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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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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说话,还是我不说话?咦?唔……”被很结实地吻了。 嘻,好啦,不说话不说话,专心做。这是一条长长的修行之道,不专心会做不好的。 ……可是,等等! 她眼花了吗? 那、那那是什么东西?! “余皂秋,为什么这里会有‘如意蒲团’?你备了一个在这儿?!” 男人不让她说话,吻吻吻。 他俊脸晕红,眉目激情,拉着她坐上“尽如人意”的美好蒲团。 唉呀呀,果然是名传江湖的好蒲团,怎么用,怎么如意啊! 四年后 花咏夜穿着一身喜气洋洋的桃红衣裙,发分双髻,髻上各簪着一朵小红花。雪嫩脸淡淡妆点过,眉睫黑墨墨,水眸灵动有神,唇似花瓣,腮也似花瓣,蜜蜜暖暖绽红……早已年过双十,但今日这模样,倒把她扮小了,尤其她咧嘴一笑,酒涡、梨涡全晃出来,瞧起来不满十八。 这里是南浦柳庄,她人在余皂秋的院落里,规规矩矩地坐在房中榻上。 而这座院落的主人此时与她并肩而坐。 看看她身旁男人,今儿个日子不一般,他挺配合地换上新衣,颜色藏青带暗红,还搭上一条杏色腰带,不再从头到脚尽黑,连发丝也梳理得好好的,用丝线缠好,缚于背后。 南浦柳庄今日大喜,“随波公子”柳归舟迎娶江南“飞霞楼”的花二为妻。 花咏夜与其他几位楼中姊妹一路伴着新嫁娘过来,算来是小喜娘一枚。 呵呵,虽然以她这个年纪扮小喜娘是有些大了,反正是来凑凑热闹,而一想到她花家憨头憨脑的老二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她头痛的怪毛病一整个大好,开心快活得很呢! 入夜,月儿高挂柳梢头,柳庄前头仍热闹着。没办法,只要被“飞霞楼”众女霸住的地方,不可能安静得了,大伙儿连三轮地闹洞房,一向智珠在握的柳归舟被整得颇惨,闹完洞房,酒继续喝、歌继续唱、舞照跳、赌照玩,简直想把柳庄变成“飞霞楼”第二。 花咏夜想跟着闹,却被余皂秋趁乱偷偷挟走。 挟她回房,倒不说话了,像是带她来只为这样并肩而坐,别无其他。 “我是小喜娘喔,美吗?”她故意晃动脑袋瓜,髻上的小红花颤了颤。 余皂秋目光一瞬也不瞬,瞧着她片刻才颔首。 他有点怪,似是有什么心事,她也不催他,陪着坐了好一会儿,还自动自发地把螓首往他胸膛一偏,大大方方靠着。 奇怪,只是这样静坐着,听着他的心音,数着他的心跳,她脸蛋竟也红了。 这个男人,她从十四岁与他结缘,算一算都相识七、八个年头了,经她调教,他话依旧少得可怜,但冷淡沉默那是拿来唬弄外人的,私底下他可是该狂就狂、该野便野,既狂野又容易害羞,实在是天底下最最矛盾的人种,偏偏她就爱他这一味,没得商量。 他是她的。 这些年,他一直陪她起舞,共修之路经霜伴雪,却也带欲含情,她觉得自己很幸运。只因为有他。 “夜儿……”踌躇半晌,终于有点动静。 “嗯?”她玩着他修长五指,轻哼。 “你……你……我养你。好吗?” 嘎?! 花咏夜脑子一凛,倏地抬头看他。没想到……他的脸会红成那样,被颜料泼上似的,不是小害羞,是十二万分害羞! “你……什么意思?”她心怦怦跳。 余皂秋抿唇不语了,忽地一把握住她的秀荑,抓着就走。 “喂喂喂,你带我去哪里?余皂秋,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你怎不回答?哪有人这样啦!这样很不道德耶,根本故意吊人胃口嘛!我——”她话音陡止,因为他突然转动一只很不起眼的小花瓶,瓶身方动,一面墙竟往后微微一捺,随即滑开。 他的寝房原来也暗藏玄机! 她怔怔地被他带进那个密室,整个人又傻了第二回。 “我问过师哥,姑娘家得怎样才肯成亲,师哥说……他说,把姑娘带进来这儿就好……” 花咏夜被满室的金银财宝闪到眼花。 眼前的密室,很俗气地堆满金条和银元,有些甚至用麻布袋装着,很随意地搁在墙角,她还发现掉在地上的几张地契,拾起来一瞧,上面打的全是余皂秋的名字! “你竟然是个大地主!”头晕,他上哪儿弄来这么些玩意儿? 结果,咱们的大地主余皂秋大爷完全的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眨眨眼,一脸迷惑。“是吗?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那怎会有这些金条银块?你藏在这儿的,不是吗?” 略急,他掀唇无语,好一会儿才厘清思绪,一字字道:“师哥替我管着的,我……我出外办事,办妥了,那些人就送来这些东西,师哥把大部分拨给我,就搁这儿,我告诉师哥,随便……随便他处置,师哥脑子好,总能把这些东西派上用场,但……好像一直没少过,还越来越占位置……”表情竟有些小苦恼。“我没管的,结果就变成这样……” 花咏夜再一次目瞪口呆。 这算不算是江湖秘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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