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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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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聪明反被聪明误。 他们家二爷八成玩着玩着,把自个儿也玩进去啦!不使手段取图,倒忙着使手段替凤家姑娘赶“苍蝇”,将黑老大和江苏太湖帮整得惨兮兮,唉唉唉,二爷是当局者迷,他小淘沙足旁观者清,尤其是一路尾随凤家车队人开封后,二爷整个就变了样啦,脸色越来越臭,话越来越少,总拿着一对利眸暗中盯着那姑娘,唉!说来说去,不就是因为…… “二爷,您较什么劲儿嘛?同那位满脸刀疤的年永澜相比,您都不知好看多少倍,宁芙姑娘这些天虽说三不五时同他走在一块儿,也不表示他就是她的心上人呀,您说是不?” 这话倒让霍连环有了动静,他阴沉地瞪了小淘沙一眼,薄唇吐出冷语:“信不信我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当下酒菜。” 呃,恼羞成怒啦!小淘沙忙挥手,干笑了两声,“饮酒伤身、饮酒伤身,二爷还是喝茶配花生、嗑瓜子吧。” 霍连环冷哼,目光又调回那姑娘身上。 他亦明白此刻教她独自一个极为不妥,可心里挺闷,闷得喉头直发酸,酸到浑身不爽。 一是她随凤家车队前来开封,事前,她并末将这事透露给他,这表示她对他仍有所戒备吗? 二是她住进开封年家后,除陪伴那位双目失明的堂姐凤样兰外,最常的就是同那位该死的刀疤男混在一块。 他感觉得出,她与那年永澜的情份极深,绝非寻常情谊。 “啪”地脆响,他手中的茗杯应声碎裂,茶溢了满手。 小淘沙脖子一缩,只得苦笑,此时动辄得咎,他精灵得很,可不敢造次。 此时,凤宁芙正停在卖玉器、玉饰的摊前细瞧,一名春装鲜妍、长相颇为娇丽的姑娘由对街笔直朝她步近。 凤宁芙应是听见唤声,她放下手中把玩的白玉瓶,和那娇丽姑娘对谈起来,不一会儿,两人并肩往城门方向去。 “二爷,那不就是开封城西大户姚来发的闺女儿?听说这位娇娇姑娘正在倒追年永澜哩!咦:她们再走真要出城门,离运河口更近啦,咱们跟是不跟?要真出事,那……耶?”小淘沙瞪大眼,瞧着自家二爷手脚好生俐落,已从二楼大窗飞下。 要飞一起飞,他轻身功夫也有些火候哩。 可才攀到窗边,一双肥掌已拎住他后衣领。 何方高手?他忙回头一瞥,竟是茶馆老板的闺女,此妹又胖又壮、嗓门特大,还扎着两根粗黑麻花辫,这几日,他时常瞧她在茶馆里帮忙。 “客倌,想白吃白喝呀?”那血盆大口一张一合。 “呃……呵呵……没、没的事,这位美女想太多啦!” 哇啊——他身无分文啊! 第七章 背好痛。 微微抽气,不敢放纵,忽觉过午的春阳宛如淬毒的箭,灼热暴增,全数打在她背上。 她试着要移动脚步,两腿却如生根一般,立地不动。 恶人又来了。 原以为早习惯这永无休宁的“意外”,可当她瞧见旁人因她受到伤害,一而再、再而三地因她受害,心中歉疚便如滚滚江潮,一波连着一波袭击而来,她支撑不住,几要在那样的汹涛中灭顶。 男子半隐在她左后方一处简朴木屋后,静静瞅着她的背影,越瞧,下颚线条越是紧绷,浑不在意兼吊儿郎当的模样自尾随她进开封以来,就集体告假去也,一张黝黑峻容教那对阴郁的眼再一刻划,陡地突显出周身火气。 该死的!她还在发颤吗? 霍连环一手紧握成拳,另一手按在屋墙上,心绪浮荡间,不知觉已在木墙上捺进五个指印。 两个时辰前,他由十丰大街上的茶馆二楼跃下,暗中跟随凤宁芙和那位姚家的娇娇姑娘出城。 两名姑娘并肩而行,沿着运河堤岸散步闲谈。 他远远跟着,听不清楚姑娘间的对话,不过瞧她巧笑慧黠的神态,应还不至于教那位以娇蛮之名轰动开封的姚家姑娘给欺负去。 自然,这难得的绝妙好机,江苏太湖帮怎可能放过? 事情来得好快,电光石火间,在堤岸码头和泊船上埋伏的太湖帮众一涌而上,出手便大张鱼网,将两姑娘一块儿网住,那姚娇娇还算机灵,不知从哪儿变出一把锋利短匕,“刷”一响划开鱼网,她将凤宁芙推出网外,自己待要爬出时已然不及,细网缠住她的脚踝,将她倒拖了回去。 见鱼网撒向她们时,霍连环硬是忍住了不出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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