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阔故事汇 > 雷恩那 > 又哭又笑又爱你 > |
十九 |
|
“唔……”她瘪瘪嘴,委屈地缩起巧肩。 “难道——”莉莉安乾脆趴在雷欧娜大腿上,大眼睛瞬也不瞬地盯著她猛瞧。“你不喜欢他呀?” 她当然喜欢他! 但是为什么要逼她?可不可以慢慢来?她、她也不想当“天蝎座里的败类”,也想勇敢的给他爱下去啊! 突然,莉莉安拍著手,愉快地说:“呵呵,你不喜欢没关系,那就让给我好啦,我来喜欢他。” 蓦地,江心雅的声音响亮亮地在包厢里回荡—— “不、行!” 本以为只是心中无声的呐喊,没料到竟然就这么宣之于口,丹田充沛有力,超高分贝震得大家耳膜轰轰乱叫,麦克风早就无用武之地。 此时此刻,包厢内只有音乐伴唱带的节奏还若无其事地流泻,所有人全都暂时停止动作,十来对眼睛不约而同望向江心雅,连那四位男士也停下辩论,莫名其妙地转过脸来。 “什么事不行?吉儿,你干嘛那么激动?”珍妮家的泰山先生正巧是GH的地动人员,爱屋及乌,跟十五期众家姊妹本来就熟,还是第一次看到江心雅“狂野”的一面。 “她当然激动啦,要捍卫自己的男唔、唔……”珍妮的嘴虽然被一把捣住,手指却还直直指向欧阳德刚。 见状,江心雅心里一惊,想也没想,另一只手绕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拉下她的手指。 “你、你你不要说啦。”她低低哀求著,实在有些让人于心不忍。 不过,十五期的姊妹中有不少铁石心肠的蛇蝎女。 “好呀,我们不说,换你说。”珍妮拉下她的手,也学她压低声音,笑得一脸无害。 这时,KTV的服务生正巧敲门进来,送来大家刚才点的零嘴、点心和饮料,瑟西还跟服务生要喉糖和冰块,不著痕迹地转栘了其他人的注意力。 “喂喂,我是说真的,他是个好男人,上等的货色,而且还没被其他女人抢走,嗯……很值得试试看喔。”莉莉安的神情不像在说笑,藕白的手掌撑著下颚,眼神迷离地望向另一边的男人圈。 无巧不巧,叶甘庆选在这时转过睑来,以为莉莉安看的是他,二话不说,马上深情地传回一记秋波。 登时,莉莉安脸色微变,对著他扮鬼脸,翻脸比翻书还快。 江心雅被逼得手足无措,咬著软唇。“你已经有叶甘庆啦,怎么可以出轨?” 莉莉安轻哼了声,伸出纤纤五指数数儿。“第一,那位仁兄不是我的;第二,就算他是我的,我也不是他的;第三,既然我不是他的,就谈不上出不出轨的问题。” “你、你你……”江心雅结结巴巴,忽然重重叹了一声,“可他是我的呀。” “谁?谁是你的?叶甘庆啊?”明知故问,雷欧娜两手夸张地捧住脸颊,眼睛和嘴巴都张得大大圆圆的。 “不是、不是!是欧阳啦。”她头用力一甩,语气更加坚定了,“他是我的。” 瑟西拿著麦克风,音阶刚好拔高,她忘情地唱著,音乐声成功掩盖了江心雅激动的表白,但挤在她身边的同期姊妹们却听得一清二楚,暧昧地打量著她,推著她的肩膀,嘿嘿嘿地笑。 “早说嘛,原来他是你的呀。” “是咩,我就知道你天蝎的本能是存在的,只要受到刺激,就会爆发出天神般的神奇力量。” “朋友夫,不可戏,那个男人当然就让给你啦。不要客气,尽量夹去配。” 这个男人是她的。 勇敢说出来后,江心雅整颗心忽然稳定下来。 感情虽然是双方面的付出,有很多却开始于单方面的好感。 她,江心雅,喜欢这个叫欧阳德刚的男人,为什么不能大大方方地去追求? 对。这是一个讲民主、讲人权的时代,谁也不是谁的,伹她为什么不能光明正大地徵询他的意见——他,要不要变成她的? “耶!我的‘非常女’终于出来啦。瑟西,麦克风借一下。”“逼供”大功告成,雷欧娜猛然跳了起来,准备大展歌喉。“吉儿,这首你不是已经学起来了吗?来来来,咱们一起来当‘非常女’!” 微笑著,江心雅接过另一支麦克风,也跟著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心已经告诉她方向了,明确得不容半点怀疑,她要勇敢地踏出第一步。 在日常生活上,她或者有些小迷糊,容易忘这个、掉那个的,但对于感情,她却十分肯定,喜欢就是喜欢,心动就是心动,绝不会有模糊地带。 她要定了他。 “……啦啦啦,缘投没什么稀奇,有钱的踢一边,看来看去也是有气魄的人卡呷意,风呀!请你将我的爱情吹向天边,化成雨水洒醒不解情意的伊……啦啦啦……不解情意的伊……不解情意的伊……阿不解情意的伊……”这情况很像录音带卡带,也很像唱盘跳针,唱著、唱著,不知为什么就一直重复同样的歌词,似乎藏有某种隐喻。 入了夜,大台北地区仍然灯火通明,但车流状况已松缓许多。欧阳德刚沉稳地掌控方向盘,不时瞄向一旁把脸望向车窗外、喃喃歌唱的江心雅。 晚餐是在一家三百九吃到饱的麻辣火锅店解决的,虽然是吃到饱,但菜色很不错,大家兴致很好,气氛搞得挺热闹,还喝了点梅酒助兴,边吃边聊著,到十点半才陆陆续续有人离开。 适才散会时,后座还载著搭便车的瑟西和雷欧娜,但她们两个都在附近的捷运站下车了,之后,他身边的女孩不知为什么就开始唱歌,那首“非常女”被她唱得七零八落,而一张脸蛋都快贴上车窗玻璃了。 “今天的聚会很热闹,你们同期之间的感情真的满要好的,很难得,也很让人羡慕。”欧阳德刚声音轻快带笑,双目直视,注意著前方的状况。 “嗯。”她随意应了一声,又自顾自地哼起歌来:“……痴情没什么意义,有势的请一边,想来想去也是有理想的人卡呷意,月啊!请你照明阮的感情路,不通呼阮不知何去何从……啦啦啦、啦啦啦……酸甘甜的情路,梦圆等何时——”竟然出现最大败笔,后面一句的音全跑光了,还继续自编自哼、自得其乐。 “你怎么还这么‘骇’?晚上会不会睡不著?”他摇了摇头,有些失笑。 “欧阳德刚……”忽然,她连名带姓地轻唤,手指爬上车窗,画著他倒映在玻璃上的侧颜。 “嗯?”他等著,以为她接下去会说些什么,她却又沉静下来。“你叫我干什么?”他主动问,声音异常低哑。 隐约间,他也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微绷微紧,微妙得快要超脱控制,彷佛什么事要改变了。 那张小脸终于转了过来,望著他,轻轻笑著。 “没有啊,呵呵……只是想叫叫你的名字而已,没要干嘛。” |
|
海阔故事汇(gsh.yzqz.cn) |
上一页 回目录 回首页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