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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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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人抱满怀,香而不腻的气味充盈鼻间,那人搂护着她避开群鹿的角蹄,顺势往草坡上滚,滚啊滚,连滚出五、六圈才收势。 唉,又落入楼主绵软怀里了呀!被那般饱挺丰足的胸房抵将着,相较之下,“高下”立见,她的……唉,确实“娇嫩”了些…… 闭着眸,她还不想睁开,感觉日阳在颊肤上跳动,温温地镶满整张脸儿,好舒服……心口急剧的跳动渐渐缓和,她沉静呼息,发现草很香,微腥的泥味有着丰饶温暖,而适才杂乱声响仿佛离远了,有些听不真切,只除那个轻压着她身子的女子,在大方洒落成串的笑珠后,吊儿郎当地吐出馨息—— “没事喽、没事喽,丹华妹子快睁眼。哎呀,身子还在抖啊?要姊姊亲亲你,帮你安定一下心魂吗?” 此时此际,陆丹华全身绵软力懒,竟真想躺着任人鱼肉不还手,反正再多的抵拒亦枉然。楼主要抱,那就抱;楼主要摸、要揉、要亲,她也安之若素。只是得请岛民们多担待了,别被楼主惊世骇俗的举止吓得太过火才好…… 蓦然间,压着身子的沈力不见了,笼着她一身的暖意顿时退隐。 凉阴阴又冷飕飕的……有谁挡住一汪的天光吗? 有些不情不愿,陆丹华最终仍是掀睫,眨了几下才定睛瞧出个所以然—— 楼主大人被乍然现身的主爷从腰后捞抱,硬将两具叠在一块儿的女子柔躯扯将开来,不让爱作乱的那一个再越雷池一步。 见花夺美杏眼圆瞠,悬高的两足虚踢了几下,再见雷萨朗一脸铁青,双眉翻飞,陆丹华原觉得眼前情状有些好笑,但当她微蒙的眸光淡淡挪移,却瞥见巴罗正疾步而至,那张偏俊的黝脸在面前瞬间放大,她怔怔然,一会儿才知晓自个儿已被他扶起,半身正倚着他宽敞胸膛。 他似乎气极,扶搂着她,双目却狠瞪着彻底扮无辜的楼主大人。 他的那记厉瞪,凶芒尽现,狠得让人几要以为他就要扑上去和楼主大打出手…… 就为了她吗?以为她遭受欺陵,即便对方是楼主大人、是头儿的女人,他依旧要替她出头? 有情? 抑或无情? 他和她皆在当中兜转,却还不能明白吗? 她怎能驽钝至此,然后允他陪着她,浑浑噩噩走过这条情路? “巴罗,我玩得很开心。没事的……”秀荑轻握男人黝黑臂腕,陆丹华唤回他的注意。 那双厉目在瞧向她时,瞳底锐芒敛了敛。 像是一种本能,下意识要去呵护护卫,对着怀中这姑娘,他巴罗大爷再狠、再恨、再凶残,所有恶意也得自然收掩。 陆丹华眉眸宁定,内心一弛,她寻常般淡淡笑了,意味却深幽绵长…… 她的青裙随着步伐挪移微荡,裙波有种说不出的韵致。 有时当她走过草长的坡处,裙摆被拢在葱绿里,轻现轻掠的. 于是,不能克制地,他在遍绿中一再追踪那抹浅青,目光深邃,心口幽沈,有什么鼓噪着,让他神迷。 “巴罗,瞧,有一串珠铃兰!” 听见那声喜嚷,巴罗伫足定在原处,一路走在他面前的陆丹华正弯下身、摘起葱绿间一串琥珀色铃铛形状的小花。 她旋身对他扬扬手中之物,走回他身畔。 “珠铃兰蕊心黏稠有毒,鹿只要是误食了,要闹肚疼的。还好咱们一前一后走了这么久,才瞧见这一小串。”边道,她晃着琥珀花。 巴罗深目微眯,感到无比迷惑。 仔细想想,他俩在这座岛铺就如绿毯的坡地上,当真走了许久。 他险些压制不住怒气,与那个混帐楼主大打出手,然后她低幽地对他说话、轻握他臂腕,接着像要证明她当真没事似的,她离开他的怀抱,盈盈起身拂掉一裙草屑,瞧也没瞧他一眼,便往空阔处缓步徐行。 他心一慌,赶紧追上,却不敢靠得过近与她并肩,心想,她该还恼恨着他。 自从那日她气得朝他丢石头后,她躲他躲得更明显,要是非得处在一块儿,她的眸也飘忽无定,不来与他相触。 然而现下,她冲着他扬唇,自在的语调仿佛他俩之间从未有过不愉快,一切一如以往的相处。 她朝他走来,不再闪躲,眸光如水波,盈盈环拢着他。 尽管面庞变化细微,巴罗胸中早已波澜大兴。 喉间紧绷,他暗暗咽着唾沫,润了嘴。“别碰**……小心蕊心有毒。”仿佛太久不曾言语,那语调僵僵、绷绷的,不太悦耳。 “我知道,我没碰。”陆丹华眨眨眼,发现男人又立在天光较强处为她遮阳。 想想,她都对他发了好长一段脾气,再多的气恨和羞恼,时候一久,总能瞧出端倪,瞧出那唯一的、最终的因由。 她其实心知肚明了。 内心感情的挣扎、起伏、失落和依归,还有无端端的气愤、恨恼,思绪如丝如缕,错综盘绕,她心定,已然瞧清。 “别碰花夺美,她蕊心也很毒。”男人突然正经八百地道。 陆丹华微愕地扬眉,听他以花喻人,比喻得有些不伦不类,她不禁笑出。 “楼主的脾性和行事作风是有点不好捉摸,但事情总能渐入佳境,多顺着她,一切也就好过了。她不毒,她心很好的。巴罗,我玩得很开心啊……”真是习惯成自然也不一定,连连遭受楼主大人偷袭,偷到最后,她都觉得无所谓了。唉,近日楼主直要拉她去练什么“玉房秘术”,再如此磨下去,她都不知自个儿有无意志再去抵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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