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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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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豫衡前来勾引他,冰心也并非全然不愿,她只是觉得没脸。尽管她不是名门闺秀,到底是好人家的女孩,怎么可以皮厚到去央求男人娶她? “是……你走吧,我答应娶你。”口气听起来似乎不那么心甘情愿。 “不必勉强,如果你不是真心喜欢我的话。”横竖豫衡只说要她替沃昶传宗接代,又没讲明非拜堂成亲不可。“你只需答应让我为你生个孩子。” “在没有任何名分的情况之下?”沃昶问:“这次又是为了什么?金钱?名利?”他一怒将冰心摔在床板上。 “都不是,我……这次的的确确是为了……爱。”她强忍着潸然欲滴的泪水,挨挨蹭蹭地移近他身旁,委身躺了下来。 “为什么哭?”她一靠近,沃昶立刻如遭电殛,方才相倚躺在床榻,他已经兴起无穷挣扎,以致汗流侠背。 “因为……冰心撒谎的功力越来越差,才一开口,已不打自招地又垂下两行晶莹的泪珠。 沃昶冷冷瞪着她,约莫过了一刻钟说道:“她出多少收卖你?五百?一千?竟让你甘愿用清白的身子来交换?” “她是谁?”冰心是真的不了解。 “还装蒜?”沃昶怒焰炽燃。“你维护霍小玉,努力帮她脱罪,以为我看不出来?” “她……,她只不过掉了一个令牌而已。这样也有罪吗?”他凶起来的样子好可喔,浑身有慑人的力量,令冰心不敢说话。 “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沃昶猛然抽出一柄锋利无比的匕首,横架在她肩上。“不得有半句虚言,否则休怪手下无情。” “不要不要,我说了就是。”古圣先贤有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当然应该谨遵好死不如赖活的大原则,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那令牌的确是霍姊姊的,不过她究竟为什么拥有,我就不得而知了。” “嗯?”沃昶把刀子架近一寸,再多一点点便会割伤冰心的脖子。 “我没骗你呀,一个妓女怎么可能和皇宫里的人扯上关系?”冰心一急,连霍小玉的底细也抖出来了。 “她是个妓女?”沃昶凛然一愕。 “是……是啊,她是这么跟我说的,我看是八九不离十。不是妓女,手臂上就不会印上那个难看的字眼。” 她必需明说,沃昶也猜想得到。 “是你亲眼所见?” “唔,她主动拿给我看的。”乘他分神之际,冰心悄悄地把刀柄朝外推开,以免有个闪失,害她受皮肉之痛。 “你和她十分熟稔?”沃昶还算上道,直接把匕首收起压入枕头底下。 “没有啊,她到踞龙堡我们才初次见面。” “萍水相逢,她居然就肯将自己的底细泄漏给你,你不觉得事有蹊跷?”沃昶莫测高深地一笑,弄得冰心没来由地心慌意乱。 “她孤零零一个人被骗到这里。” “骗?这也是她告诉你的?”沃昶心中的疑虑越发加深。“凭她上乘的武功修为,即使豫衡都不见得是她的对手,何况完全不懂武学的孟玮。” 他说的似乎也有那么一点道理。假使她也是个练家子,才不要去当妓女,受老鸭、酒客的欺凌,去偷去抢还比较快能生财致富。 “请你先别发火,说不定人家就是喜欢送往迎来、卖笑陪酒的工作。“如果你不嫌弃我笨手笨脚的,就请给我一点时间,去跟她把话问清楚。” “她不会告诉你实话的。” “为什么?”根据她的观察,霍小玉并不像是个藏得住秘密的人,甚至还经常表现大方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因为她真正的目的是为了杀我。” “不?不会的,她不是那种坏女孩,平常她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她……她有什么理由非杀你不可呢?”这世上有人比她寒冰心更气恼他的吗? “这点我迟早会查出来。”他不小心瞥见她薄纱内的胴体,思绪顿觉悠晃。“你走吧,今晚之事,我不与你计较。” “又赶我走?”没完成豫衡交代的任务,她这一走阿碗怎么办? 她俩虽非手足,但感情比亲姊妹还好,几年来,她们同甘共苦,一起为芝麻小事笑翻天,也常在思念起家人身世时抱头痛哭,互吐苦水。难得世上还有一个这么了解她的人,无论如何她都不准旁人伤害她。 “我不走,我今晚留下陪你。”末等他同意,冰心已认命地躺入他身旁。 “不必,我习惯孤枕入眠,你留下,我反而睡不着。”他冷酷得不近情理。“那……我陪你聊天解闷。”随便叫她做啥都成,就是别赶她走。 “话不投机,徒然浪费唇舌。”他翻过身躯,背对着她,希望她知难而退。 “你瞧我不起,讨厌我?”好,缓缓脱去上衣,慢慢挪近,伸手拦向他的腰。 “你,你……背都湿透了。” “不关你的事。”他忿然坐起,粗鲁地除去衬衫。 “我替你把背擦干。” 他意外地没有拒绝,盘坐如雕石,汗,继续流淌。 冰心拎着手绢,细心拂过他的肩膀,静静地凝盼那片傲慢的背肌;展现在如此狭窄的天地里,或许因汗水的淋漓,他的肌肉结实而充满诱惑。 她的唇有点干燥,心灵有股婉转复杂的牵动,她实在情不自禁地想轻怜爱抚, 心神恍惚了起来,她的舌尖下意识地舔着唇,然后俯首咬一口……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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