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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第九章

  遥望天际,唉!今晚鸟云蔽空,害他瞧不见月了。

  “夏侯兄,夜深了,你还不歇息吗?”略沉的嗓音在身后响起,是孟书槐。

  夏侯星微瞥了他一眼。“孟大少爷不也还没睡?”他在等哪!等夜深人静后,偷偷去瞧一下他的月,偏这小子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他。

  尴尬一笑,孟书槐掩不住心中好奇:“夏侯兄怎么会认识寒姑娘的?”

  夏侯星心中警铃大响,孟书槐该不会在打月的主意吧?这一家子是怎么回事?做妹妹的明知他心有所属还非他不嫁,而这个做兄长的却那么关心他的亲亲娘子,当真不怀好意。

  “寒姑娘天人之姿,难怪夏侯兄动心。”不得夏侯星的回答,孟书槐径自说着。

  夏侯星笑得温柔,并不想反驳;孟家人都以为他爱月是因她容貌过人,却不知,他之所以爱上月,只因彼此知心罢了!

  “夏侯兄想喝一杯吗?”孟书槐见他似乎还未有睡意,询问了句。

  忆起寒月泠当日的话,夏侯星直觉拒绝:“夜半客来茶代酒,我喝茶便成。”

  “夏侯兄真是风雅之人。”孟书槐不以为忤,淡笑着。“那咱们就喝茶吧!”

  喝着、谈着,不知不觉中,夜色已深。

  “夏侯兄还不打算歇息吗?”孟书槐望着他。

  夏侯星正要回话,耳边隐约传来寒月泠的叫唤,他心头猛地一紧!怔忡了下,绝美娇容在眼前浮现。“月?”

  “夏侯兄怎么了?”见他神情不对,孟书槐疑问了句。

  “是月!我听到了月在喊我!”再坐不住,夏侯星起身赶往客居。月出事了!她一定是出事了!

  “怎么会?”还不及阻拦,只见夏侯星已去得远,孟书槐见状也觉不对,连忙尾随而至。

  强烈的不安侵蚀着他的心,夏侯星顾不得礼数,踹开了房门,入眼所见的情况险些教他魂飞魄散!

  “月……”

  蒙面人一见有人来,顾不得再折磨寒月泠,匕首举起便要往她心口刺入。

  夏侯星内力深厚,指风弹出,正中蒙面人的匕首,人随之赶到二人身边。

  指力击中,那人手中匕首再握不住,被击落了下来:见夏侯星伸手揽起了寒月泠,蒙面人心知不妙,急忙怞身而去。

  身子落入熟悉的温暖怀抱中,寒月泠心安地闭上了眼,明白自己逃过这一劫了。

  鲜红的血迹蒙蔽了夏侯星的理智,他怒吼一声:“可恶!”

  眼看对方破窗而出,可是挂心怀中人儿,他只能恨恨地看着对方逃逸,没有追上去。

  此时孟书槐赶至,瞧见一道黑影往后面掠去。

  怒吼声惊动整座孟家堡,片刻间几乎所有人全赶到了客居。

  孟堡主见长子在场,面色凝重地问着:“书槐,出了何事?”

  “寒姑娘遇袭。”简短清楚地说明。孟书槐也知此事非同小可,人在孟家堡遭难,一个弄不好,只怕夏侯府和孟家堡当真会反目成仇。

  “这怎么会?”夏侯霜惊呼一声,急忙要上前。

  孟书槐拉住了她,对她摇着头:“夏侯兄应在帮寒姑娘上药,你还是先别进去。”

  “为何会出这种事?”孟夫人和孟瑛也是一脸的惊慌。

  孟书柏皱起眉:“大哥,你们怎么会来这儿?”夜已深,若寒月泠真的遇袭,夏侯星又岂能如此凑巧前来救人?

  “我本来和夏侯兄在喝茶,是夏侯兄突然觉得心神不宁,这才赶了过来。”孟书槐淡淡地说着。

  孟堡主沉下了脸。人在孟家堡出事,怎么说他们都不能置身事外。“书槐,你可有瞧见对方是谁?”

  “没有!孩儿只见到一名蒙面人窜出,却不及追赶。”沉吟了下。“不过,夏侯兄应该有和对方交过手,或许能知道对方的身分。”

  正谈着,方见孟湘萸姗姗来迟。“出了何事?为何三更半夜发出这么大声响?”

  孟书槐正要将事情再解说一遍,却见房门打开,夏侯星沉着脸出来。

  夏侯霜连忙迎上前去:“大哥,月泠嫂子怎么了?”

  “中了三日迷和软骨散。”

  “可是风大哥不是说月泠嫂子百毒不侵?”夏侯霜不解。

  “三日迷不是毒药。”三日迷属迷药,纵使寒月泠百毒不侵,依然无法幸免。

  夏侯星冷冷地望着在场的孟家人,滔天怒火掩饰在平静的语气下。

  “幸好,我来得早。”若再迟一步,他的月真的会没命。

  “夏侯贤侄放心,此事孟家绝对会给你个交代的,不管凶手是何人,老夫绝不会轻饶。”孟堡主开了口。

  “敢问孟堡主,孟家堡中有多少女眷习武呢?”孟家大厅上,夏侯星冷冷地问着,向来灿笑的俊容此时再不见一丝笑意。

  孟堡主尚未回答,孟湘萸已然语气不善地回答:“孟家堡中就只有我一名女子习武。怎么?你这样就认定我是凶手吗?”

  夏侯星望着她,狐疑地问了句:“我记得你就住在离客居不远的‘如兰阁’,为何众人都赶到客居,你却那么晚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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