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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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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为难,她看在眼里,她一点都不喜欢。她气愤他没把她的喜欢放在心上,珍贵的心意被践踏的委屈,她红了眼眶,从没有过深得令她失落的难过紧抓住她的心房,从南苗到奉天城,一路上被人奚落她行为有问题,对她指指点点,她不得其解,又很不好受,但她没有哭,因为她不认为那值得她费心去介意,后来即使在楚家被总管追着打,被楚朔望指着鼻子骂,被两个气死人的楚家少爷冷言冷语的嘲讽,她也都没掉过泪,可是他的嫌弃,她几乎无法承受。 “茵樱?”他完全没想到她会哭。 她揉揉鼻子,“我知道了啦,你不喜欢我,我也没有逼你喜欢的本事,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烦恼。” 看她脸红通通的,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可是那双眼倔强,绝不要人同情,楚弦月一阵心疼,他并没有要让她难过的意思。 “事情变成这样,你会不当我的侍女了吗?” 茵樱生气,两手叉腰,“你很可恶,明知我喜欢你,还故意欺负我,虽然是这样,但我还是很喜欢你。在我待在楚家的日子,我会待在你身边,可是你要带我出去玩。” 因为跟在他身边有得吃有得玩吗?她真是现实,而他怎么能让她这么轻易如愿,如果不乘机为难她,他晚上会睡不着觉。 “是吗?即使我不带你去七宝行,你也喜欢我?” 她抓住他的手臂,大叫:“不行,不行,我要去啦,你一定要带我去,他们的小玩意好好玩,你说过学完琴,连总管都称赞我弹得好之后,就要带我去看的,你不能食言。还有,你说过我能把唐诗背好,要给我买凤甜楼的甜心,你不能说谎骗我,不然我一定跟你势不两立。” 她总算回复原样,不再动不动就说喜欢,他是不再觉得厌烦,但厌烦消失后,那股失落太明显,他无法忽略。 他的喜欢真的不是男女之情,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心。 楚弦月一早起来,依照习惯下床梳洗,走了几步之后,他有不对劲的感觉。 茵樱不在房里,没有她的呼吸声,没有隐约的朝气袭来,地上更没有起伏的小身影,他愣然的直瞧着原本该有人的地方,昨天在他们说清楚之后,她把自己的东西又搬回去,他松了一口气,并不觉得有任何缺少,但睡了一觉醒来,面对什么都没有的房间,他突生寂寞。 满室静谧,楚弦月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 前几天,他会很早起的避开茵樱起床的时刻,乘机在庭院练武,半个时辰后,在她醒来之际,他会回到屋里确定她醒了没有,如果她没醒,他便拿起书本研读;如果她醒了,耳边自会有她的喳呼,说着今天要做什么。不过短短几天,原本该有的一切消失,他竟然会怀念她睡在他房间里的时候。 楚弦月哑然失笑,茵樱的影响比他想的大,一点一点的侵入他的习惯,填满他的无聊,继而撼动他的心。 “小太爷,吃早饭了。” 充满元气的嗓音,一天的开始换他充满期待,再不知道他是否喜欢茵樱,他就比不上她的勇敢。 也许自己会心仪的女子早已说明她的心意,接下来是他要确定是否接受她的感情,如果错过,会是一生的遗憾。 楚弦月坐在前厅,冰冷的面容添上一丝柔情,茵樱顾着替他整理房间,一开始并没有发现不一样,直到她回到他面前,早饭却完好无缺。 “怎么不吃?”照往常,他会先动,等她过来,他已经吃完,接着她会把剩下的吃完,拿回厨房,怎么今天全都不一样? “我等你。”楚弦月轻声回答。 “啊?” 楚弦月命令道:“坐吧。” “你有事跟我说?” “吃饭。” “没事等我,你很奇怪喔。”纵然不解,她还是跟他一起动筷子,不管他要做什么,她是他的侍女,只有照做的份。 “茵樱。” “做什么啦?”她一脸你很烦的模样,没事别找她,有事更别找她。 她的态度转变得真明显,这小丫头真势利,一旦确信事情没办法如自己的愿,她的心情调适得挺快,换他不是滋味。 “茵樱,我今天身体不舒服,我们改天再去骑马。” 她—惊,咬牙切齿的怒瞪他,“小太爷,你知不知道你很会欺负我?”每一次他不开心,就威胁她要顺他的心,他其实很小人,很卑鄙,所有人都被他轩昂的外表骗了,而她深受其害,被骗得再也脱不了身。 “有吗?” “有!”她大声抗议,“我比较好欺负,对不对?你老是以欺负我为乐,喜欢看我求你,还喜欢看我出糗。” 楚弦月失笑,他的确是如此,没办法,她赖在他身上哀求他会使他满足,活像没有他,她就快乐不起来。 他乐于享受他在她心中的重要性。 茵樱扑上去,紧紧抓住他不让他走,“小太爷,如果你不带我去骑马,我就对你下蛊。”这已经是她最严重的威胁。 楚弦月摇摇头,“这是你第四十四次威胁我。” “这一次我说到做到!” “我拭目以待。” 茵樱抱住他的腰,死也不肯放,“反正你今天到哪去,我就跟到哪去。” “连画画时也不放?” “反正你会做新衣服给我。” 他含笑望着她,“你吃定我了?” 茵樱冷哼,她非要达到她的目的不可,今天一整天赖在他身上不走,连让黑墨弄脏衣服也不在乎。 “你真是玩性坚强。”楚弦月笑着走出去,看了天空一眼,微风凉爽,确定今天带她去骑马的决定照旧。 “我在我家乡每天都在玩,来到这里却没玩到,怎么说都觉得很可惜。”茵樱想起以往,笑了起来。 “想家了?”他抚着她的发。 茵樱点头,“想,每天都想,可是已经回不去了。” “不用回去扫师父的墓?” “师父没有墓,她用鸟葬。” “很特别的葬礼。” 茵樱从腰际拿出一个小包,谨慎的掀开,“师父的骨头我都带在身上,所以师父一直都在我身边。”她小心的觑着他,“我会不会很奇怪?” 楚弦月疼惜的问:“有人嘲笑你吗?”她的奇异言行一定令她吃了不少苦头,亏她还能保持乐观的天性。 茵樱点头,“第一次拿给人看,吓得对方大叫恐怖,以梭就再也不跟人说了。” 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她家乡的风俗,知道这点后她收敛许多,只是大家还是视她为异类,这种感受真不舒服,来到楚家前,有一段时间她老是挑没有人的山间小路走。 “你师父会很高兴你这样做的。只要你师父高兴,你管别人喜不喜欢。” 茵樱想了想,点头,“没错,师父会很高兴,小太爷,谢谢你,我再也不介意别人怎么看这件事。” “苗樱,世间的人很多,以后你会遇到更多人,不管发生什么事,别忘了让自己快乐是很重要的。知己是可遇不可求的,得之我幸,不得我命,你毋需气馁。” 茵樱微笑,感激的将师父的遗骨压在胸口,“小太爷,如果以后我不在你身边,我还是会想你,以后如果你要人帮忙,要记得找我。” 楚弦月一惊,他没想过她不在身边后,他要怎么度过未来的每一天,他已经想不出以前天涯我独行的潇洒,而她却说着要离开他的话,他怎么能忍受她的无情! “你真的不想继续喜欢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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