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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那也得话题是你才行埃”恩雅下了车,两人就着半降的车窗亲吻后,车子飞快地驶离。

  暗通款曲,就是这么回事了,偷偷摸摸地怕人发现,她也许还不了解爱情,但已经了解偷情。

  有进步呢!恩雅自嘲地笑笑,转身开门进屋前,下意识地瞥了眼隔壁,却发现一双眼正晦涩地直盯着她。

  人吓人,还真会吓死人。抚平被猛地吓到的急促心跳,恩雅扬起浅笑,主动迎向一步步靠近她的人。

  “我就在想你最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来如此。”

  诚佑在她面前停住,脸色阴沉得可怕。

  “你在说什么碍…”

  “大小姐,别跟我装蒜,我都看到了,他送你回来,还吻别。”是热辣辣的吻,和他偶尔轻印在她颊上的吻是天差地别的。

  他和他,也是天差地别的……

  “难道那么多的流言和资料,你还不晓得他是你碰不起的人吗?”诚佑将双掌握得死紧,他不刁惯大声,尤其对象是恩雅'但这一切太令人措手不及。

  “你不是常要我多和男人接触吗?怎么我这么做了,你又不高兴?”恩雅淡淡地道。

  “你别试图扭曲我的意思,我这么说是希望你打开心结,不是让你去掉得更惨、受更重的伤。”诚佑忿忿地摇她的双肩。

  恩雅直直地任他摇着,心里遗憾着有个间题已到了非问不可的时候。

  呵!这么个几乎像是一辈子的朋友,终究还是防着人家,何恩雅,你可不可悲?她在心里痛斥自己。

  “诚佑,你爱我吗?”她听见自己以淡然而严肃的口吻问着。

  说不吧!拜托。她的心整个绷紧。

  诚佑呆楞住了。这个问题问得他好辛酸。

  没男女之别的时代,他们玩在一起,有男女之防后,他们仍是彼此功课上的好伙伴,十三岁,她父亲因车祸过世,母亲被迫改嫁后,她随同离开,十八岁时她变了个人似地一个人回来,他花了好大的工夫,好不容易才唤回彼此的熟悉与信任。

  这些年来,能亲近她的男人一直只有他,他知道自己若因此而自得就太对不起她了,可心中仍是暗自窃喜的,但纵然如此,之于她,他仍然只是青梅竹马的朋友。

  两年前她进入威菱,为了积极改变现状,他放弃小公司主管之职,随后考进威菱,希望朝夕相伴能让两人之间有所进展。

  他爱她,毫无疑问地爰她,想娶她,想一辈子照顾她,但看着她盈满祈求波光的双眸,他知道自己永远无法这么说。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他明白即使不这么说,她也是懂他的。

  “别傻了,我当然爱你,我们几乎打从娘胎就认识了,你就像我的妹妹一洋。”

  诚佑激动的将她整个人揽进怀里,酸涩由心底泛至眼底,他痛苦地闭上眼,心儿揪痛不已。

  恩雅咬紧下唇。这一刻她痛恨死了自己的自私,她的自私严重地伤了一个对她有情有义的男人。

  但她不是故意的,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有平凡的感情、平凡的婚姻、平凡的幸福,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是有句话说置之死地而后生吗?也许他能让我重生。”她在他耳衅柔声解释。会如此关心她的,除了慧姨一家子,怕也只剩他了,这是她至少欠他的解释。

  窒人的沉默环绕在两人之间,良久,诚佑推开怀中的人儿。“我知道了。”

  掩藏起自己的脆弱,他坚定冷静地道,握住她的手紧了紧,像每回给她鼓励般。

  他这么做是对的,既然这么久的相处他都无法带她走出阴影,那就给她她想要的,别再增加她的负袒了吧!

  她背负的一切已经够沉重了。

  只是他单恋了几乎像是一辈子的心情该怎么办?

  诚佑看着恩雅推门进屋,苦笑得好想哭。

  有个男人,听说是和她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有人说她是因为那个青梅竹马才拒绝所有人的。

  听说和有人说通常没太大根据,何况恩雅迫不及待地跟了他不是吗?任峰敢打包票她不接近男人另有原因,而且是她难以启口的原因,绝不是因为那个青梅竹马。

  可他们亲昵地拥抱在一起,他看不出他们哪一点不是情侣。

  那晚她的丝巾遗落在他车里,他折返想送还给她,其实是冲动地想再多看看她。

  他是如愿地看到她了,但愤而燃起的火焰烧得如此猝不及防,他不知道要如何反应,只能掉头离开,却也换来满身烦躁。

  仟峰的手下意识地伸向胸前,摸了个空后才记起他己经很久不抽雪茄。

  她为什么跟他?和那个男人究竟是什么关系?这些问题原是无所谓的,毕竟以前和他交往的女人多得是复杂的关系,有时甚至拿来当荼余饭后的闲谈,他连介意都懒得介意。

  这回他却停止不了地抑郁顷躁,不愿直接间她,也不愿见她。

  不该是这样的,某个环结出错了,他想弄清楚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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