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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嘉伯略特,你说句话呀,难道连你也……”质天蓝求助地看向坐在一旁的嘉伯略特。”目前也只有做最坏的打算,军中多是日冕一手提拔的将领,若稍一不慎便会动摇整个瓦伦军心。”嘉伯略特纯粹”以事论事”,理智地分析糟糕的局势,皱起眉,”现在只有一个办法,隐埋这个消息,请质叔出面替代‘军神’一职,然后逐一清查军中将领,还有更换所有军事机密的代码。”

  “也只有先这样做了。”乔易点头,”那么立即开始,天蓝,你……”刚想请质天蓝转告质向南这个消息,却只来得及看到蓝色的身影走出感应门,叹了口气,”天蓝太过冲动了。”他转回头对着嘉伯略特,”这个消息绝对要保密,最好连我父王那儿都不透风。”

  “我知道该怎么做的。”嘉伯略特给了好友一个放心的眼神,”你真的相信日冕会这么做吗?”

  “我不知道。日冕不是没有理由,而且瓦伦也没有牵制他的筹码。”乔易疲惫地摇摇头:”我真的希望一切只是纳玄的阴谋。可是为什么发生得如此巧。舰船废墟在第二航道里发现。我们早就规定无特例不用2号航道的,日冕不可能不清楚这点。再说纳玄烨介刚刚来访,他不该笨得在这时行动,‘掩耳盗铃’不是他会做的蠢事。算了,嘉伯略特,现在也只有尽量补救,你帮个忙去找质叔吧。”

  “好吧。”没有再多说,嘉伯略特拿起太子诏向外走,直觉什么地方出了错,大家都疏忽的地方是哪里呢,舰船与尸体一起被找到,那些日冕属下的尸体,可是……不解的疑惑始终堆在心里,嘉伯略特执行着乔易的命令,却在心里坚定着同质天蓝相同的理念:他绝不相信日冕翼会叛逃纳玄,事情一定不是那么简单的。要怎么才能找到真相,他的眉皱得更深,阴云在此时罩上整个瓦伦,不安在当权者的心中挥之不去。

  黑夜像往常一样遮去白天的光彩,休憩伴随着寂静,在这片属于瓦伦帝国高层的居住区更显得必要。警戒线密且长,各种最高科技的产品用于这里,保证着属于国家的高机密的安全。努力保持着往常的冷静模样,质天蓝凭着父亲的身份顺利进入军部驻区,可离目的地却仍差了一截距离,小心地望着四周,以黑色的外罩掩去蓝色的身影,敏捷的游予黑暗之中,质天蓝凭着少时的训练接近自己的目标:日冕翼的居所。

  什么线索也没有,仔细地翻着日冕翼留下的东西,天蓝有些泄气,正想离开,却听到很轻的脚步声,打量了一下四周,天蓝选择了正对门口的衣柜后面,轻轻地走进去,她藏住身形。

  进来的两个女人都是天蓝熟识的人物,莫伦夫人的脸上全是焦急,对着沈默的梅琳:”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莫伦夫人,只要您交出紫匙,我不会为难您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莫伦夫人答得很勉强,天蓝看不清她的动作,而梅琳的话却令她大吃一惊。

  “夫人,您何必再否认,日冕将军作为您的亲儿子,身上有明显的摩兰人的印记,我不会认错的。”

  日冕是莫伦夫人的”儿子”。天蓝这才恍然大悟为什么莫伦夫人平日总是不露痕迹的关心日冕的行踪。可是摩兰……等等,她想起父亲曾说过银河星际外与瓦伦同定位有一颗次星球,那就是摩兰王国。天蓝的脑子有些乱,梅琳的话再次让她心惊。

  “夫人,日冕将军现已到了纳玄,您若不是想叫他回国,何以会让他叛离瓦伦呢。谁都知道,星际内外的唯一信道是在纳玄境内。”……天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果梅琳的话属实,日冕的叛逃就是真的。不,她绝不相信。可是如果是真的,她该不该告诉乔易与嘉伯略特呢?她陷入沉思。连梅琳已然离去都没有发现。

  “天蓝,我知道你在这儿。”莫伦夫人对着衣柜的方向轻轻地说着。质天蓝从衣柜后走出来,不敢置信的紫眸中有着疑惑:”梅琳说的是真的吗?”

  “一部分是。”莫伦夫人轻叹口气。”我的确是摩兰人,翼是我的女儿。”

  “那为什么?”天蓝有些不平的愤怒,”为什么要翼扮作男人去选‘军神’。”

  “我别无它法。”莫伦夫人不想多说,”我只想告诉你,日冕绝不会叛逃至纳玄,我从未让她这么做,她也不会这么做。”

  “那怎么会……”天蓝高兴于莫伦夫人的解释,疑惑却未曾完全解开。

  “牺牲品罢了,瓦伦与纳玄之役,我看也是避不了的。天蓝,我知道你与翼儿的关系,你就像我的第二个女儿,有些话我不得不说,你忽略并不代表它不存在。斯威·特纳的事可能会危胁到翼的生命,我是个自私的母亲,希望你能够帮她。”

  天蓝猛地一凛,心上的疼痛随着那个名字而明显,望向莫伦夫人的紫眸里升上一层温雾般的水气,勉强地扯扯嘴角;”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莫伦夫人点点头,怜惜地看着面前这张美丽的靥庞,翼,你让我做的事我都做了,可你是否能保证自己的安全呢,莫伦夫人弯起一双眉,浓浓的担忧盈满心间,窗外听到这里的梅琳却弯起唇角,她也知道该如何做了。

  月上东梢,这片黑夜的寂静却担上了复杂的情绪。

  疼痛,细碎却持久,火烧般的炙热透过黑暗的束缚直达她的感觉中枢,她难过得翻了个身,感觉到水的冰凉,好象有一双手在她的身躯上游走。异样的感觉从小腹上升,那是一种生理的热求。可这怎么可能,她在黑暗中嘲笑自己,她--被母亲要求著作为男人的日冕翼,从懂事的那一天起,便已自动放弃了身为女人的知觉,这是她的选择,她不会怪任何人。可为什么,现在,她感觉到身为女性的自己,唇上微热的触感如此真实,不自觉地启开唇瓣,感觉到属于男性狂热而需索的吻,那声音里含着如此明显的欲望:”你真是甜啊,翼儿。”翼儿,她皱起眉,这是太亲昵的柔性称呼,提醒着她身为女人的事实,不对,这声音如此熟悉,那是纳玄烨介,日冕翼一惊,猛地张开了眼睛。

  黑色的丝绸铺满视线所及的地方,床大且柔软,让她几乎立时升起恐惧的却是支撑着身子正对着她的男人--纳玄烨介毫不意外地对上眼前睁大的黑眸,绿眸里的光是男性自在的欣赏,关于眼前这片美景:赤裸的日冕翼躺在黑色丝绸之间,白哲的细腻肌肤在黑色的反衬下更显诱人,因为训练而有力的身子却没有一点儿粗糙的痕迹,修长的两腿因为防御而绷紧,”上帝美好的献礼。”纳玄烨介轻喃着。一只手撑住身子,小心地不压到日冕翼的伤口,另一只手却肆无忌惮地游走在这个未被任何人触摸过的动人身躯之上,满意地看到粉色的响应,他几乎是享受着这份自得:”不反抗吗?日冕翼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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