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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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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是敛下视线,起身将炒好的菜端至一旁,她冷淡地道:“煎鱼、烤鱼?你会吗?” 以前她便已习惯做菜给芸姊吃,煎煮炒炸样样难不倒她,野炊的技巧更是熟练,因此“同居”的这段时候,仍是她掌厨,但司徒驭会在饭后负责清洗所有的炊具和碗筷。 司徒驭扬扬飞眉。“别小觑我了。我的手艺或者不如你,但肯定也是色香味俱全。”说着,他开始往鱼身上抹了大量的盐巴,跟着竟将土加水和成泥巴,把鱼整条裹住。 这……还能吃吗?!“你干什么?”她瞪大眼。 他又拿那两排白牙出来炫人。“咱们不煎也不烤,就吃‘叫花鱼’。”跟着,他把裹着鱼的整团泥巴丢入火炉里。 敖灵儿眨眨眼,掀了掀唇,好不容易嘟囔了句。“什么‘叫花鱼’?我只听过‘叫花鸡’!也不晓得能不能吃?不是君子远庖厨吗?我瞧你还挺自得其乐的!” 闻言,男性俊容一扬,朗眉凤目,笑微敛,却更具深味。 敖灵儿教他奇异的注视盯得胸口闷胀,有些喘不过气,欲再次启唇,一时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怔忡间,她定定望着他朝自个儿走来,那宽肩窄腰的完美裸胸就在眼前,近到只要她一出声,口中的温息就必定会喷在他的裸肤上,而就算她抿唇不语,轻细的鼻息仍是避无可避地往那胸肌拂去。 王八蛋!他他他……他绝对是故意的! 想拿自个儿当饵,以“美色”引诱她吗?她敖灵儿偏不吃这套!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靠这么近干啥?取暖啊?”说得粗声粗气的,她瓜子脸刚刚撇开,洁颚却又教他轻轻掐住,扳正、抬起。 “司徒驭!”警告意味甚浓,耳中似乎听见自个儿促响的心跳。 被严厉点名的男人俊朗目光中湛着异辉,静静地搜寻着她的小脸,见她双颊渐浮嫣色、鼻翼微掀,而眸底的精神并未折损,反倒窜着不驯的火焰,他心中一舒,不禁勾唇轻笑。 “你有毛病啊?”一会儿搞神秘,一会儿又笑嘻嘻。敖灵儿骂了句,忽地抬起手贴在他美人尖下的宽额,嘲弄着。“我瞧你八成是发烧了,才会这么疯疯癫癫、莫名其妙!” “我没病。”他诡笑,却答得正经八百。一把抓下她贴额的小手,感觉她想抽回,他握得更紧些。 敖灵儿不语,仍是用那双不驯的水杏大眸骄傲地瞪住他。 他带笑地摇了摇头,嗓音犹若叹息。“君子远庖厨吗?唔……我仅是要告诉你……” “什、什么?” “……我不当君子很久了。” 嗄?!敖灵儿一楞,尚弄不明白他的语意,面颊已扑来他的温热气息,烘暖她的眼皮,同时也润湿了她的唇。 这男人,又一次亲吻了她! 第六章 悄悄已入人肝脾 一艘篷船在碧沈江面上徐行,两岸清幽,可见远山起伏,春风柔软多娇,隐约又带初夏气味,拂来满江的丰饶。 只可惜,此时此刻,占据着篷船前端的敖灵儿,根本没啥儿心思去欣赏周遭景致。 她双膝拱起,小巧下巴直接搁在膝盖上,一头喊着要绞短、却仍是留下的乌丝仅用小巾扎作一束,不见其他头饰,再搭着那张清秀的瓜子脸,整个人瞧起来好小,看不出都快双十年华了。 清亮大眼仿佛深究着某物般,一瞬也不瞬地往立在船尾摇橹的青袍美男投注过去。 她看得好专注,想得好出神,努力在紊乱的脑袋瓜里厘出点儿东西来,亦想从他身上寻出些蛛丝马迹,好弄清楚她和他之间,究竟出了啥事。 他为什么亲她?她一开始便忘了质问。 他为什么要同她打那个赌?她对他有无感觉,对他而言,是件重要的事儿吗?她还是忘了质问。 再有,他是因当年应承了芸姊,才这么“纠缠”着她不放吧? 即便如此,她仍是不懂,他为何亲她、吻她、对她做出那些太过亲昵的举动?卖弄“美色”,就为了要赌赢这一场吗? 赌赢了,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乱了、乱了……她头发胀,好昏啊…… 小脸埋在双膝,额头蹭着膝盖,她苦苦暗叹着。 片刻过去后,一只大掌忽然搁在她小小的脑袋瓜上,亲昵地揉了揉,男子温雅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 “灵儿,咱们到了。” “唉……”她仍陷在古怪的自厌心绪里,懒懒的,一点儿也不想动。 蓦地,有人将手探向她后背和腿弯处,一把抱高她,吓得她立即抬起小脸,杏眸瞠得圆溜溜。 “司徒驭,你想干么?!” 青影一跃,轻松地横抱着她落在岸边石坡上。“我以为你睡着了,只好抱你上岸,有什么不对吗?” “我没睡!放我下来!”小腿不驯地踢了踢。“你你……想再尝尝我拳头的滋味吗?” 闻言,薄唇似笑非笑地扬了扬,没再多说,弯身将她放下。 待站妥,敖灵儿眉睫扬起,见那张略有“瑕疵”的俊颜正静静地瞅着她,心不禁一震,觉得他那双凤目越来越教她……教她浑身不自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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