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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半个小时后,艳艳就让屋里恢复原状,然后她到浴室冲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这时她真的感到饿了,但是买回来的炒饭经过小偷翻动,虽然看起来像没吃过,但她也不敢吃了,就从柜子里拿出一包泡面。

  以前她每回吃泡面都被夫哥哥教训,说她吃垃圾食物,现在他不在,她可以放心吃而不会有人念她了。

  自己怎么又想到他?他不再是她的夫哥哥,而是大哥,是她应该要尊敬的兄长,她必须牢牢谨记。

  蓦然,电铃声响起,她被吓了一跳。从她入住到现在,电铃从不曾响过,她也不可能有访客。

  “是谁?”她谨慎的问。

  “快递。”沉闷又有些熟悉的声音回答。

  郝艳放心了,上前开门,“你一定送错地址了,这里没……”

  话硬生生顿住,她瞪着门外的男人,回过神来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急着想关上门。

  “该死的,你敢。”陶伯夫反应快的用手撑住门,不让她关上。

  敌不过他的蛮力,郝艳放弃了,逃回屋里,下一个有门的地方就是浴室,她毫不犹豫的冲进去,大力关上门,想落下锁,却发现锁竟坏了,心惶惶然时,他冷怒含霜的声音已在门外响起。

  “艳艳,出来。”

  她咬着唇不回答,身体靠在门上。怎么会是他?怎么会是他来?布莱恩这个食言而肥的小人、大坏蛋,可恶。

  她的反应气坏了陶伯夫,他转动把手,没锁,下一刻他醒悟过来,不是没锁,应该是锁坏了,他大力拍打门板,“艳艳,快出来,否则我就破门而入了。”

  “不……不要,我不要见到你,你走开。”郝艳挤出话拒绝。

  陶伯夫脸色阴沉,一手用力推开门,另一手伸入门缝抓住她的手臂,不客气的将她址出浴室。

  郝艳尖叫,拚命挣扎,“放手,放开我,放开我……”

  为了逼他放手,她故技重施,用力踢他的脚,却忘记自己没穿鞋,而他穿着皮鞋,受苦的反而是自己。

  “噢……”她拧眉痛叫。

  陶伯夫低咒一声,连忙抱起她到椅子上坐下,蹲下身要看她的脚,“伤得怎么样了?”

  郝艳却乘机推开他,再往外跑。

  “郝艳,站住,你敢出这个门,我会把你抓起来打屁股的,我说到做到。”他恶狠狠撂下话。

  门在前面,她的脚却怎么也跨不出去,不是因为他的威吓,而是她从不曾真正违背他的话,她颓然的回身,他竟霎时间就来到自己身后,郝艳受到惊吓,奔到房子的另一角,喝住也要跟过来的男人。

  “你不要过来,你若想和我好好说话就不要过来,别过来。”

  陶伯夫愤怒得想揍人,但是发现她眼里闪动着惧怕,像一桶冰水当头浇下,他心痛不解,“艳艳,为什么怕我?我是绝不会伤害你的。”

  她要如何解释,她不是怕他,是怕自己离开他的心意不够坚定?

  “布莱恩告诉你我的住所对不对?”

  “为什么要出走?婚礼不是你想要的吗?为何要让我当个等不到新娘的新郎?”陶伯夫不懂。

  她力持平静的回答:“你是我的大哥,我是应该有个大嫂,而我只会是你的妹妹。”

  陶伯夫觉得她的话好刺耳,“我是你的夫哥哥,不是大哥。”

  郝艳飘忽一笑,“你果真是个好哥哥,为了宠溺我,宁可牺牲自己的幸福,但这不是疼爱,反而会害了我们,让我们各自寻找各自的幸福吧,我祝福你,大哥。”

  “是祝福我们两人,你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还有别再见鬼的叫我大哥,我是你的夫哥哥。”陶伯夫粗鲁的叫嚷。

  郝艳幽幽的看着他,“你是因为责任而不忍抛下我吧?你不必这么做,因为……因为我们根本就没有发生关系,一切是我自导自演,你和我是清白的。”她勇敢的说出了真相。

  陶伯夫却一点惊讶的神情都没有,“我知道。”

  反倒换成郝艳错愕,“你知道?”

  “你带来的酒里面加了春药,但因为药性太弱,我反而先醉倒,所以那晚什么事都没发生。”她以为他真那么好骗吗?

  郝艳落寞的轻轻笑了起来,“原来你都晓得,我反而成了耍猴戏的傻瓜,谢谢你没拆穿我,还陪我演下去,你的善良让我羞愧,我更加确认我选择离开是对的。”

  她的失意看得他揪心,“天杀的,你为什么一直认为我是被逼着结婚,而不想想我是心甘情愿要娶你呢?”

  她的心湖微掀波动,但立刻又恢复平静。“或许你是怜惜我,愿意照顾我一辈子,但我不需要这样的丈夫,我也不想你委曲求全。”

  “这不是怜惜,我也不是委曲求全,我不愿意做的事,谁能逼我?艳艳,我是真的想娶你做我的妻子,不是妹妹,是名正言顺的陶太太。”他温柔的看着郝艳。

  她想哭了,但忍着不落泪,“谢谢,有你这些话已经够了。”足能加速她伤口的复原。

  “我要你的谢谢做什么!我要的是你点头嫁给我,我们再举行一次婚礼。”她的冥顽不灵让陶伯夫气结。她这牛脾气到底是遗传自谁?

  郝艳摇头,“套用你说过的话,世上的女人这么多,你一定会遇到能给你幸福的人,但那不会是我,我不会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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