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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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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提起双手,用力一划,嘶——锋利的刀锋切断了麻绳,也在他的手背上留下鲜红的血印。 “额娘,手伸出来。”俐落地解了脚上的束缚,赫克律用匕首割开颐竹与郑王妃的绳子。 虽然极度讨厌那个自大、不识好歹的女人,可她毕竟是御封的顺应王妃,皇叔很重视郑克塽一家,他们是大清最有名的降将之一。 “走——”他站起身,握着匕首走在前头,虽然只是个孩子,可他是这儿唯一的男子。 “嗯。”颐竹跟在继子后面,紧张地吸吸鼻子,走了好几步才发现身后没有跟随的脚步,奇怪地回头,“郑王妃,你跟在我后面,我们快点出去吧!” “跟在你后面?我是什么身分要跟在你后面?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和一个不知道是什么身分的小丫头,哼!我可不想自贬身分。” “郑王妃,这儿很危险的,我们快走吧!我想宫里的人一定发现我们不见了,正找我们呢!我们……” “别我们、我们的,你要走你走好了。我哪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我早就奇怪了,宫里怎会要我和人同乘马车?这样想来,哦……你根本不是什么王妃,你和抓我的人是一伙的,太可怕了!你们这些贱民……” “郑王妃,你误会了,你……我们……”颐竹着急地解释,她真的感觉到危险,再不走,真的可能会走不了。 “额娘,她不想走就由她好了,我们快走,大不了再找人来救她。”赫克律拉拉颐竹的袖子,不耐地举步。 颐竹为难地看一眼满脸嫌恶的郑王妃,只得点头,他们刚要去拉紧闭的木门,突地,砰一声,门被人从外面踢开了。 “克穆亲王福晋、宗亲贝勒,不要忙着走嘛!先让我们尽尽地主之谊再说啊!” 有礼的男音后是一阵浓郁的花香,颐竹闻过之后只觉得头晕,身子软绵绵的就要往下倒,她看到前面的赫克律倒下的身影,眼瞳里映进一张不陌生的脸孔。 不可能!她惊骇地张大嘴,不可能的!宣瑾说过来抢掠郑家人的人是那些反清的乱党,可这个人,这个人是……是…… “宥谚贝子!”她模糊地喊出不可置信的名字,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克穆亲王福晋好眼力,许久不见还能记得宥谚,真让我感动。”俊秀的男人诚心地点头,伸出手扶住颐竹瘫软的身子,用手指测测她的鼻息。 一切如预料中的计画行事,可为什么马车上会多两个人?他皱起眉,示意属下将颐竹与赫克律两人抱走,转身朝坐在原地的郑王妃走去。 “你们是谁?是你们绑我的?大胆!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当然,顺应王妃,您可是我们的重要客人呢!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在下宥谚,御封贝子,在宗人府效力,给王妃请安。” “宥谚贝子?哦,我听说过你,你怎么敢把我绑到这儿来?”郑王妃听到宥谚的介绍,安下心来。 清廷的四大贝勒、三个贝子都是朝堂中厉害的角色,她早想结识,只是这宥谚贝子怎么如此奇怪,绑她到这儿来? “请王妃恕罪,是我的手下粗鲁,我本是请王妃一叙,谁知他们……请王妃见谅。”宥谚低头道歉,半欠的腰身配上有礼的诚心表情,大大满足了郑王妃的面子。 “算了,贝子有心了。不过今天我还要赶赴太妃宴,下次贝子到府上,我一定亲迎。”郑王妃站起身,骄傲地抬头,指使着宥谚,“贝子请速将我送到宫中,否则太妃、皇上怪罪下来,我也保不了贝子啊!” “王妃多虑了,王妃既然来了,便到舍下做客,太妃、皇上那儿,宥谚自会打点。”拍了拍手,宥谚的身后站出两个人来,“请王妃到府里坐。” “是。”说罢,他身后的两个男子立时将郑王妃架了起来,押着她出了货仓。 “主子。” “放火烧了这里吧!又旧又脏的,该重建了!” “是。” 领命的人迳自忙了起来,宥谚跟在属下后面上了自家的马车,他还得先到宫中去一趟,郑王妃不提醒,他都要忘了,太妃宴就快开始了。 “走!”他坐在舒适的车中,感觉到马车飞速向皇宫的方向驶去,眉微皱。 多的两个人可是克穆亲王福晋与宗亲贝勒呢!不能随意处置的。 唉……无奈地轻叹,他的脸上却没有一点惊慌的意思。 第七章 没有一点颐竹的消息! 禁军的秘密搜索包括了整个京城,可失踪的人就像融进水里的泡沫,不见一点踪影。 赫廉腾无心再继续宣瑾的计画,他早知道那个俊雅的谦谦男子是戴着面具的狐狸,却还放心与他合作,活该失了最重要的宝贝。 一向强悍的心隐隐地抽痛,强烈的不安藏在深深的懊悔里。 三更天,郑王府。 连仆人们都睡去了,郑王府内只剩主卧室的窗口还泄出一点灯光。郑王爷烦躁不安地在屋中踱来走去,国字脸上双眉紧锁,一双无神的眼中全是惊惶恐惧。 “这可怎么是好?你说过计画会万无一失的,可这几天不光是宗人府来人,连皇上都派人来查探情况,你叫我怎么向外面交代啊?” 想要咆哮的音量被严格控制成耳语的高低,引得对面安然坐着的男子低低地浅笑,“何必着急呢?皇上与宗人府的人不也没查出来吗?你镇静些,别让人看了笑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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