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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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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苍白的倦容令任峰的心像被狠狠地撞击般难受至极,他起身倒了杯水,将水凑至她嘴边,她不喝,他硬是逼她喝了两、三口。 然后他躺到她身边,将她密密实实地包里进自己伟岸的胸膛里,恩雅没有推拒,主动依向他。 “伤心难过的事,谈一谈心里会比较好过。”他抚着她的发,话浯温柔如风,试图吹进她紧闭着、坚持与外界隔绝的心房里。 “任峰。”恩雅圈住他的脖子紧搂住他,“要我,现在要我……”她在他耳边低喃着。 任峰冷静地观察自己的反应。 不是,他全身喧嚣着急需要发泄的炽烈不是因为软玉温香在抱,而是因为陡地熊熊上扬的气恨。 他生气,他是这么地想要走进她的世界,而她却只打算用欲望敷衍他,就像她之前一直做的。 “做爱无济于事。”他绷着下巴咬牙道。 “不,我知道只有你能帮我减轻那种痛苦,求求你要我,帮我赶走那种茫然空洞的不存在感,那种感觉真的好可怕、好可怕……。” 无法漠视她的哀求,任峰吻她,轻褪下她的衣裳,打算温柔地做爱,她却逼得他无法不残暴。 猛烈的缠绵后,恩雅沉入深眠,似乎一时半刻不会醒来,任峰的心情却始终天法平静。望着恩雅惹人怜惜的疲惫睡容怔忡出神了好半晌,他涩然地笑了。 他从来就搁不懂她,她也从来不让他弄懂。 什么时候的事?她在他心里的地位竞已超出预期太多,多得他完全不知该如何负荷。 任峰,你真是无情又无心。 过去的女人总在床第间或娇笑、或叹息地说他无情得令人寒心,他不明白,也不介意,可现在居然能切身体会起她们的感受。 任峰自嘲地笑笑,看着恩雅上过药后仍透着殷红血丝的下唇。 什么样的痛苦令她必须用自残的方式面对? 这样的事,她永远不会说,裸裎相对、肢体纠缠、爱液互换,她慷慨地付出身体的全部,却完全不给她的心。 她教会他明白了什么叫无情无心。 任峰起身,帮她盖好被子后随便趿了双拖鞋,晨风在开门的瞬间迎面拂来,他锁好门户,起步踱至隔壁——她青梅竹马的家。 所谓青梅竹马就是从小一起长大、对彼此什么事都了解透彻的朋友,他痛恨这点,又不得不承认他想知遭却无法由恩雅那儿得到的东西,也许能从故个人口中得到。 任峰按下门铃,等着人来应门,出来开门的是位中年妇人。 “请间你是……”她带着狐疑的眼神问道,毕竞早上七点这种时间,任谁来拜访都嫌太早了。 “我是诚佑的朋友,有点事想找他。”任峰有礼地回着。 “这样啊!诚佑……诚佑,你有朋友来哦。”她边帮任峰开门,边拉高嗓子往里头尖呼。 “是你。”诚佑出了房门口,惊讶地瞧见是他。他明显的惊讶令母亲多瞧了任峰好几眼。 “我有点事要找你,进你房间谈好吗?”任峰笑开一口白牙。“呃……当然好。”诚佑疑惑地带着他到自己房间。 公司大老板大清早突地造访,还说要进他房间,一副就是好朋友要密谈的样子,他惊讶外加满脑子的疑惑不解。 “我是为了恩雅的事来的。”一进他房门,任峰开口就说。 诚佑讶然地挑起眉毛。“你知道我和恩雅……。” “是一起长大的朋友,我来找你是希望你能告诉我恩雅一些事。”任峰单刀直入,打算速战速决。恩雅一个人在偌大的屋子里,他不放心。 “这就奇怪了,什么事是恩雅不告诉你,需要找上我的?”诚佑讽嘲地道。 面对身前昂藏挺立的俊帅男人,他无法不小心眼。 “很多,她很多事都不告诉我。”任峰平静地阐述事实。 “是吗?”诚佑扬了扬嘴角。即使知道自己这样的反应实在太过无稽,毕竟就算没有任峰,恩雅也从不曾考虑他,但他仍然为她没有对任峰交心的事感到雀跃开心。 “如果你得意够了的话,可以告诉我慧姨和恩雅是什么关系吗?”他的嘴脸令任峰极端厌恶。 “慧姨?你怎么会突然这么问?”任峰直指问题核心,教诚佑的心跳加快,小心冀冀地打起太极拳。 “慧姨去世了。” 诚佑嘴巴微张。“去世了?这么突然……天啊!恩雅怎么受得了这个,我得马上去看看她!” “她现在很好。”任峰拉住他想也不想就要往门外冲的身势。“她正在休息,等着她醒来给你看的时间里,你可以告诉我慧姨和她究竟是什么关系。”他受够了被蒙在鼓里,她的一切他都要知道,现在、马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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