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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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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霜月道:“我也回去那儿了,可你不在,整座宅子全找遍了,没有你。” “我在。我一直没对你说,当初建那处宅子时,曾设了几道暗门,分别通往不同的暗室,我在暗室中疗伤。”略顿,他唇再启。“你来到时,我从暗室里的洞眼窥见了。” “啊?”她扬睫,努力要瞧清他面容,方寸波荡难平。“你瞧见我,却不见我……你身受重伤,我如何也寻你不着,跑了好多地方,可哪里都没有你,你知不知道我、我……” “我就要你痛。要你难受、忧心。”五指蓦地反握住她的手,抓得好紧、好重,如同他话中的重量。“你有多痛,我便有多痛。” 耳中如灌巨雷,轰地一响,嗡嗡呜呜。白霜月在雾中幽然一笑,体会这痛中的蜜味。 无情且多情。 多情却又无情。 她和他是如此相似的性情,向来清傲淡然,一旦倾心,情感却如野火燎原般猛烈,亦希冀对方全然的付出。 她误伤他,伤的不仅肉体,那一剑亦刺伤他的情意,以为她没将他放在心中首位,以为她辜负他。 她再次叹息,音中似揉淡笑,道:“真的好痛。现下我明白了,你只须避开不见我,便足以教我心如刀割、痛彻心肺,跟你挨的那一剑有得相比。” 似思及那痛楚,她忽而打了寒颤,忍不住轻咳。 傅长霄呼息陡紊,许多话欲同她道出,只是一时间寻不到头绪,几句心底话便闷闷堵着。见她畏寒般发颤,他在石上坐下,将她抱至大腿上,竟动手开始解她腰带与衣衫。 “你、你……” “你身子好冰。”薄唇低吐,仍是一样的话,粗糙十指更忙碌了。 白霜月尽管脸红心促,也没要他停手的意图,反而改守为攻,化被动为主动,扯他宽袍、拉他衣带,页到露出那片精劲且结实的男性胸膛。 然后,她的眼再也移不开了。 氤氲迷蒙里,凤眸一瞬也不瞬地凝着他左胸那小小剑伤,那殷红痕迹虽小,却重创他。 她冷香的指尖小心翼翼触着、抚着,怕把他碰疼一般。 “你在我身上留了印记,我在你身上也留了印记,这下可公平了,很好啊……”她说“很好”,眼泪又垂。 她心中清楚,他方才说自个儿避在暗室中取剑疗伤,短短几句说得好轻巧,整个过程定是艰险万分。 想他如此心高气傲,当时又极恼她,她求刀义天帮忙为他止血,他竟掉头就走,连解释的机会也不给,教她焦急痛苦,这苦滋味她是彻底尝过了,一颗心为他绞得好碎。 傅长霄不语,只紧紧望着她。 见她流泪,他似又震了震,下一瞬,唇已袭近,卷掉她颊边的湿润,在她轻喟中覆上那点朱唇。 衣衫一件件掉落在大石上,他搂着怀中柔润的女体,吻不曾歇止,抱着她踏进温泉池中。 水面仅及他的腰际,他唇与双手全黏在她身上,迷情晕癫,心里即便再有怨怒,于这一刻也全化作焚火,狂猛燃烧。 “霄……”暖意急速涌来,白霜月甘愿被吞噬,害怕两人分离的寒冷,她用力攀紧他发烫的身躯。 “霄……”她唤他,不住地唤他,在吻与吻间﹂遍遍低吟他的名,那唤声带着鼻音,她泪眼朦胧,是喜极而泣的珠泪。 她不要他再放开。不要他又远走。 他因她,舍不得、狠不起。 她却也因他—傲不了、无法泰然潇洒。 她心里有他,喜爱他、在乎他,更胜于自己。 顾不得羞耻,也不在意傅隐秀是否躲在茫一忙雾后窥伺,她就要她的男人在这儿与她野合,任由着最激切热烈、汹涌奔腾的情意炸开,把两具交缠的身躯炸成千片、万片,炸成灰烬,分不出谁在谁的血肉里。 她要他……爱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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