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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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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明白了,这一年多来的相思欲狂终于让地明白了这一点。 一年多来,他眼前、心底,完完全全只有月牙儿的音容倩影,再容不下其他女人,即便怎样超凡绝俗的美人在前,他也懒得多瞧一眼。 只有她!他想的只有她,要的只是她。 天啊,让他见她一面吧! “让我找到月牙儿吧,”他仰起头,哺南朝天边祝待,“让我找到她,我真的不能没有她,真的不能……” 这是怎么回事? 李琛瞪着眼前焦黑的破瓦残砾,一时不知所措。 根据探子所言,那个神似月牙儿的女人该就住在半山腰这里,为什么周遭会是这么一副荒凉的景象,恍若曾遭祝融肆虐? 不会吧?他心跳狂乱,一阵不祥的预感墓地浮上心头。 不会的,不可能的! “月牙儿,月牙儿——”他低低唤着,起初嗓音犹豫且细微,到后来逐渐扬高,“月牙儿!” 他望着四周残破的景象,心绪慌乱而迷茫,全身血流忽冷忽热,激得他一阵阵不停颤抖。 直到一个老妇人苍凉的嗓音沉沉扬起,“年轻人,你找人啊?” 他墓地转身,像见到救星,“婆婆,你知道原先往在这里的女子吗?” “你是指盈月?” 乍然听到月牙儿的闺名,李琛先是一阵迷们,紧接着一阵狂喜攫住他。 她见过月牙儿,终于有人见过月牙儿了! “是啊,就是她!”他情绪激动,墓地伸出双臂握住老妇人肩膀,“你见过她吗?她现在人在哪里?” “她不见了。” “什么?”李琛一愣,“你说她……不见了?” “是啊。”老妇人重重叹息,一面摇着头。 “那是什么意思?”他语音发颤,“什么叫做她不见了?她不是就住在这附近吗?” “她就住在这里啊。”老妇人迟缓地指向面前的破瓦残砾,“前几天起了一场大火,就再也没人见过她了。” “起火?”李琛心跳狂乱,“什么……什么意思?” “你瞧。她住的房子起了火,这里附近不全都烧得干干净净……”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那她人呢?她现在在哪里?” “几天前的事了。”老妇人语重心长地摇头,“我们是没人找到她的尸体。也不晓得人是不是还活着,但依我瞧希望不大——” “不可能的!”李琛锐声截断老妇人半独自的咕俄,“她一定活着,她绝对还活着!”他凝视老妇人,眸光底蕴深深渴求,“你们一定有人见过她吧?一走有人知道她上哪儿去了?求你告诉我……” “年轻人,”老妇人叹息,“我可不是有意要骗你啊,我们是真的没人再见过她,我看她八成是——” “别说了!”李琛蓦地历喊,阻止老妇人说出他不想听的话来。“她一定还活着,一定还在这附近,我知道,我可以感觉得到……” 他念着、喊着,心脏紧紧抽痛着,迷茫的黑眸痛楚而失神地望着周遭。 月牙儿一定还活着,她一定还活着! 可是她人在哪儿呢?她究竟上哪儿去了? 他僵凝着身子,征立原地好半晌,著地,一股最深的恐惧攫住他。 月牙儿——该不会被埋在这堆破瓦残砾里了吧? 他失神地想着,一时间眼前仿佛看见一栋孤独简陋的木屋起了大火,耳边仿佛听见月牙儿痛苦求救的声音。 救救我,救救我…… 是月牙儿的声音,是她在求救! “我来了,月牙儿,别害怕,我来救你了。”李琛一面迷迷茫茫地说着,一面蹲下身,徒手挖掘起瓦砾堆来,“别怕,我来救你了,你等。会儿,只要。会儿就好了……”他响呐念着即便视线因为泪雾而变得蒙陇不清,仍然没有停止挖掘的动作。 他一心一意。不停地控着,直到回落西山,夜幕低垂,冰冷的寒风冻得他一双早已割破流血的手更加痛楚仍然坚不停止。 他不停地掘着、挖着,直到深不见底的暗黑攫住了他…… 第十章 “涉江采关蓉,兰泽多芳草。来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环顾望旧乡,长路漫浩浩。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迷迷糊糊中,李探听见这样清雅低柔的嗓音,她在他耳畔吟着诗,字字句句皆是沉痛的叹息。 是她吧?是月牙儿吧? 他认得她的声音,可以清楚地分辨出,这绝对是她的声音没错。 她在吟诗,哀婉凄绝的警调紧紧牵动他的心。 “月牙儿,月牙儿……”他焦急地低唤着,费尽全身力气想睁开眼,睁开眼看清面前玉人。 无奈他再怎么努力,眼皮也只能掀开一线小小细缝,只能模模糊糊看见面前似乎有个窈窕清影,可她的容颜却像陷在五里雾中,迷离不清。 “是你吗?月牙儿,是你吗?”他焦急地问着,一面提心吊胆地等着回答,渴望能听见她答应一声是,却更害怕听到一声不是。 “是我。”柔柔的嗓青回覆了他,一双温暖的小手握住他冰凉的大手。 “真是你?”他欣喜若狂,“你没死,我就知道你没死,太好了,太好了……” 她一阵沉默,半晌。方低低一句,“你的手好冷。” “冻着你了吗?” “冻着的人是你,”她轻轻叹息,“你知道自己染上风寒了吗?” “我染上风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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