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阔故事汇 > 季可蔷 > 真心只能骗两次 > | 上一页 下一页 |
十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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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知道?他轻易的遗忘,令她失去了所有的勇气,她认命了,回到牢笼,做那只被囚禁的鸟…… 她好生气,真的很生气,但也很伤心,或许这是上天有意惩罚她曾那样坏心眼地捉弄他纯洁的感情。 沈爱薇站起身,傲然地、习惯性地挺直背脊,悠悠落话。 “你想做什么,就做吧!” 他瞪她。 “你不是买下我十七天吗?不是说好这十七天任你为所欲为吗?包括陪你上床。”她讥诮地勾勾唇。 “既然这样,你就做吧!” 他倏地倒抽口气,猛然箝扣她手腕,将她推抵至墙面。他强悍地俯视她,一场狂风暴雨正在他眼里酝酿。 她一动也不动,不许自己低头投降。 他瞪她,下颔微微抽搐着,许久,才干涩地扬嗓。 “我想对你做什么、什么时候做,由我来决定,不是你。” 语落,他冷淡地推开她,言语如利刃伤人—— “去睡吧!今天晚上,我没兴致。” 他又头痛了! 都怪她,让他想起了三年前那场车祸,那段对他而言,极不愉快的回忆。 纪翔蜷缩在床上,忍着极度痛楚,或许是因为方才喝了酒的关系,这次的偏头痛来势又猛又烈,即便他立刻吞了止痛药,仍是止不住那阵阵尖锐的撕裂。 他翻过身,斜斜瞪着床头柜上一幅镶在玻璃相框里的素描,这是那年,他在海边为她画的第一张素描,也是他唯一留在身边的一幅。 其他关于她的画,他都出脱了,只有这幅还留着。 为何还要留下呢?为何至今仍舍不得放手?为何要为了她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拼命回忆自己到底忘了什么,导致这剧烈的头痛? 他真恨她,更恨自己。 冷汗涔涔,全身黏黏的好不舒服,他在床上翻来覆去,低声呻吟。 忽地,门扉轻轻叩响。 “你还好吗?发生什么事了?” 是她! 纪翔捧住脑袋,觉得头痛似乎丝毫没有减缓的迹象,反而更痛了。 “纪翔,纪翔?”她扬声唤。 “别吵!”他不禁大吼。 “我头很痛!” 她沉默,半晌,似是转身离去。 他胸膛发冷,莫名有种被抛弃的凄凉感,就像三年前他在医院醒来,而她无情地丢下他…… “该死的丨纪翔,你别想了!” 他喃喃斥责自己,实在痛得太难受,躺不住,只得坐起来,大口大口地粗重喘息。 正当他以为自己会这样痛到地老天荒时,门扉又叩响。 “我进来了喔。”她扬嗓,一面推开门。 他一震,连忙将床头柜上的素描相框压下,不让她看见。 她轻盈地走进来,手上捧着一只托盘,在床沿坐下,从托盘里拿起一块热毛巾,热敷他后颈。 “这个能让你颈部肌肉放松一点,还有这个。”她端起一只马克杯,轻声细语。 “慢慢地喝。” 他没想到她会回来,愣了好片刻。 “这什么?” “这是热的咸柠檬茶,有解酒的效果,对缓解头痛也有效。”她解释。 他乖戾地撇撇嘴。 “你确定这有效?” “试试看吧。”她柔声劝道。 他不再闹脾气,抬手想接过柠檬茶,视线却因头痛有些模糊不清,一时错手。 “我来吧。”她低语,左手扶他的背,右手将茶杯凑近他嘴边,一口一口地喂他喝。 他一面喝茶,一面不停喘息。 她凝睇他。 “你好像经常头痛,是老毛病吗?” “嗯。” “既然知道自己有头痛的毛病,就不该喝那么多酒,喝酒会引发头痛你不知道吗?” “你说话的口气像老妈子。”他嘲讽,虽然明白她是好意劝说。 她轻声叹息,不再多嘴,喂他喝完整杯茶,拿下敷在他后颈的热毛巾,替他按摩颈部。 他倏地一僵。 “你干嘛?” “帮你按摩。”她理所当然地回应。 “你头痛不是吗?这会让你好过一点。放松!” 他愕然,好半晌才放松身子,任由她手指在他肩颈肌肉施展魔法。 不知是止痛药,还是她的疗法真的有效,几分钟后,他觉得舒服多了,头痛逐渐缓解。 “你怎么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你常常照顾头痛的人吗?” 她闻言,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他敏感地察觉到了,冷哼。 “该不会就是那个陪你喝两瓶红酒的男人?” “不是的。”她否认。 “是我爸,他常常喝醉酒,我妈有时候会让我照顾他。” “你爸?”他狐疑。 “你不是说你爸爸很早就过世了吗?” 那是赵晴。因为她假冒赵晴的身分,才告诉他,她是跟母亲相依为命长大的。 事实上,她父亲还健在,活得好好的,好得令她痛恨。 沈爱薇懊恼地抿唇,有一瞬间还真不晓得该如何替自己圆谎,她当然可以告诉他那是在父亲死去以前的事,但她,不想再说谎了。 对他,她已经说了够多的谎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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