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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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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吸口气,依然用冷淡的语气回答:“施主若真爱诗雨,就该放她自由,她现在过得很好,很快乐,她不愿再回首过去的痛苦时光,施主的出现只会带给她伤心,爱一个人不是要给被爱的人最好的一切吗,诗雨希望施主别再来打扰她了,她也有追求自己快乐的权利,施主何苦剥夺她的快乐呢,施主若真有爱就请尽快离开,了尘也告退了!”她生疏的向巫恪豪合十行礼,转身要离开。 巫恪豪抢上前去拦住她的步伐,“诗雨,我明了我对你的伤害已经造成,我说再多话都不能弥补我的过错,我只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我知道我的要求很自私,但是爱情本来就是想占有所爱的人一切,诗雨我爱你,我真不想失去你!若你从头到尾都不爱我,你说这些话我能接受,不会再强求,但是你曾那般爱我,连清白的身子都许给了我,若你不够爱我,你不会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交给我,而从你离开我至今不过才一个月时间,我不能接受你会马上就不爱我了,诗雨,你可以惩罚我错待你、狠心伤了你,不管任何的刑罚我都甘之如饴,但就是不要惩罚我的感情,它并没有错!诗雨,我要如何做你才肯原谅我呢?只要你说得出来,我就一定能做到!”诗雨表现出冷漠的态度让他心痛,他也更加生气自己竟也曾经令她如此心痛过,他真诚的表达出自己最深的情,但愿能融化诗雨结成冰的心。 常诗雨无比坚定的心摇摇欲坠了,他的话、他的情,甚至他为爱憔悴的模样都令她心疼,他的来到已经乱了她向佛无欲的心了,再听他这些真诚动人的话,就算她有再大的悲痛委屈也烟消云散了,她也渴望自己能抛开一切投入他的怀抱,可是自己所说过的誓言像道高墙横在她和恪豪之间,不行,她不能害了恪豪,她只能痛下决心拒绝他。 “太晚了,你这些歉意来得太晚了,施主没听说女人是善变的吗?诗雨已经走出了被施主伤害的痛苦,不会再傻得回到苦海中,了尘只能奉劝施主,忘了诗雨,忘了这段不该发生的感情,别再作茧自缚,否则只是徒增痛苦而已。了尘话已带到,施主离开也罢不离开也罢,都与了尘无关了!”说完话,她下定决心不再回头,以表明她不会改变的决定。 “诗雨,我不会离开的,我就在门外等你,我一定会等到你回心转意!”巫恪豪对着常诗雨的背影平静的说,不管她说了什么绝情话,不管她的态度是多么的绝裂,他都不会在意,只要付出对得起自己的感情就行了,结果如何就看天意吧! 常诗雨听到了巫恪豪的话,但脚步没半丝停顿,毅然走回庵堂内室。 巫恪豪在水月庵外伫立等待,等待一份希望,但也可能是失望,他只能等下去。 日落月升,他在庵外站了一个下午,姿态依旧,没有离开的意思。 常诗雨和平常一样与庵内师太们用晚膳、做晚课,像是没有发生任何事般,而庵内的师太们也都不过问此事,感情的事唯有当事人才能解决。 夜半时分,外面下起大雨来了,时序已近冬天,山上的夜晚寒意冻人,裹着厚棉被的常诗雨睁大著眼没有一丝睡意,她不承认自己在担心,却怎么也睡不着。 和她睡在一起,随着她一起来水月庵的依芳突然起身下床,常诗雨诧异的看着她。 “奴婢去送把伞给巫公子吧,这样小姐您会不会较能放心睡觉。”依芳披件衣裳拿起伞就出门了。 常诗雨拉起被子盖住了脸,她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却仍暪不过依芳。 一会儿依芳回到屋里,常诗雨马上拉下棉被看着她,开口想问却又迟疑。 依芳明白,告诉小姐,“巫公子不肯收下伞,就站在屋外淋雨,全身都湿透了,脸色也很难看,再这样下去,就算是铁打的人也会倒下去的!” 常诗雨抿紧了唇不语,再躲回被里,她听到依芳叹着气上了床,自己如此的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呢? 第二天,由庵里师太口中常诗雨明白巫恪豪仍站在庵外,师太们关心的送上食物和水他都不接受,默默无语的继续伫立不动。 到了晚上,老师太把常诗雨叫到跟前对她说:“了尘,情起、情灭在冥冥中都已注定,若情缘未了,再怎么逃避也没有用的,天意不可违,那何不坦然接受呢!” 常诗雨苦在心中却说不出,他在外面受罪,庵里的她也不好过啊! 这晚到夜半又下起大雨来,而且雨势凶猛,更加寒冷了。 常诗雨在床上辗转难眠,终于忍不住了,她下床穿上衣裳,拿起伞开门走出房间。 一走出屋外,迎面而来的寒意让她拉紧大衣,想到巫恪豪还在淋雨,她加快了脚步来到大门前,按着着急的心,缓缓的打开了门。 藉着微弱的月光,她看到了在大雨肆虐下,仍顽强屹立不动的巫恪豪,雨水如飞瀑般不断的打在他身上,他的脸色好难看,唇色发紫,模样让人担忧。 他看到常诗雨出现,青白的脸上立刻就有了笑容,“你还是放心不下我,出来看我了!” “你这样做并没有任何益处,放弃吧,我的决定是不会改变的,淋雨不好,这伞你拿去用,明早快离开!”她将伞放在门旁,转身要回庵里。 巫恪豪快速的冲上前伸手拉住了她,“别走,诗雨,不要离开我,不要!”嗓音沙哑悲伤。 握在她腕上的大手烫得像烙铁般,常诗雨立刻举起手放在他额上,热度让她吓坏了,“天啊,你在发着高烧呢,你不能再淋雨了,快随我入内,你要马上换掉湿衣服才行!”她紧张的拉着巫恪豪入庵里,他却拒绝了,不肯移动脚步。 “除非你肯回到我身边,要不我还是继续淋雨等你回头。”他提出条件。 “这是不可能的,你别再提这事了,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快进来!”常诗雨的答覆还是不,却焦急的要他入庵里换去衣裳。 “那就没什么好说了!”巫恪豪松开常诗雨的手,要再投入雨中。 常诗雨急得张手就抱住了他,哭着喊:“不可以,恪豪,你已经生病了,不可以再淋雨,你别为难我了,我们不能在一起的,不能的!” “为什么不能?为什么不能呢?”巫恪豪搂紧了常诗雨焦急的问。 “这是我的誓言,若我和你在一起,你就有生命危险,所以我们不能在一起,不可以!”她伤心的要从巫恪豪怀中离开。 巫恪豪不放人,更加抱紧了她,要弄明白这是什么原因,“什么誓言?诗雨,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快说!:” 常诗雨抬起泪眼望着巫恪豪,边哭边说:“这是我和雪衣女子的约定,我要求她别找你麻烦,她说只要我发誓不和你在一起,她便能答应,我不希望你为雪衣女子的事困扰便同意了,雪衣女子要我起誓,若我违反誓言和你在一起,你就要失去最重要的东西,我不能让你出什么意外,所以我们不可以在一起,不可以!”她心如刀割,但却无法拿心爱人的性命做赌注,只能分开。 听完这事,巫恪豪脸色怪异的楞了愣,思索了一下后,却哈哈大笑了起来,让常诗雨莫名所以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他全明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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