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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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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苍冥浓眉挑动,静声问出:“你怎知藏在林间的是个姑娘?” 淡菊心一促,双颊嫣红,不过瞬间已宁定下来。 “我瞥见她的影子……挺纤细的,就猜想应该是个女子。” 他还是以诡怪深究的目光瞬也不瞬地瞅着她。 “你……你伤得严不严重?胸口疼吗?有没有让、让大夫瞧过?是不是很痛……你要不要躺着舒服些儿?”让他瞧得脸发烫、心悸动,浑身不自在。“我没事了,换你躺着睡会儿吧,你--啊……” 他健臂陡张,猛地拥她入怀。 淡菊轻呼一声,仰起俏脸,两人鼻尖几乎相抵,气息交错。 “鹿爷,你……你……想干嘛……”这问话似乎挺好笑的,逗得他薄唇扬起好看的弧度,教她芳心轻颤,呼吸紧促了起来。 他想干嘛? 适才,他对自己信誓旦旦,待这不知天高地厚、把他的命令当成马耳东风的女人清醒过来后,要如何如何、这般这般的严惩训诫一番,但现下,他单纯的只剩下一个念头-- 二话不说,他头突然俯下,唇精准地捕捉住她的。 “唔……”淡菊有些傻愣。她不是全然不懂,在百花楼潜伏的那段日子,耳濡目染之下,从其它姊妹口中得知不少男女之间的私密事,而云倚红甚至将这玩意儿视作她必学的知识,让她看过百来张男女交合的精致手绘图稿,还曾安排她由秘密洞孔全览真人演出。 她并非像一般养在深闺中的姑娘纯洁若白纸,她知道男女之间是怎么一回事--他们相互吸引,情欲炽张,进而以唇、以舌、以双手彼此探索。 但知道是一回事,真正亲身体验之际,心中火却烧得狂烈,焚毁所有理智。 他的臂膀强而有力,几想将她揉进体内,舌由探索转为纠缠,教她身子不能自主地轻颤着,模糊低哑的叹息逸出喉间,是温驯的、带着浑然不觉的媚态。 这个吻似乎持续了好久,待心思回转,淡菊才发觉他不知何时已翻身上榻,而自己正伏在他裸露的胸膛上,清楚听见两个人的心跳。 记起他胸上的瘀伤,她七手八脚地想撑起上身爬起,才一动作,腰间便猛地教一双男性臂膀束紧,她轻呼一声,再度跌回他身上。 “会压伤你的,你……你放开啦……”老天!她在脸红什么?吻了就吻了,相濡以沬,没什么大不了。 曾细想过,若以妻子身分待在他身边,他们迟早要做到这一步,还有……还有最后的裸裎相见、阴阳调和。 但,她以为至少会拥有自己的心,操控在己,不会被任何力量夺去,可是现下情况却有些脱轨了。 暗暗呻吟,她双眸明明瞧着他,可不知怎地,脑中竟闪过云倚红拿给她观看的那些春宫画,什么“劈破莲蓬”、“如瓶含艳”,什么“丁香笈吐”、“花开蝶恋”、“雨露承欢”,一张接过一张,而画里的人全是他和她--噢,老天…… “你从没被吻过吗?”床帷中有些暗,男性的面容不甚清楚,嗓音却像醉人的琴弦,低低撩过。“你全身发烫。” 她响应了他的探索,却如此青涩,甚至有些怯怜怜的,明明心乱如麻,偏要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淡菊小手握成拳头抵在他的宽肩上,努力自持,而一头黑瀑似的发丝披散下来,柔软地扫过他的肌肉。“没被吻过并不表示我什么都不懂。”怎么听起来有点儿不服气? “你的确什么都不懂。”得到这样的确认,鹿苍冥心魂一荡。他承认,心中冒出的那股感觉可以称作欢愉。 “我懂得可多呢。”她脸红,不满地嘟嘴,却忍不住抬起纤指戳着他肩头。“你为什么突然吻我?” 瞧,这叫作懂得很多吗?她这一课显然学得不太好。 鹿苍冥欲笑不笑,静瞅着她片刻,不答反问-- “你不怕那些响羽箭吗?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乖乖待在马车里?为什么不顾自己的安全,在乱蹄中还朝我扑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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