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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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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了,我喜欢你的笑。”声音低嘎得不可思议。 她深深呼吸。“你不能因为喜欢我的笑,就要我嫁给你。这样……这样是不够的。” “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他低喊,俯下头又想吻住那张反驳他的软唇。 “不要──”她用力挣扎起来,他的吻落在她脸上、颈上,仍试图去侵犯她的唇。“放开我。你、你再不放开,我真会大叫。” 他如愿以偿地压住她的芳唇,却不敢进一步放纵,因心脏抽痛著,因她在哭泣,他尝到了她眼泪的咸味。 费斯怔怔抬起头来,在黯淡中分明她的脸容,惨白下,那对眼眸特别清澄,幽幽地凝视著自己。 看来,他又把一切搞砸了吧。 他摆脱家族的紧迫盯人,鼓起勇气尝试,还是搞砸了这一切。 眉眼阴郁,他却微微一笑── “我忘记你还有一个要好的男朋友,他如果跟你求婚,你一定很高兴。”说著,放开了她的手。 骆莉雅弄不清自己的心绪,只知就像一团被猫儿玩弄过的毛球,所有线丝都乱了原本的次序。眼前的事如同一出闹剧,她拒绝他的邀演,却彷佛失落了什么,胸臆间已觉疼痛。 没道理,没道理的。 她知道该对他解释,但解释过后,又能如何? 她要的爱情不是这样,但爱情真正的面貌,又有谁可以告诉她? 她擦著颊边的泪,轻轻地吸了吸鼻子。 见她迷惘又无措的模样,费斯神情黯淡,埋进大翻领中的唇低声一吐── “对不起。” 又是这一句! 他吻完她,闹了一场求婚记,把她搞得头昏脑胀,就只会说这一句吗? 丢下话,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调头就走。 “费斯──”她忽然抓住他衣袖,掌心竟然都湿了,他明明站在骑楼底下抽菸,却不知道他怎么淋了雨,毛衣渗著寒气? “你发什么神经?!你跑去淋雨吗?!你、你──我被你气死了!”她反射性摸了摸他的头发,也是湿漉漉的,只差没滴出水来。 费斯被她拉住,被动地站在原地,沉默地看著她从包包中找出面纸,沉默地让那些面纸擦在自己脸上和发上,不过却是徒劳无功,一小包面纸没几下就全湿透了。 “下午雨停了,后来忽然又开始下了,我走在路上,没有带伞。”他忽然开口,看她又撕开第二包面纸。 “那你不会找地方躲雨啊?”她瞪了他一眼,面纸“啪”地贴上他的脸。 他抿著薄唇,执拗地垂下眼睫,明显是藏住了话不愿说。 跟著,他脸一偏。“不用擦了。” 见他要走,骆莉雅又想伸手扯住他的毛衣,忽然一阵脚步声从骑楼另一头快步走来── “小姐,你还好吧?”是警卫,手里提著一根巡逻棒,眼睛戒备地瞄著费斯高大的体格。 骆莉雅赶紧擦掉颊上残留的泪,对警卫微微笑著。 “咦?你是住在三楼那个空姐嘛。” 骆莉雅每次出动报到,都是直接穿著制服、提著行李箱在骑楼下拦计程车,警卫认得她,却不知道她的名字。只是,这位先生似乎有点不识相,双臂抱胸,一副还想和她聊下去的模样。 “这个外国人是你男朋友喔?呵呵,你们空姐认识的人比较多,交男朋友都交到国外去了。” 骆莉雅秀眉一拧,不想再理会他,这时,前头街角的红绿灯闪动,一辆计程车开了过来,费斯已冲进细雨中,伸手招拦。 “费斯──”想也没想,她也跟著跑进雨里,可是司机已踩下油门,她没办法叫住他。 “姊,你站在大马路上干什么?!晚上车子少,还是很危险耶!”三楼阳台,骆心苹扯开嗓子大叫,这样的静夜,附近的几户住户大概都被吵醒了。 “哇──还在下雨,你发什么神经啦?!” 她要是知道就好了。 捂著嘴唇,鼻腔酸得难过,胸腔也酸得难过,就觉得所有心思,那些清楚的、模糊的、期盼的、失意的,全藏在这冬夜下的细雨里,绵绵缠绕了。 第九章 冬在罗马,不像台北那么细雨蒙蒙,气温低了许多,灰蓝天空飘起淡薄的雪花。 由于能见度不高,机场塔台作业加倍严谨,各家航空公司今天起降的班次,七成以上都延迟了,透过落地窗墙,还可以看见维修人员忙著清除机翼上的积雪。 入境大厅比平时来得更加紊乱,此时,六名东方脸孔的空服员拖著行李箱,正从电梯中鱼贯而出,往大厅出口方向走去。 “你感冒啦?” “嗄?” “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骆莉雅一怔,随即对著这位资深的座舱长姊姊艾莲达露出笑容。“我身体很好,没感冒啦。可能是妆淡掉了,我本身的肤色又比较苍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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