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阔故事汇 > 江南 > 焚梦萦心 >  上一页    下一页


  见她缩在床角,萧磊心底冷哼,现在才害怕未免太晚了!锐利的鹰眼扫过她满怀忧虑的大眼,而后移到了她已经洗净的脸庞……

  霎时,萧磊怀疑地挑起眉,几乎要以为自己眼花了,只见她烧伤的左脸隐藏在发丝之下,但露出的右颊居然生的清丽脱俗,上面虽然带着几块青紫伤痕,但丝毫无损于她纤秀的美。

  怀着惊愕的情绪,他仔细地审视她脸上的每一寸,那张灵秀的容颜写满了倔强与任性,让她的神采宛如一株多刺美丽的白玫瑰,甜美却又危险!他不禁微微怔住,不解自己为何直到现在才注意到,原来在脏污之下,她其实是块值得塑造的瑰宝。

  他不禁暗想,如果能把她左脸的烫伤医好,不要说赢过诗诗了,她很可能还是他见过最美的女人。

  沉默地凝视她,萧磊a黑的鹰眸藏着莫测高深的思绪,华清妍在那样的目光笼罩之下,觉得自己好似一只被他逮着的猎物,他的深眸就是一张牢固强悍的网,更是个深不见底的陷阱,没有人能够侥幸逃脱。

  “你们退下,本王累了。”他将眼光调离华清妍,冷冷地对门边的人群下令。

  家丁们皆骇然无语,难道王爷不准备处置那个女人吗?

  “你们都聋了吗?”萧磊不悦地怒道,虽然面无血色,但眸中冷峻的寒光却让人打心眼深处感到畏惧。

  没人敢再逗留,众人安静迅速地离开房间,将房门紧紧带上。

  萧磊凝着眉,心中鼓动着跃跃欲试的心情;看来这场赌局还大有可为,而且比他原先所料的更有机会。只要能治好这个野丫头的脸,再改变她野蛮的言行,不管朱威找来哪个美女,他都有把握能够赢得很漂亮;他有自信这个女人若是没毁容,一定是个人间难得的出尘佳丽。

  也因此,他打算先饶过她的冒犯,原本还想让她尝一尝皮肉之苦,但在发现她很有机会为他赢得胜利后,他可不想把她给打坏了。

  眼光再次移回华清妍身上,萧磊眉一皱,发现她的神情不一样了;先前她的眼中带着忧虑和恐惧,彷佛他的伤真的吓坏了她,但现在的她却像一只刺猬,正用警戒敌对的冷眼瞪着他。

  “你想怎样?把人都赶出去了,你想乘机对我胡来吗?我就知道你是个饥不择食的贱胚,我长的这么丑,你居然还有胃口!”她涨红着脸愤怒尖叫着,满心以为他不怀好意。

  这里居然是他的房间他的床,他把她丢到这里来,又为了和她独处将别人统统赶出去,脑子里还能想什么好念头?她的左脸丑的像怪物,身材……又像他说的活像个鱼干,那他也未免太不挑剔了吧!

  “滚下去!”但不料萧磊只是冷酷地说了这三个字。

  从他眯起的利眼以及阴冷的语气来看,他显然很努力地在克制着自己杀人的欲望。

  “什么?”华清妍惊愕地眨眨眼,他不是想对她不规矩吗?怎么却叫她下床。

  “快滚下去!本王要休息!”他眉一横,按着肩上的伤逼向华清妍,“凭你这副德行,瞎子都不会对你有胃口,你再拖拖拉拉,本王就亲自把你扔下床!”

  华清妍死也不愿再被他的手碰到,扯紧身上薄薄的长巾,一骨碌地跳下床去。

  她倔强地扬起下巴,脸上挂着讪笑,“哼!你别自以为了不起,不看清楚就跟别人打这种白痴赌局,我看你就是瞎子!拜托你眼睛张大一点,我的脸伤成这样,根本不可能变成什么美人、帮你赢过那个妓女,你还是认输吧!”不服输地顶了回去,她觉得心情真好,丑是她家的事,休想她会任人挖苦。

  脸上肌肉一抽,萧磊发觉自己从未这么渴望杀人过,他甚至早已忽略了肩上的剧痛,所有的意识都集中在心头狂燃的怒焰上。

  “臭丫头,本王是何等人物,世上没有任何事是本王做不到、得不到的,你的脸,本王自会找到灵药来治,你等着瞧好了!”他眼中的怒火像出鞘的剑,扫过之处,似乎能烧尽一切。“从现在开始,如果你再敢说一句话,本王就会像先前所说的,把你的舌头剪掉!”

  华清妍斜眼瞪着他,“猪!”她大叫,对他做了个鬼脸,眼神愤恨。

  萧磊眉心紧蹙,眸中喷出怒火,但除此之外更翻搅着不可置信,“大胆!你竟然还敢说话,你真的不想保住舌头了吗?还是你不把本王的话当一回事?”他怒喝。

  华清妍抛给他一记白眼,脸上挂着坏笑,“你生什么气啊?你明明说再讲一句话,就要剪我的舌头,但我说一个字也不行吗?”她小人得志地笑着。

  萧磊被堵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除了气急败坏地瞪着她,他还得咬紧牙控制自己的情绪,否则结果他不是将她杀了,就是自己被活活气死。

  该死的臭丫头,他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顽强不驯的女人!从来没人敢这样挑战他的尊严、忽视他的警告!

  深深吸了口气,他压根不去管肩上有多痛了。“好,本王再说一次,从现在起,只要你说一个字,你就等着和你的舌头说再见!”他极缓、极低冷地说。

  这一回,华清妍闭上嘴了,她当然知道萧磊的怒气已濒临爆发边缘,挑衅的行为最好先到此为止,只不过光看她那对杏眸不怀好意地转着,白痴都知道她正在心里用不知有多恶毒的话骂人。

  但萧磊管不了那么多了,大量失血让他又痛又累,能撑着和她胡闹这么久,他实在佩服自己。大掌一挥,将床畔的蜡炬熄灭,房间霎时陷入黑暗。

  他沉重地往床上倒去,手掌仍是紧按着肩上的伤口,锥心刺骨的痛楚让他不禁低咒一声。

  “你叫什么名字?”低冷的声音在黑暗中扩散开来,搞了这么久,他还没问她到底叫什么?

  华清妍瞪着眼,这次是他主动问话的,回答他应该不会被剪舌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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