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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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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厢院落再次宁静,年永春双手负于身后,下意识瞅著那眉淡月,一朵细长的乌云正悄悄栘进,不只掩盖了月光,也压在他心头。 少顷,有脚步声往这方走来—— “有什么事全去问年永劲,别来烦——” 以为是那名仆役心不死,去而复返,他边说边侧过头来,却见年永澜跨进拱门里,怀里还横抱著一个姑娘。 “永春,你、你怎么了?” 年永澜怔在原地,有些怀疑地看著庭中那名素衫男子,不太确定那人是不是他的永春族兄。印象中,他似乎没见过年永春暴躁时的神态。 年永春无暇多说,见他怀里的那个姑娘,面容陡凝,素衫已“飕”地冲去。 “发生什么事?!小宝怎么了?!为什么你会抱她回来?!” 连番丢出问题,他几是强硬地从年永澜双臂中,将姑娘给“挖”走,直接奔进厢房里。 年永澜被他这紧张过度的肢体动作吓了一跳,挑挑眉,亦跟著步进房里,就见年永春正无比小心地将怀里的人儿放在床榻上,跟著开始察看她的脸容和四肢。 没这么严重吧?! “小宝没事,只是喝醉酒了。”年永澜站在门边,静静吐出真相。 “小宝是海量,从来没喝醉过。”他眉峰成峦,已动手脱去她的黑靴。 “从没喝醉,并不表示绝对不会喝醉,就算海量也有底。” 年永春动作微顿,慌乱的神情渐渐平复,这才发觉她浑身酒气。 “老天……” 他大掌贴著那张泛红的苹果脸,见她眼睫轻敛,鼻中哼出几声无意识的嘤咛,就算酒醉,还不忘咧嘴无声笑著。 “你不是陪她出城游玩,怎让她醉成这个样子?”他调头执问,脸色阴郁,心却拧了起来,这是头一回,他见她醉酒。 年永澜仍是面无表情,淡淡道—— “是出城玩了,但后来老太爷说要上永丰客栈用晚膳,饭才吃到一半,便和小宝斗起酒来。老太爷仗著内力浑厚,蒙著小宝,边喝边将酒气逼出体外,最后,两人把客栈所藏的酒暍个精光,小宝还能不醉吗?” “你既是在场,不会阻止吗?!”听他也唤她小名儿,才几日相处,两人就这么亲近,年永春问话的语气不禁愈来愈冲,没法控制。 至于年永澜,风度挺好,依旧平淡地说—— “—是没法阻止,二是觉得……小宝醉了也好。” 闻言,年永春双目陡锐,直勾勾地逼视。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觉得她似乎有心事,醉了便能暂时忘却,该是不错。”布满刀痕的丑颜上,那对眼睛显得特别神俊,亦从容地直视著年永春,语气低且轻:“她适才好像把我误认成你了,抓著我的衣襟、冲著我笑,直嚷著要我去祥兰身边,还说——”突然止住。 “说什么?” 年永澜嘴角微扬。“她还说,她要找永劲决斗,把祥兰赢过来。” 瞬间,心田溢涌出柔软情怀,既酸又暖,纷流窜至四肢百骸。年永春将视线重新调回那张红通通的小脸上,手已伸去握住她的,静静地凝视,瞧得出了神,连年永澜何时离去都未知晓。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年永澜吩咐下去的,两名丫鬟捧来热水和一叠乾净的巾帕。年永春只让她们将东西放下,随即便遗走她们。 起身将帕子放进热水中拨弄,跟著稍微拧乾,他再度回到床榻边坐下,以折成四角长方的巾帕,轻触著窦金宝的秀额,然后慢慢地擦拭著,在她圆润的脸上不停游栘。 她颊边那两朵晕红迳自绽开,两片唇办微微轻启,仿佛像花儿同般模样,而鼻子润而俏,耳垂丰润可人,近近俯视,那脸容尽是可爱的神气。 下意识合起双目,他缓慢倾去,感觉她的气息浅浅扑在自己的面颊上。 “师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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