雷,她全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地想他想到出神,想到想痛哭。她不知道思念从何而来,更不知道无所寄托的思念一个人竟是如此的苦,而这种苦不知何时才能停歇。

  思念为什么这么苦?她不懂!

  如果答应嫁给他,是不是就不会饱受相思之苦?她可不可以不要想他?她变得连她自己也不认识了。

  望着婆娑摇曳的树影,聂不禁茫然。

  “她熟睡了?”一道男声饱含思念的说着,一步也不敢踏进房里,就怕见了她,他会狠狠的抱着她不放。

  为了水痕怎么也不愿提供有关聂和姆嬷的过往,易水然不得不前往奎宿村一趟,说穿了水痕还不是为了整他,想着他的笑话而已。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个仇水痕记下了,以后水痕要是娶妻,他也不会让水痕好过。

  易水然热切的看着棉被下缓缓起伏的身影。

  当然,为了让计划完善无失,他也必须离开绿叶庄,离开她,天晓得这让他有多痛苦。

  这十几天,他去了全宿村一趟,就为了打听聂小时候和姆嬷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

  不晓得西聆有没有想他?

  他是才种相思极,便害相思苦。思念竟是如此的锥心!

  没有人娶老婆比他更辛苦了,尤其他又遇上这两个以捉弄他为乐的损友,更是让他好的一面消磨殆尽,看他越急、越怒、越暴躁,他们就越爽。

  “睡了,你应该相信我制造迷香的功力。我保证她列明天天亮之前绝不会怀疑这一切都是真的。”应冰痕不舒服又不满的说,竟然要他做这么卑鄙的事,真是误交匪类!

  而且还很没用的被人威胁设计自己老妹。更让他气愤的是他竟然会同意让西门生把他扮成这副鬼样子,真是活见鬼了。

  不过他的确扮的是鬼。他苦笑。

  “别说了,你比起我还差多了,竟要我把易容术用在装神弄鬼上,还叫我扮成这样,真是污蔑我的心血结晶。”西门生坐在轮椅上低声怒叫。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眼前一脸痴迷的看着房裹的易水然。

  应冰痕看着西门生笑了出来,心理平衡了许多。是女的喔!而且还是个不算好着的女人。真是的,他怎么能嫌自己的母亲容颜难看呢!

  易水然瞪着还在搞笑的两人,“你们要是把这件事搞砸了,别怪我不客气。”

  两人马上襟声不语。

  “西门,尤其是你,你的责任重大,可别露了马脚,坏了我的大事。”易水然狠狠的瞪着西门生。

  “不准侮辱我的易容术。”西门生也回瞪易水然。自己说说也就算了,他可不许别人轻视他的拿手绝活。

  “别忘了我叮嘱的事。”易水然冷声道,他未来的辛福全靠这一次。

  西门生只得对着易水然假笑,怕自己气愤的甩头就走。“已经滚瓜烂熟了。”烦!

  “时间差不多了,放烟吧!”易水然对应冰痕说。

  应冰痕熟练的施放不具药性的迷香,差不多过了一盏茶的工夫,整个房间烟雾弥漫,伸手不见五指。

  大门“砰”的一声发出巨响,惊醒了聂。

  应冰痕和另冰然双掌的掌风不停的往房间送,想制造出阴风惨惨的气氛,却也弄得他们自己狼狈不堪。从没想过他们一身高深的武功竟用在这种装神弄鬼的事情上面。

  揉着爱眠的眼睛,聂坐了起来,感到头有点昏沉沉的。瞪着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想着自己是在梦境中吗,不然四周怎么一片迷蒙?

  此时,西门生被易水然从房门口推送进去。

  一阵熟悉的咳嗽声让还搞不清楚状况的聂喜悦得想哭。“姆嬷,是你吗?”她站起来就要往前冲向那道似有若无的影像。

  大伙一阵惊慌,西门生急忙大叫:“聂儿,坐下。”

  “姆嬷,你的中气怎么变得那么足?”聂惊喜的说。“你在地狱的生活一定过得很好。”

  西门生被聂的话呛得又是一阵咳啾。

  应冰痕想笑,却因易水然发狠的眼光而嚓声。他举起手表示他会很乖,易水然这才重新看向西门生。

  西门生当然也徒感受到背后那道杀人般的视线。

  聂正襟危坐着,“姆嬷,你有什么要训诫聂儿的吗,不然怎么从地狱裹回来?聂儿没有做错事,一直都很尽本分,从没矩。”聂很高兴的说,即使姆嬷不在了,她也没有乱来,更没有违反姆嬷的训诫整那些快让她失去耐心的主子。

  从聂的话语中,三个男人恍然大悟,原来她会那么固执全是姆嬷的错!

  他们同时花心里暗骂,如果不是姆嬷的缘故,他们三人此时怎么会这么窝囊的装神弄鬼欺骗一个少女纯洁的心。

  但他们更庆幸的是这让聂完全相信由西门生扮成的姆嬷,不用再多费手脚。

  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姆嬷?”聂不敢站起来,语气中却饱含关心。

  西门生打算互接切入主题,既然聂没有怀疑他的身分,这时候说太多反而会漏了底,“聂儿,姆嬷这次回来就是因为你。判官要把我打入忙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西门生的话气哀伤。

  “为什么?”聂大叫的站了起来。

  “聂儿,坐下。”西门生已入了戏,语气温柔却不容造次,完全是姆嬷的口吻。

  聂乖乖的坐了下来。姆嬷只要用这极语气,就容不得她捣蛋。

  “因为你不肯嫁给易水然!”凉凉的话气带着哀怨,全是这个错,没错,全是因为这个错。

  “为什么?”她不了解。她嫁不嫁易公了,关姆嬷什么事?

  “判官说因为我的牵累才让你不肯嫁给他,不能得到幸福,所以我是罪魁祸首。”

  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不是这样的。”聂着急不已,没想到竟为了她让姆嬷受这种罪。

  “那么你肯嫁了?”西门生稍微提高了声调。他太高兴了,这场闹剧总算可以落幕了,而且比他们想像的还容易。

  “我……”聂停顿了一下,她感到疑惑,姆嬷的态度怪怪的,死掉的人会改变个性吗?姆嬷以前总是对她说嫁不嫁人不重要,重要的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为什么现在姆嬷却不想听她的想法再作决定?

  但西门生没有发觉她的迟疑,“判官已经亲自去提易水然的魂魄了。”

  “公子他回绿叶庄了?”聂因为这个消息而狂喜不已。他回来了,真的回来了吗?

  她可以见到他了吗?不再只是她殷切思念的幻影?

  “是啊!那不就是他吗?”西门生听出了聂语气中的喜悦,他为易水然感到高兴,也许他很快就能赢得美人归了。

  扮成判官的应冰痕跟着易水然“飘”进房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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