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阔故事汇 > 雷恩那 > 比兽还美的男人 > | 上一页 下一页 |
二十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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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恰与邬雪歌在回廊上狭路相逢,她笑得可谓春风得意,表示对于霸占姊姊一整晚的活儿她可是专精中的专精,闲杂人等滚边去。 邬雪歌仅淡淡打回一耙,道—— “你说往后你姊招了我,我还能让她去你房里过夜吗?即便她有心想去,怕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撂下话后立刻走人。 结果伍二小姐又被惹哭,是真哭,没装的,气得暗暗咬破不少条巾子。 然后她就有些懂了,明白“蛰伏以待”、“待他病,要他命”的精髓何在。 她乖了,她能等。 等那家伙自己闹出事来,她再跳出来帮他把坟墓挖深些。 伍家堂上上下下一片和乐,婚事准备得甚是顺利。 到了成亲这一天,鞭炮声不绝于耳。 除了远行在外办事的人不及赶回,大庄内百余户几乎都来了人。 厨艺上佳的老婶子、大娘、年轻媳妇子全来帮忙整菜肴、打下手;有几把力气的汉子则负责扛桌摆椅、搬酒坛子,宴席一桌桌加开,里边场子不够开敞,干脆摆到伍家堂门外的石板大街上。 这亲结得实在热闹,比过年过节还火热好几倍。 这个亲,当真结成了。 华月爬上中天后,缓缓往另一端移落,前头宴席已散,醉倒不少号称酒胆比天大、酒量比海深的大小汉子。 新郎官被百余户的众家好汉轮着灌酒,然要他醉倒太难,轻轻催动内劲,酒气能从指尖逼出,神不知鬼不觉。 此一时际,丫鬟与喜娘们早都退出新房,带松香的红榻眠床边上,一双新人已都净过脸面手脚、散下发丝,却端坐不动。 真成亲了! 伍寒芝藏在袖中的指头交互绞着。 今晚也喝了点酒,她净掉香粉和胭脂的嫩颊红扑扑,酒气微醺,染得唇瓣像熟透的樱桃,欲滴般的鲜红。 竟成亲了! 邬雪歌咽下唾沫,搁在膝上的手悄悄收握成拳,不很确定接下来该怎么做。 新房里织染着一股香息,是松脂揉过不知名的层层药香,清流一般涤荡过心,是很好闻的,但柔软得令人不知所措。 突然,软软的姑娘家偎靠过来,将他一只臂膀揽在胸怀,半身贴靠他肩背。 “谢谢你……”她带笑叹息。 他好半晌才闷声问道:“谢什么?” 她笑音若清铃。“谢你撑持到如今,真的与我拜堂成亲,没有逃走。” 她知道的,光娘亲一个就够他对付,何况满满一大庄的人。 那些婆婆、婶子、大娘、大妈一见他就笑,嘘寒问暖一遍又一遍还算轻的了,上下其手探探他体格结不结实、摸他腰臀劲不劲力的大有人在。 他咬牙顶下,她岂能不谢? 弄明白她道谢的意思,邬雪歌俊脸窜红,咬牙切齿了—— “这大庄就没个好人,尤其是母的,没个良善的。” 被他话中的委屈惹笑,她拍了他健臂一下,嗔道:“不许你说她们坏话。” 他恰恰侧目一瞥,女儿家如此这般不经意一嗔,丹凤眸明媚如春天飞花,颊艳若霞,竟美得他险些屏息断气。 莫名其妙发醋,真真是莫名其妙,冲着她维护的大庄女人们发醋。 他身体行动快过一切,想也未想,长臂已然一勾,将她捞来压落在身底下。 伏在柔若无骨的娇躯上,幻化无数种蓝色的眼近近对入她瞠圆的眸心里。 他在她眼中看到自己,染遍欲念、非常意动的自己。 “……我、我寻常不会这样的,我好像……像有些古怪……” 被压倒的当家大小姐微僵着红晕满布的脸容,过了一会儿才略微结巴地挤出话来。 邬雪歌想了想,想过又想,费了点劲儿才想通她的意思。 意思是,她从没对谁发过娇嗔。 她也不会。 那不是她做得来的事。 所以对于适才她扬眉斜睨又轻打他的举止,她都不知自个儿怎么了。 这是只在他面前才会流露出来的姿态,因心悦于他,自然而然对他展露。明白到这一点,他鲜红跳动的心像被生生掐握,疼得都想嘶嘶抽气却莫名觉着痛快。 是他令她情窦初开,才令惯然定静的姑娘有了女儿家的娇态。 “别改,在我面前就这样。”想了想又追加一句。“别被旁人瞧去。”说完他也脸热耳烫,一时间也不知自己怎么回事,霸占的意图竟这般旺盛。 ……那眼下该如何? 两颗异常聪慧、此时却双双卡住的脑袋瓜都在苦恼着这事。 男女间好在一块儿的活儿虽没干过,但西海药山这个大当家,伍寒芝不是当假的,炮制百药,既通了药理多少也得通通人体肌筋血脉之理,要如何“好在一块儿”,她是明白的。 自觉较邬雪歌稍长一岁,两人眼下也都抱成一团,而且……而且他腿间灼热的某物还贴着她想忽视都不能,既然是她开口求亲,那、那不如就由她做到底。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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