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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


  “好吧,我陪你。”哈维斯尔习惯地放任弟弟的任性,清意识里不承认又一个重要的原因:他也不忍让让紫蓝儿失望的。

  “走。”斯威感激地望一眼哥哥,抛出锚钩。两个人借着错钩与牢固的绳索在厄伦国内第二高山上攀援。

  哗--

  锚钩一个打歪,挂在不牢的岩石上,一阵石雨打青了两人的额头,哈维斯尔看准了身边的岩石接处有一个可容一人的洞口,身子一侧他站定在踏实的石面上,一只手伸向挂在绳子上的弟弟:”把手给我,斯威,把手给我。”

  斯威·特纳奋力地伸手,却总是与哥哥的手擦边而过,石雨越下越急,尖利的棱角割破他的皮肤,而绳子也被石头不停地擦磨,变得不牢靠。

  “哥哥,我够不到。”斯威·特纳冷汗直流。哈维斯尔深吸口气,只有一个办法了,他小心地探出身子,一手握住岩角,奋力一推,”嘭--”地一声,将斯威·特纳推上了岩洞,自己却因为用力过猛而跌了下去。

  “哥哥--”斯威·特纳看着兄长在风中顶着一根绳子摇晃着身体,惊恐地大叫,一边就要伸出手去拉他。可是,绳子在这时居然开始松动,”哥哥!”他大叫着,看着兄长的面孔。

  哈维斯尔感觉到绳子的逐渐吃紧,在面临着生死的关口,反而觉得轻松:”我无法参加你们的婚礼了。”他对着弟弟伸过来的手,微笑着开口。

  “哥哥--”斯威着急地看着绳子又松了松。

  “这辈子是我欠你的,都还给你。下辈子,我们不要再是兄弟。”哈维斯尔对弟弟眸中的恐惧,奇异地扯开唇角,用力一拉绳子。

  “不,哥哥--”

  绳子被突然的一扯,更加拉开,啪--地断开,哈维斯尔的身影随着绳索的断裂下坠,终于成为斯威·特纳眼里的一个黑点。

  “下辈子,我们不要再是兄弟。不要再是兄弟……”

  “纳玄社最新消息:今天中午十二时三十二分,纳玄统军斯威·特纳将军在都城的大道被枪袭。虽然不知真实情况如何,但据目击者说,将军的伤势非常严重。记者赶到现场时,将军已被军部专用车接走,现场只留下大量的血迹。目前,整个皇城大道已进入戒严,对于此次事件及将军的伤势,军部还没有任何表示,太子殿下的发言人称殿下对此事深表震惊,殿下会在探视过特纳将军的伤势后再做进一步地表示……”

  啪……

  白色的消毒水味刺鼻地难受,若大的房间更像旅馆里上好的特等套房,从通讯器材到家居摆设一应俱全。巨大的视屏里,纳玄最当红的新闻主播蒙朗格·麦依英俊的脸上是慎重的紧张,清朗磁性的男音严肃地播报着足以引起纳玄人忧虑的重大消息。

  “怎么回事,医部说你只受了轻微擦伤。现场的那么多血从哪儿来的?”关上视屏,纳玄烨介一脸的不可置信,看着完好坐在床上的斯威·特纳,他根本就算不上是病人。

  “我也希望我能知道。”斯威靠在座垫上,麻醉剂的后遗症让他头昏脑涨,疲惫地以手指挤压太阳穴,他看向纳玄烨介,”血是别人的。”

  “这简直是个笑话。”纳玄烨介从鼻子里哼出声来,他可是丢下两个重要的国防会议,来听表弟的”临终遗言,””枪袭是谁做的,查出来了吗?”

  “卫斯特来过了。子弹的化验结果证明枪是GC-20型的枪。”

  “GC-20型。”纳玄烨介皱起眉,”那不是楚克这批货的主要型号吗?”

  “是的。”斯威·特纳点头。

  “是尼尔森。”冷静下来,纳玄烨介轻易地猜出幕后的操纵者。

  “不错。”斯威·特纳认同地开口,”他必定是觉察到了什么。”狗急才会跳墙的,只是自己若死了,尼尔森也不会有太大的好处的。他为什么要干这种危险而又无好处的事呢。

  “你若死了,宫延内外都会陷入荒乱,他想逃脱就会变得相当容易。”纳玄烨介知道斯威的怀疑,猜测地说出自己的看法。

  “但是我若死了,你必然会为了追查而封锁整个边境,他无法为楚克出货,楚克便会对他不利。他不会这么笨才对。”斯威轻易地否定纳玄烨介的假设。

  “何必再多费心思呢。我们可以轻易知道答案。”纳玄烨介想了想,微笑着点了点头。

  “你的意思是……”斯威·特纳不解地瞥了一眼好友,顺着他的视线看到被定格的视屏:那上面是纳玄社作为简讯的一句概括:纳玄统军特纳将军街头被袭,目击者说将军伤重难测。他领悟地摇了摇头,”你想让我做病人。”

  “做个病人不好吗?”纳玄烨介斜挑眉,深眸里是深意的笑和一抹流溢的亮光,”让别人安心地睡个好觉吧,做人不能够太过残忍。”

  “我知道了,我会做的。”斯威·特纳点点头。

  “那么就这样说定了,晚上我就告诉新闻界,特纳将军伤势并不严重,只是因为想籍机放松一下,所以趁养伤修个小假。请民众不要过分耽心。”纳玄烨介说着,一只手从衣袋里拿出通讯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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