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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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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咱乱蒙也给蒙中啦!”福伯见她无语,以为真说中她心事,登时笑呵呵地抚着山羊须,“傻姑娘咧,别艳羡人家,你要找个好儿郎还不易吗?” “福伯,您说哪儿去啦?”她苦笑。 “可不是吗?咱们年家一箩筐俊才,闭着眼,随手一指都是上等货色,你和祥兰儿要是一块儿嫁进年家,姐妹成妯娌,那真真皆大欢喜哩!” 秀容一愕,凤宁芙哭笑不得,“福伯呀——” 小老儿却自得其乐,笑皱一张老脸。 在此际,下坡不远处的防汛工地跑上一名汉子,凤宁芙不以为意,还道是宫府请来的筑堤工人,又或者是热心出力的寻常百姓,直到福伯大喝了一声,才惊觉除那名汉子外,斜后方亦奔近两人,立时抢下马车。 “福伯?!”凤宁芙惊喊,见福伯以年家太极拳同来人对了几招,他自保尚可,要想救人可就不易,抢进间,胸口和肚腹各挨了一掌,重喘倒地。 那汉子也不拖延,倏地跳进马车里,前头的人“驾”地一声,马匹拉着车在坡道上飞奔。 这三个恶人打.箅连马带车又劫人,不管车身晃动得多剧烈,风宁芙一把扯开灰布帘子,张声便叫:“永劲哥哥,救我!永劲哥哥——不要,放开我!走开,走开——” 一名汉子硬将她拖住,她拳打脚踢地挣扎,仍是被扯了过去。 “妈的,给老子安分点儿!” 黝黑的手欲要捂住她的嘴,她紧闭双眸叫得更响,几要用尽力气,“永劲哥哥……” 此一时分,那教她又酸又涩、又爱又恼的熟悉笑声传进车内,她方寸一扯,陡地睁开眼睛,听那男子豪气一呼—— “留下吧!” 急驰的马车明显慢下,男子仗着臂壮力强,将前头驾马的人掷飞出去,随即窜进车内。 他又来救她。瞧他一身筑堤工人的装扮,裤靴皆是泥,也不知埋伏了多久?风宁芙瘪瘪唇,心中说不出的滋味,尚未细思,昏暗的马车里又飞入另一名男子,是后来赶至的年永劲。 两人要劫她,两人要救她,凤宁芙只觉头昏眼花,小小空间中拳来脚去,她一下被扯向左方,不一瞬又被拉回右边,幽暗中忽现刀光,她本能地惊呼,听见砰砰两响伴随着哀叫,此时拉紧她上臂的男子又补上两记连环腿,那两名欲要劫她的恶人顿时了帐。 她喘着气正要说话,没料到年永劲已抢攻上来,绵长柔劲对上刚猛的大擒拿手,眨眼间,各自攻防十数招,均末占上风。 一股傲气激将出来,霍连环忽地进步疾攻,招式陡变,此际,他一掌已发至年永劲胸前,中宫直取,来势汹汹,却听见姑娘惊声叫嚷—— “你敢伤永劲哥哥,瞧我理不理你!” 听得这话,霍连环左胸惊狂,不及思索,已紧咬牙关将掌风硬生生错开,“轰”地把车板击出一个大洞。 无奈年永劲的一招双分进取根本没法儿收势,他俊眉挑起,虽在最后关头泄去泰丰绵劲,余下的力道仍拍中对方臂膀。 “喝啊——”妈的!不许他扁年家人,就许年家人打他?霍连环气得仰天狂吼,那愤怒已累积十来日,到现下终是爆发。 他连环腿快如电、猛似飓风,把周遭车板全当作年家人,劲道十足地猛踢,踢得木板支离破碎、木层纷飞,眼见车顶就要塌了。 妈的!他干什么这么在意她的看法?她是他的“货”,他才是拥有支配权的那一方。 头狠狠一甩,一把搂来她的身子,紧扣那纤细腰身,他挟着她飞窜出来。 双脚刚落地,凤宁芙已满面通红地挣扎起来,“放开我!”噢……她内心哀叹,偷觑到跟在他们身后窜出的年永劲正似笑非笑地瞅向这边。 霍连环变本加厉,将她柔软娇躯完全按向自己,吼了一句:“我偏要抱。” 野蛮人!“我、我偏不教你抱!” 他脸色铁青,“抱不了你,我就不姓霍!” 他们俩的争执简直是响彻云霄,立在坡下堤防的百姓和筑堤工人们全瞪大眼睛,自方才马车被抢,众人心中惊急,却也帮不上忙,不过已有两名兵丁上马赶回城中知会官府和“年家太极”的人,只是谁也料想不到会瞧见这一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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