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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弯腰,往料理桌底下伸长手臂,下面设计成一个简单的储酒架,他也懒得看年份,随手抽了一瓶勃根地红酒。

  刚坐正上半身,原本站在对桌的女人忽然“快闪”到他的高脚椅边,玉手一抬,好用力地往他手背拍下。

  痛……噢!不对!她不是拍他,她是打他!

  这女人胆子大到敢扁他了?!

  眉峰皱得老高,当他察觉到手里的红酒被无预警地抢走后,两道性格有型的浓眉更是凶猛地纠在一块儿。

  是怎样?是怎样?他好歹还是她老板耶!

  “酒是我的!”低咆出满腔的不满。

  “我没说它不是你的。”嗓音云淡风轻得可以,也不怕他企图来抢,她把酒大大方方地往旁边一搁,清眸直勾勾地对住他。

  “我要喝酒!”

  “你感冒还没好。”

  “我已经退烧了!”

  “退烧不等于痊愈,里斯医生昨晚留了药,等你吃完东西后,要记得吃药,六个小时一次──你敢?!”平静的语气蓦然间往上飞扬,她瞠圆眼睛,死瞪着打算往桌下储酒架二度探手的男人。

  他有什么不敢?!

  还有什么事他不敢?!

  他他他……磨磨牙,火野刚同样死瞪着她,黑瞳窜着火花。不知怎么回事,手臂竟然很不争气地缩了回来。

  雪特!马的!靠……边站!对这女人,他怎么就这么窝囊?

  内心极度不爽,不爽她,更不爽自己!他恼羞成怒了,两手臂突然往前伸长,扣住她的腰拖了过来。

  余文靖不由得惊呼,被他出其不意的动作带近。

  她挺立着,他坐在高脚椅上,她困在他怀里动弹不得,因男人不仅双手抱住她,连两条毛茸茸的腿也派上用场,把她的腰勾得好紧。

  “你干什么?”心绪瞬间波荡,她的白颊染开粉嫩嫩的红,小手抵在他裸胸上试着想撑开一些些距离,可惜男人很故意,不放就不放。

  掌心下的男性胸肌透着偏高的体温,感觉到他左胸充满生命力的鼓跳,像会传导似的,一下子扰乱了她的呼吸和心律。

  她扬睫,暗暗咽着不断分泌出来的唾液,镇定地说:“放开……你、你臭死了。”

  火野刚慵懒地勾唇,这女人小脸上自然浮现的红晕让他感到十二万分的愉悦,得意得很。

  还好还好,多少扳回一城,她一向垂涎他的身体,这一点,他和她都很清楚。

  “我的余秘书……”习惯这样称呼她,有些戏谑,又夹杂着淡淡的亲密。“请问,你打算气到什么时候?”

  “我没生气。”

  她的强辩让他挑眉,额角的太阳穴不禁抽了两下。“你没生气?那这几天我吃的苦头,都是我自己幻想出来的吗?”

  她存心跟他冷战。

  这几天,她依然尽职做好每件工作,她可以对别人和颜悦色、笑得甜甜柔柔的,可以轻松地和那些不相干的人开玩笑,可以这样也可以那样,就是吝啬得不肯给他一点好脸色。

  越想越不是滋味,他俯下头重重吻了她的腮畔一下,刚好是适才老亚朗亲吻过的地方。

  他热烈的唇得寸进尺地移向她的小嘴,却被余文靖迅速偏开脸容躲过。

  火野刚不放弃,还想再一次追逐,抵住他胸膛的软软小手干脆一把捂住他的嘴。

  顿了下来,他双眼细眯,温热的气息一下下喷在她手心上,覆在柔软掌心里的薄唇仍固执而低嗄地挤出声音。

  “别人可以亲你,我就不行?”根本是差别待遇!

  清秀的脸蛋冒出一层热气,心里骚动着,她努力不在他面前流露太多情绪。

  “你感冒还没好,我不想被传染。”

  见那对锐利黑瞳闪烁着阴郁光芒,变得深沉,她心一浮,覆在他嘴上的手不禁放松许多,鼓起勇气、冷着声道:“老板已经病歪歪了,身边的秘书更没有生病的权利。”

  火野刚忽然抓下她的小手,臭着脸开口:“没有生病的权利,却可以站在门口和人打情骂俏?有人跟你求婚、献殷勤,你以为那是真心诚意的吗?我的余秘书,法国男人哪……”他冷笑又冷哼,阴晴不定,双手双脚却把她夹得更紧,怕被抢走似的。“男人要是真买来大钻戒和玫瑰花,为你唱情歌,你阿猫阿狗都肯嫁啊?”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刻薄,他就是、就是他妈的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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