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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杨笙固打定主意满不讲理,就打发不掉了。

  真伤脑筋,既然赶不走他,康乃愫也只好由他去。转过身,她抱过电话,继续跟方茵长舌。

  “康乃愫,你再不认真点,我不理你了。”方茵被忽视的聒噪不已。

  “我很认真呀!”康乃愫无辜的回嘴,一面打掉杨笙固爱作怪的手。

  “你认真?见鬼了。我跟你说我阿舅要娶别的女人,你也不关心我一下,这算什么好朋友嘛!”方茵叨念她。

  “为什么?你不是一直对他展开紧迫盯人的战术吗?怎么还能让他对外发展?”依方茵的性子,王进松死也别想在外面拈花惹草。

  “就是说嘛!人家保密防谍的功夫,可以说做到滴水不漏了,他还有本事找外面的女人,才叫人呕。一个酒家女痴!奶酥你说,我身家清白、无不良嗜好、精明能干,什么地方比不上一个陪酒女郎?”方茵义愤填膺、张牙舞爪的质问她。

  沉思片刻,康乃愫说出她的想法。

  “搞不好就是因为你太好,他才不敢接近你,你可以试着主动接近他嘛!”

  “你的意思是说……”康乃愫若有所指的话,让她燃起一线生机,眼瞪得特大,她寻求保证似的想要她把话再说明确点。

  有些事是不能明着说的,难道方茵不懂吗?朝天花板翻白眼,康乃愫索性把话挑明了讲。

  “你不是跟他一块儿生活好几年了吗?也许他早就爱你在心口难开也说不定。”讲讲,康乃愫顿起恶作剧的心,她坏坏的建议她。“不然你试着去勾引他吧!等生米煮成熟饭,他不想要你也不行。”

  “你叫我跟他上床?”方茵震耳欲聋的叫声,让康乃愫忙将话筒拿开,对着杨笙固好奇的嘴脸,她嘟嘴弹了他挺直的鹰勾鼻一下,避开他想要拿过话筒的手,她压低声音轻叫:“别捣蛋。”

  “你跟她说什么,让她喊得这么大声?”

  就着口型问她,杨笙固垂涎地盯着她娇艳欲滴的红唇看。这小女巫,逗得他心痒难耐还不自觉,真是太可恶了。

  除了摇头还是摇头,康乃愫匆匆对话筒说了句。“你记得到我家去看看,我再拨电话给你。”说着按掉电话,她促狭地看杨笙固,一面笑骂。

  “你一定要捣蛋才行吗?”

  “人家想知道你跟她建议什么,让她喊的这么大声嘛!”杨笙固撒娇着说。

  “没有呀!”女人家的秘密,她才不告诉他。

  康乃愫耸动鼻梁的俏模样,有说不出的慑人心。魄。杨笙固看了一会儿,佯装凶恶的恐吓她道:“你不说,我要亲你了唷。”

  “小梏在这,你正经点。”

  杨笙固哪甩她?

  一只厚掌盖住杨元梏的眼,另一手旋个方向,他轻而易举的把康乃愫斜放倒在他怀里,开始做起那夺人呼吸的事。

  康乃愫娇吟一声,无处搁置的手环上他的背,随着他的热情放纵自我、神游太虚。

  “阿舅,打烊后我出去一下。”跳下床,方茵哼着歌跑出设在面摊后面的小休息室,看到她嘴里的“酒家女”,像只八爪鱼的攀着他,她大眼闪动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沮丧,甩甩头,故做天真的笑开来,轻快的告知王进松她要出门。

  “这么晚了,你上哪去?”攒起一对不怒而威的浓眉,王进松手叉腰,不甚赞同的瞪着她看。

  “奶酥请我上她家看看,我去去就回。”连珠炮的说完,她逃难似的抓起摩托车钥匙,发动后直接跳上去,卟地绝尘离去。

  “她在赶什么?”黛安蹙起两道人工眉,疑惑的问在旁边让她当墙靠、站得比化石还要僵硬的王进松。

  “我他妈的要是知道就好。”抓开她的手,王进松朝黑暗的一角,下达一连串命令。

  “小江,你送黛安回去,我去追那不知死活的丫头。”

  “是,大哥。”恭敬的允诺声,从暗处跟着一个长得獐头鼠目的男子出现。

  王进松拍拍他的肩膀,颔首示意,跟着又怒又急的跳上他的哈雷,追那个让他牵肠挂肚的小丫头片子。

  “黛小姐,请。”摆出个“请”的手势,小江不带任何感情的说。

  “哼!”蹬着高跟鞋,她百般不愿的坐进停在路边的一辆积架,双手环胸,她万分高傲的说:“你告诉王进松,我们两个人吹了。”

  小江摇头低笑,不理会她的不断叫嚣,遵照命令,他直接打火上路。

  仲夏夜的风扫在脸上,还真不是普通的痛。

  抚面的细砂不停的在他脸上肆虐,王进松却像没事人似的不关痛痒。

  风驰电掣的机车在柏油路面上,发出一长串因高速摩擦地面的刺耳声,听起来格外休目惊心,也让人为他这种不要命的飙车法,捏把冷汗。

  方茵明知道他最近不爱她单独行动,却偏偏一意孤行,究竟是什么意思?

  原本蛰伏已久的帮派斗争,因为黑道大老王虞文的猝然过世,而更趋明朗化。所有的人都把接班人的位子相准他,让他无疑地在平静的生活中,成为众路人马的活标靶。

  这是他不希望方茵乱跑的原因,除了自己,他谁也不信任。

  方茵只有在他看得见的范围,才最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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