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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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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以为扮忧郁来对付她很有用吗?他他他……呜……杜击玉内心大叹,悲惨地发觉,他忧郁的模样当真……当真好看到教人心肝发软啊!呜……实在太可恶了! 他依旧沈默。她银牙一咬,接着指控道:“你好凶,好用力地握人家的手,我跟不上你的大脚步,还险些跌跤了,你到底什么意思?说话啊!” 她得紧记,她是来兴师问罪的,兴、师、问、罪!一桩桩、一件件,尚未问清之前绝不心软。绝不! 静谧了会儿,就在杜击玉以为真没法子从这木讷又固执的男人口中挖出任何答复时,他方唇缓慢掀启,竟闷闷地道—— “那些人瞧你的目光,我不爱。”或者仅是单纯的惊艳,不含丝毫邪念,但他就是难以忍受。 杜击玉不禁怔然,张着清眸,眸底映入他郁闷且不自在的神态。她小嘴如离了水的鱼儿般,一开一合的,一时间挤不出话来。 天老爷!他他他……他他他……她家这木头相公也懂得嫉妒啦?! 喔……心跳如鼓吶,欢喜满溢,多到她几要承受不住的地步了。 扯住他大掌的力气不自禁加重了,她菱唇儿一咧,下一瞬便要冲他灿烂笑出,小脑袋瓜这时却突兀地掠过他与那位黑衣姑娘立在一块儿的姿态,随即又记起婆婆在马车里说的那些事。 她内颊顿时泛酸。差些忘了,她还没对他问完罪。 “那些人瞧我,你不爱,别的姑娘瞧你,难道我就爱了吗?” 刀恩海双眉飞挑,眉峰成峦,全然一头雾水。“什么姑娘?” “你、你……你欺瞒我,说假话哄我,还来问我吗?”酸味直呛,呛得她好难平心静气。 “发生何事?为什么这么说?”神峻的目光一瞬也不瞬,直勾勾、专注而严肃。“我不曾欺瞒你。” 杜击玉下意识地咬咬软唇,气息略重,深吸了口气才能坦率道出。“今日,我陪着娘到‘观音寺”上香,在马车里娘全同我说了。一开始,‘刀家五虎门’原是要向城北的邵家提亲的。那邵家大小姐中意你,知你常在东城门外的大广场那儿授武,总三天两头就让自家的厨子熬了鸡汤,送到那里给你……” 闻言,刀恩海双目眨动了一下,神情有些错愕,似乎没料到是这件事。 杜击玉受伤地瞅着他。 “我曾问过你,为什么向我求亲,你记得自个儿说了什么吗?你说……若要成亲,找个姑娘在一块儿,你、你心里只能想到我。”轻语着,也不晓得该如何是好,水气渐在眸底汇聚。 她想听他解释,但如今问出,才知那滋味有多苦。 “既是独我一个,为什么还会有那么一位邵家大小姐?”她松开了他的手。 “击玉?!” 他吓了一跳,脸色发白,粗糙的长指忙按住她眼角溢出的泪,急道:“我没欺瞒你!欲上邵家提亲是爹的意思,他确实询问过我,但我拒绝了,彻底拒绝了。我不晓得邵家大小姐中意我,她长得是何模样,我瞧也没瞧过。你、你别哭啊……” “你又骗我!她时常送鸡汤过去,你也收下了,还道不晓得人家的心思吗?而且还不仅邵家大小姐一个,别家的闺女儿也曾送东西过去,不是吗?”适才欢喜着他独占的举动,此刻却又气又苦,心绪起落甚剧,她忍不住抡起小拳捶了他胸膛好几下。 刀恩海忽地将她的柔荑收在巨掌里,见她泪光盈盈,心中绞疼起来。 “我当真不知啊!东城门外大广场每回的操练,湘阴的百姓们常会送来吃食,偶尔遇上节庆,还会热心地在场子外围架起炉火,用大镬煮食、下面,或堆起竹笼蒸食,真有谁送鸡汤或其他吃食过来,也是一眨眼便被大伙儿分走了。我不是骗你,我没有骗你。” 嗄?! 美绝的小脸兀自挂着泪,像是忘了要落下了。 定定凝着男人忧郁的峻容,杜击玉小嘴掀了掀,没能挤出声音,两片唇儿又蠕了蠕,仍是无语。 所以……姑娘家指名送给他的补品,尚递不到他手边,就被一帮人给拦截、不知祭了谁家的五脏庙了? 所以……他当真不晓得有姑娘家偷偷地倾慕他吗?是吗?是吗? 好半晌,她就这么傻呼呼地与他对望,看得极深,跌进他那两潭黝黑的渊瞳中,载浮载沈。 “你心里有事,在人前强颜欢笑,原来就为这个。”刀恩海沙哑低叹。 她心口一热,水肤溢淫出粉泽,羞赧地咬咬唇,终是酸酸地嚅道:“那……那谁教你和别家姑娘走在一块儿?娘同我一道上大广场寻你,那儿的大叔、大婶们却道,你刚和人家姑娘骑马离开了。外头那位姊姊生得很俊啊,你不觉得吗?”哇啊~~仍是酸得发呛啊! 回复她的是一记缠绵的深吻。 他品尝她的甜美,坚定、缓慢且无边温柔。 怕她又要毫无预警地晕厥过去似的,他的大掌探进被中,密贴在她急遽鼓动的胸脯上,温热掌气熨入香肌,缓缓护住她的心脉。 他的碰触暧昧也温暖,她鼻息烧灼起来,心跳仍不可掌控地加速着。 “恩海……你、你……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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