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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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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能找到一只最俊美的鸭,我就能看着写。” “你……”胡扯! “我的文章才不是一无是处,我也写公理正义啊!书中那些色欲薰心、始乱终弃的男角儿或许一时能得到欢愉,但最后都没有好下场。” 她承认她写的文章不脱艳情,但也有好几个故事不失正义之道,例如以巧言令色诱骗清倌的书生、以蛮力迫使客栈女老板就范的官差、抑或是对民女伸出禄山之爪的侠客,最终下场不是落得倾家荡产、就是身败名裂,不亦是劝世之属?劝讽世间男子不该糟蹋女人、视女人为玩物。 秦贯日不以为然。 “你以为能有几人看完后,把心思放在你的公理正义上?让他们意犹末尽的是那些销魂艳事。”而他仅仅看了一篇,就看出她这方面的文笔之妙,写情状欲如在眼前,会引人流连忘返终究是不争的事实…… 她在这方面,很纯熟? 或者,就如年皋的玩笑话,她男人看着看着,最后两人都摸到床上去了? 一股浓浓的酸意漫至秦贯日鼻间,薰得他脸色难看极了,活像别人欠他几万两银子不还。 “既是如此,那么二爷应该要感到庆幸。” “庆幸什么?”秦贯日绷着脸,口气酸滑,一点悦然之情也感觉不到。 “饱暖思淫欲呀!这证明兴南城百姓与京城百姓无异,都生活在一个安居乐业的环境里,也说明了身为捕头的二爷功劳之高。” “狡辩!” “古语有言:‘食色性也。’既然美食精馊能被人津津乐道,为何淫艳之事不能?”她反问,认真得犹如好学的孩子。 是呀,为什么不能?秦贯日皱眉,马上随之正色答道:“因为荒淫无道、玩物丧志,沉溺于美色的君主最终自取灭亡,色自是不能与食相提并论。”没错,说得有道理极了! “但倘若一位君主镇日只想着吃,无心打理朝政,难道国家就不会走向败亡之路吗?食色之别又在哪?”柳娟娟又瞅着他问,看他怎么回答。 “这……”秦贯日语塞,俊脸微微发热。“关起房门来做的事表示非礼勿视,既为非礼,就不该高谈阔论。”而他居然正坐在床畔,与一名衣衫不整的女人讨论这档子事,天杀的他到底在干什么?! “我明白那种事要关起房门来做,是因为男女两情相悦是他们自个儿的事,不想被人盯着看;可又有几人喜欢吃饭时被人盯着看?两者没差嘛!”她耸耸肩。 “你……”词穷到难以招架,他只好指着她鸡猫子喊叫起来。 ‘子不语怪力乱神’你没听过吗?你竟然还写人类与妖怪调情苟合,简直就是胡来!” “听过呀,孔老夫子‘不语’又不代表他不看,也没说不可以写!” “谬论!” “不然你认为什么类型的故事才入流?”她稍顿,随口说出几个种类。“善行德报、忠臣义士、孝悌礼义?” 他点头。 “这我就没二爷乐观了。邪魔歪道横行,所以善行德报难能可贵;奸臣贼子当道,所以忠臣义士深得人心;逆天悖伦之事层出不穷,所以礼义不可偏废。如此一来,何誉之有?我只觉得这样的人世很可悲。” 狡辩,根本是狡辩! 秦贯日颚骨微抽,没忘记这女人有多么伶牙俐齿。 “且许多被嘉许的故事也不见得值得学习,就拿孝行故事里的‘恣蚊饱血’来说,主人翁事亲至孝,家贫无帷帐,夏夜便任蚊虫饱食其血,以免蚊虫侵扰父母夜眠。可飞进屋内的蚊虫之多,岂能喂尽?让一名年仅八岁的孩子被叮出满身痛痒的肿包,不是很残忍吗?他们该做的是想办法驱蚊,而非任飞蚊叮咬。端午时节家家户户不都焚薰艾叶、白芷驱蚊吗?为什么不用呢?其孝心可嘉,但孝行却不可取,你说对吧?” “够了!” “尽忠死谏的良臣故事也不少,他们怎么不想想‘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毁伤’,为了儒君或暴君而牺牲性命,教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种故事不残酷吗?” “够了!” “我还没说完,还有--”她润润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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