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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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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李坤阳犹豫地搔搔后脑勺。“这……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原因,他……那时正好缺钱嘛。” “你说他是你的好朋友,却因为忖不出钱就不肯把这么重要的讯息告诉他?” 她开始心疑自己是不是上当了,一个视财如命的人,怎么可能是阙无痕的朋友?又无端会给她正确的消息。 “呢……事情也不是那样,是……”对不起了阙老弟,鸟为食亡,人为财死嘛,没辙啦,只好再无伤大雅地出卖你一下下。李坤阳和自己的良心非常平静地交战顷刻,便果断地作出决定要死就该死道友,千万不可死贫道。 “究竟足怎样,快说!”支支吾吾,莫非有不可告人的内情? “是…:因为他发现……那群土匪人数众多,而且武功高强,所以就……怕了.。”天老爷,这些话绝对不能让阙无痕听到,否则他就算有十条命也不够死。 “你没骗我?”多侬格格激动地拔尖着嗓子问。 “我……我骗你干么?我、我还有事,先走了。”见苗头不对,他慌忙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好个贪生怕死,言而无信之辈!”算她瞎了眼,才会爱上这无耻之徒。 多侬怡格愤怒地将桌上的花瓶扫落地面,水渍和陶片碎成一团。但这仍无法消她心头之火,紧紧抓着羊皮地图,气冲冲地离开小木屋,一路赶往“银勾赌坊”。 然而走到一半,她突地改变心意,泱定单枪匹马闯向山寨。求人不如求己,她就不相佶一定要靠阙无痕才能为父报仇。 阙无痕在庙口附近的市集,采买了太后饼、粉肠羊血、油炸糕、羊肉泡膜,还有一只叫化子鸡,足够寻常二、三口人家吃上两天的量。 虽然饥肠非常,但他还算很够意思,坚持等回到小木屋,再和多侬格格共同饱餐一顿。 “多侬,多侬!”一走进屋里,他立刻注意到地面上的一摊混乱。 莫非出事了? 他匆匆里里外外察看,不见有其它异状,揣想应该不是歹徒所为,那么会是谁呢?多侬格格不可能一觉好眠之后,突然大发雷霆,找花瓶出气吧? 由此推测,必定有人来过这儿,会是谁呢……阙无痕略一沈吟,即知十之八九是李坤阳。今儿在庙口遇到他时,他就死皮赖脸嚷嚷着要阙无痕请客,以补偿他一年来的“相思”之苦。尽管阙无痕明示兼暗示,婉言推辞并且承诺改天连续请他三摊,他还是不肯稍微表现得善解人意一下,厚着脸皮拖住阙无痕不放。 幸亏阙无痕的武功已今非昔比,觑个空,便将他甩到九霄云外。不过这块特猪狗皮膏,绝不会就那么识趣地打退堂鼓。 他既没再缠土来,料想是直接跑这儿来了。但他到底对多侬格格说了什么,让她气得不告而别,还打破了他屋里唯一值钱的东西? 嗯,事不宜迟,先找李坤阳间明原委再说。 清风一阵,杨柳树上只见一缕玄带,须央已跃出数里之外,酒店内,李坤阳手中一壶茅台,被阙无痕一脚踢向窗外,气得做脸红脖子粗。 “你这是存心找磴嘛!”他虽然很气,但说话时眼睛闪来闪去,始终不敢正视阙无痕。 “再不跟我说实话,当心我一刀剌掉你双手,让你一辈子摸不到银子。”阙无痕太了解他了,随便一瞄就看进他的肚子里去。每次做出亏心事时,他就这副鸟德行,畏首畏尾,敢做不敢当。 “我……真的日正没见着她,你就算把我两条腿也一起砍掉,我还是……怎么就是不相信我呢?我的的确确是” 他期期文艾一句话尚禾说完,阙无痕已恼火地揪住它的衣襟,一把将他提了起“叮当!”不知啥子束东掉落地面。两人同时往下瞧“吸呀!完了完了,我的后辈子全教你给毁了。”李坤阳连声惨嚎,万分痛惜地弯身拾起被摔裂的玉锁。 “多侬的玉触子?”阙无痕认得这只翠绿无瑕的玉锅,那是多侬格格最心爱的一只玉器,她几乎从不离身地带着它。“混帐东西!现在你还敢说没见着她?” “我……我……”李坤阳吞吞吐吐了半天,硬是编不出个可以让人接受的理由,阙无痕火得冲进酒店厨房内,抄出一把菜刀,准备将他剌成肉泥。 “说是不说?” “好,我说我说,你……先把菜刀收起来。”他一见到亮晃晃的刀柄,早吓得面无血色。 “啰唆!”阙无痕索性把刀子架在他颈项间。“敢有半句虚言,我就送你回姥姥家。” 他的此举引起酒店内一片哗然,不过大伙儿谁也没想多管闲事,上前劝架。城里的人都知道,他们两个是“秤陀”,阙无痕一向非常照顾李坤阳,即使吃了亏也不在乎,今儿个会有这么火爆的举动,想必错还是在李坤阳。然而谁也不相信他会真的杀了他。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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