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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我是想你,但这跟专不专心有啥关系?”他条地开她襟口的盘铂,双唇紧覆上她低低凹陷的锁骨,一路吮吻至雪白的酥胸……“别……会让人瞧见的。”该死!她尚未原谅他呢,他居然就这么堂而皇之地……一点也不在意她的感受。

  多侬格格疲于推拒他的同时,身子困苦寒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冷颤。

  “没错,此处的确不宜久留。”阙无痕打横将她抱起,两腿一蹬,凌空跃上树梢,朝久违的心木屋疾行而去。

  阔别一年,小木屋仍维持着原来的样貌。只是四周的花木更加茂盛缤纷。

  如姬和如烟想必经常前来,这一桌一凳洁净得纤尘不染。案几上还有四朵依旧鲜艳的紫胡攻。

  阙无痕将多侬格格带入房里,不经同意便动手为她除去身上的衣物。

  “不要。”她不能一错再错。这个男人爱他自己胜于爱怔何人,前一刻钟犹口

  口声声欲娶她为妻,下一刻钟说不定就翻脸不认人。不能相信他,绝对不可以!

  “不脱下来你会着凉的。”

  “我宁愿着凉也不要”她紧紧拉住单薄的亵衣,和自己的情感对抗。

  “随你。”阙无痕拗不过她,索性放开,动手把一身湿淋淋的衣棠全部卸除。

  “你”她从背后看到他裸露的、挺拔的身躯,突然感觉浑身躁热,体内蠢蠢激荡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浪潮,一波按着一波,几乎要将她淹没。

  她体内流涧的是澎湃的热情,一种羞耻的极度饥渴。

  多侬格格仿佛被无形的力量驱策着,不由自主地走向他,伸开双臂,从后边环抱住他,脸颊贴上他的背脊,纵容所有的知觉,眩惑于他鹭猛雄性,一种属于野兽才有的气息之中。

  上苍在创造这形体时,一定煞费苦心,倾注了所有对人世的眷恋。眼前的阙无痕之俊美,简直叫众生忍不住喟叹!

  多侬格格凄惶地缩回双手,突然间她心生恐惧,非常失望地背转过身子。

  “怎么了?”阙无痕不肯让她临阵脱逃,挪回她的身子,榄进怀里,用尽全身的力气呵护着。

  “让我走,我要不起你,”今天阙无痕大过美艳,美得台她怀疑,他的心智和灵魂一定相对的不够健壮,健壮到一生一世只爱她一个人。

  既然要不起,不如乘早洒脱地离去,避免愈陷愈深。

  “大迟了。”他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既然闯了进来,就休想半途抽身,至少这一生一世你得赔给我。”他俯首咬住她的粉颈,恣意摩裟她曼妙的躯体……“我不欠你什么。”相反的,是他欠她。

  不要碰我!她心里高声吶喊,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天,她竟然,竟然爱熬了这种充满挑逗、魅惑的抚摸,真是不知羞耻!

  “欠的,只是欠的不多,一个老婆而已。”

  “又来了。”明明认定他是信口胡认,心底却莫名的兴起一股甜甜的滋味,看来她是真的不可救药了。

  “我不要嫁你。”她这违心之论的目的只是想试探他够不够坚定。

  “好极,我也不想娶你。”叫妻子委实太沉重,他宁可天苍苍野茫茫,一切随缘自在,爱则聚,不变则散,谁也不要羁绊谁。

  “你说什么?”露出本性了吧,就料准了他恶习难改。“你果然是个不负责任的大坏蛋!”

  “赋与你一个不能吃喝的妻子名分就叫负责?抱歉,我只知道该负责疼惜你、眷顾你,可不负责到你多王府接受你奶奶的趾高气昂、仗势凌人。”

  “你误会了,我奶奶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其实很喜欢你的。”小蝶不也是这么说的?阙无痕嗤然一笑。“是她告诉你的?”

  “她是没有亲口说,不过”

  “够了,我今天不想谈她。”他陡地将她压倒在软垫上,整个人覆盖上去“你真的不”

  好吵喔,阙无痕以一词深长的吻,阻止她尽提一些讨厌的人来破坏气氛。

  过于长久的隐忍,使他要得穷凶极恶。

  多侬格格根本无从招架,当他温热的唇瓣软鞭一样地拂过她挺立的双峰时,她浑身一阵酥麻,所有的妒火一扫而空,仅剩无端亢奋的心情,牵引着她,催促着她……

  怎么会这样?她是一个女孩儿家,应遵守含蓄如仪的妇道,焉能放浪形骸,贪情纵欲。

  但,她的身心乃至灵魂,完全耽溺于阙无痕带给她的销魂蚀骨,而无力挣脱。

  轻轻挪开他的腿,她悄悄滑入被褥内,按照阙无痕要她的方式,依样画葫芦地撩拨他。

  “多侬!”阙无痕尖叫地惊醒过来。“你在干什么?”

  “安静,躺好。”她暧昧地诡笑。纤细的心手在他身上狠狠游走。

  “不、不可以。我”他有种被攻城略地的危机感。

  “为什么不可以?”多侬格格此时已经春心荡漾,她口干舌燥,心跳跟着急促了起来。即使先前他们已经历几番云雨,仍旧浇不熄她炽热的人饿。

  她准备豁出去了,如果阙无痕可以随心所欲,她当然也可以忠于自己的感觉,将自己放逐到狂喜与罪恶的深渊,明儿的事明儿再烦恼吧。

  多侬格格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傲然挺立之地,情不自禁地舐着嫣唇。

  阙无痕脑门轰然巨响:“你”所有的顾忌瞬间化为喃喃的低回。

  “不可以。”他还不能适应此种颠鸾倒风的新鲜刺激。但他的欲望既已被挑起,就绝不可能轻易放过她。

  阙无痕翻身压止她,迫不及待地进入她的体内,与她抵死缠绵,飘飘欲仙。

  这回她真的筋疲力竭了,瘫软地倚俱在他身上,任由彼此的汗水汇成小河,于肌理间奔涌逆流。

  阙无痕气喘吁吁地凝视着她,觉得自己的魂魄都让他掠夺而去。这女人比去岁他离开的时候更美,更热情奔放。

  乌黑长发如昔飘逸,灿若星辰约两剪秋瞳下,是一张微散诱人的朱唇;轻盈无瑕、凹凸有数的胴体,简直令他如痴如狂。

  极致的喜悦尚未褪去,新的忧虑油然而生。他这一生不会就栽在她手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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