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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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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姨偏不应声,又啜着茶,窦大海还要说些警告的话,却被窦盼紫气呼呼打断。 “阿爹,不只是老的,更坏的是那只小的。”想起死对头的嘴脸,她气得握紧双拳胡挥一番,这次,咱们在道上客栈和他们遇上了,先是向店家争客房,咱们赢啦,结果姓关那臭小子怀恨在心,竟然趁着夜半烧咱们镖局的大旗。” “什么?!”旗子就是面子,对头把他的脸踩在脚下,这还了得?!“可恨……太可恨了──” “可不是?”窦盼紫跺脚,“十来把旗子一烧,把客栈的屋顶都给烧着了,幸亏咱们发现得早,拚命抢救,才没对店家和其他人造成伤害,可是阿男、阿男她……” 这突然低落的语气,可把窦大海和云姨吓着了。 “阿男怎么啦?!” “阿男她、她……” “到底怎么啦?这是──” “那场火,阿男她,唉,她……” “急死人了,你到底说不说?!阿男呢?!” “阿爹,您叫我?”门外一行人跨了进来,为首的姑娘脸容一扬,神情有些无辜。 “阿──男?!”窦大海张着口,眨眨眼,再眨眨眼,眼白的地方慢慢浮上血丝,忽地,他出声咆哮,黑胡俱扬。 “你把长发给绞了?!你竟然把黑溜溜的长发给绞了?!身体发肤,受之阿爹,不敢让它们受伤。头发啊,你的发呀!谁会娶一个男人婆当老婆?!你你、你你你们这对双胞胎……存心把老子气死!” 他好不容易从盼紫带给他的“创伤”中恢复,如今变本加厉,两个头发都短至耳上,削得极薄,发尾儿还翘得飞高,这下子,他终于明白,盼紫这丫头为什么会快一步赶回来。 “阿爹,我剪短发是我自愿的,您大可骂我。可阿男把长发绞掉,她心中可是千百个不愿意啊。” “阿爹,我也不想呀……可是不绞不行的。”还不太习惯后脑勺轻飘飘的空荡感,窦德男抓了抓耳朵,又摸了摸脖子,才慢吞吞地开口。 “客栈里失火了,我抱着一个大娘和她的娃娃,想踢破窗子跳出,动作才慢了些,头发就被火烧焦了,不剪掉还能看吗?” “爹,就是这样!我都说了,就是岳阳关家那个臭小子惹的祸。我窦盼紫跟他势不两立。” “对,势不两立。呜……苍天啊!我要叫他们赔我闺女儿的头发来……” * 头发的风波似乎越演越盛。 窦德男知道,这些天阿爹和阿紫相继和岳阳关家的人碰上了,免不了一场唇枪舌剑,唉……这是怎么了?阿爹向来豪气开阔,偏瞧关家的五湖镖局不顺眼,而阿紫也怪,硬是同关家那位少主子卯上,这可称作同行相忌吗? 这一日,春风和煦,老大窦招弟的队伍已先随几位师傅前往四川,待她忙完手边事赶去会合;而,老三窦来弟和经验老道的关师傅前往岭南尚未回返,小金宝则又跑去混在学堂里,当九江孩子王。 大厅外偌大的练武场上,窦盼紫的大刀耍了个刀缠头,接着直劈,“锵”地清亮作响,和窦德男手中的银枪硬碰硬,迸出火花。 “阿紫,这招原不是这样的。”银枪舞花,窦德男藉着身躯旋转的力道退至安全范围。 秀眉英挺,她疑惑又道:“要先使那招‘老骥伏枥’,用刀背削我银枪前段,然后我抛枪,再握住后段,回马一刺,你就使‘志在千里’那一招,这样才能把我打败啊。”她现下是陪练喂招的角色。 窦盼紫跺跺脚,似乎很烦躁。“唉唉……” 孪生子本就互能感应,更何况窦德男粗中带细的个性,见窦盼紫心中有事,细上逼细推敲,九成九是和隔着一座山那边的岳阳关家有关。 “好吧,你休息,我练给你瞅瞅。” 她把自个儿的银枪往旁一搁,取过窦盼紫的刚刀,提气起手,演练那招“老骥伏枥”,她刀法记得不错,劲道拿捏得恰到好处,使完“志在千里”,接着“披星戴月”、“大漠飞沙”、“疾风劲草”,都是寻常时候练习的招式。 窦盼紫笑看着,心情平复不少,玩心一起,反倒拾起银枪和她对上。姊妹两人素来就知彼此招式,一时间你来我往,行云流水,银光忽高忽低,挟风带厉! “好!”门口传来掌声。 双胞胎同时收势,两张相似的脸蛋往门外瞧去。 “二姊夫!”两人异口同声。不仅李游龙一个,另一名男子双手负于身后,似笑非笑地立着,他换下斜系的皮毛,简单的一身浅灰劲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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