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阔故事汇 > 雷恩那 > 妖娆楼主 >  上一页    下一页


  来啊来啊!

  够胆量就上呀!

  本姑娘在这儿候着呢!

  他微晕,面容因气息不顺而通红。

  咬紧牙关,咬得格格作响,他沉气、缩紧下颚,与她越锁越紧的力道相抗衡。

  他与她皆是千钧一发,他已不能再大意,微有失神,恐怕一条命真要赔了去。

  所以,他必得反击!

  沉住气,他挺身向前。她蹙眉痛叫,浑身禁不住般地一颤,双腿随即发软,脚踝间的银链子再也显不出威风。

  他喉颈一弛,立即挣开那条要命的链子。

  然,更要命的是在两人紧嵌的所在。或者是禁欲太久,或者是身下的女人太猖狂,雷萨朗控制不住腾烧的欲念。

  他占有她,热烈地占有,多少带着恶意。

  她吞噬着,张牙舞爪,即便疼痛也选择忽略。

  她想,既然是自个儿下了战帖,就得勇敢迎战,不允许退却的。

  紧扣着身下的妖娆柔躯,雷萨朗放纵驰骋,冲撞着,一逼遍悍击,不懂怜香惜玉,隐约晓得她热衷粗暴一些的对待,那当真好,因为他也做不来太温柔的举措,她喜好粗蛮,他便满足她。

  昏昏然又轰轰烈烈,床榻激撼,纱帷浪荡。

  “喝啊啊啊——”冲至顶线,他暴喊如兽吼,神魂在此际离开血肉,奔向至美境地。

  她眨睫好似在笑,杏瞳忽地刷过异芒,他眼角余光在此时捕捉到一缕金辉,脸色陡凝。

  太迟了!

  结果还是败在轻敌。

  第一次轻忽,是他太托大;第二次轻忽,算他愚蠢吧。

  在他毫无防备且最最“虚弱”时,女子被绑缚的双手捻出藏在乌发中的细毫金针,落针迅雷不及掩耳,刺点他耳后穴位。

  雷萨朗暗暗苦笑,像要将她撕吞入腹的目光一瞬也不瞬地紧盯着。他身躯僵麻,连指节都无法活动,猜想那金针定是煨过迷药。

  很好,极好啊……当真阴沟里翻船。

  气不过,干脆任由身躯如铁球般沉沉压落,听见底下人儿发出闷呼,他多少感到慰藉啊……

  三个时辰后,雷萨朗独自醒在一团凌乱中,榻垫上有点点落红。

  他疾奔而出,园中再无那可恶女子的身影,然而,教他更惊恨的还在后头——

  她把新调入阁楼服侍的两名周府丫鬟弄昏,把兰琦儿带走了!

  十日后

  偌大的所在全铺设了栗木地板,温润且光可鉴人,以层层叠叠的紫纱帘有意无意地隔出空间,紫纱帘从顶端迤逦而下,每季皆薰以不同的香气,至于整排镂花刻纹的遮阳板子和门窗,小婢们除日日勤拂拭外,每季一样都还得上油,并薰以檀香。

  “薰香”这门学问在这“飞霞楼”里,也算“独门秘技”之一。

  说实话,“飞霞楼”的“秘技”百百种,但只要有本事精通那么一、两样,这辈子哪怕没出路,也足以挣钱糊口兼养活一家老小了。

  此时,通往外头天台的蒲草帘子高高卷起,在连下好几日雨后,今儿个终是放晴,有风如歌,悬在天台外的铃兰花风铃叮叮咚咚作响,而里头紫纱飞扬,尽是素馨的淡香。

  女子慵懒斜倚在榻椅上,这种榻椅没有脚,像加了椅背和扶手的长形坐垫,搁在栗木地板上最恰当不过,倚累了,滑下身子便睡,怎么舒展都行。

  “霜姨,打不开的,我请十二金钗们瞧过了,连四娘这等开锁好手都奈何不了它。就这么搁下吧,反正不痛不痒,时候到了自然找得到人解开它。”裸足蹭了蹭,踝间的细银炼发出微脆声响。

  敛裙坐在她腿侧的中年美妇似有若无一叹,终于从她足间收回视线。

  “还是个当大姐的呢,底下三个妹妹可全都拿你当榜样,做事却总这么莽撞,一出门两个多月不见人影,回来除了拎回一个不说话的病姑娘,双腿还多出一条怪链子。那病姑娘也就算了,总归‘飞霞楼’又多收留一名可怜女子,倒是这条银炼……”略顿,吐气如兰又叹。“咱们‘飞霞楼’名气越响,我就越担心你,就怕一些人瞧咱们不入眼,要去与你为难。”

  女子耍赖般嘻嘻笑。

  “我舒心日子过太久啦,有人来同我为难,我才欢乐呢!”

  “胡说!”美妇曲指朝她额心轻敲一记。

  她作势闪躲,干脆张臂抱住美妇,往柔软胸脯蹭呀蹭。

  “唉唉,好霜姨,我在外头这段时候,最最想念的还是您香香软软的身子,抱起来好温暖,连作梦都在想哩!”

  “你这孩子啊,都正式当家作主了,还越来越胡闹。”美妇根本抵挡不住她的撒娇、撒赖,心发软,唇角渗笑,但那朵笑尚未全然绽开,眼角余光已被某个不寻常的小地方吸引过去,忽地怔问:“大香,你的守宫砂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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