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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玫莉咽了咽口水,提心吊胆地继续道:“意菲顺从你,是为施展美人计,意图消磨你的壮志,否则以她的脾气,怎么可能把最珍贵的贞操奉献给你……

  “……连跟你上床都是为了完成计谋而不得不做的牺牲……

  “他们一个里应,一个伺机在外配合……

  “如果不相信,您可以自己去问她是否是因为爱你才跟你做爱……”

  她拉拉杂杂又倒吐一堆耸动的言论。魔岩只是聆听着,缄默不回话,过分的冷静反倒变成了另一种虚无,缥缈的教人捉不住。

  “这是意菲编好的计谋,而您正一步一步的踏进她的陷阱中……”

  “你也参与其中了。”魔岩突然开口阻断她的拉杂,深不见底的紫眸显得异常平静。

  哑然无语,沁凉不断从脚底窜起,蔓延全身。

  “我怎么……怎么敢。”玫莉大惊失色,期期艾艾地。

  “不然你怎么会了解得这般透彻。”

  她又一时语塞!

  “教你,在搬弄是非前最好把后果想清楚,以免死在胡同里时而后悔莫及。”

  魔岩忽然凑近她的脸庞抛下这句话,随后黑魅的身躯幽幽晃出。

  如遭雷击的玫莉傻了!心中唯一的念头是——不能继续留在魔岩身边了。

  人心怎可信呢,多少年来的教训难道还学不成乖。唯有拒绝施与受,绝对的冷与残,才是保护自己的唯一方式。

  所有事实皆证明猎杀者一旦有了仁慈,将导致最可怕的后果。

  而他就差点踩进。

  虽是告诉着自己,意菲只是颗棋子,是任由他摆布的傀儡,不该有力量左右他的决定。

  然而那些不断由心底窜上的怨与恨,却反讽他的在意。

  够了!到此为止。

  灿亮的紫眸在这瞬间恢复最原始的死寂。

  当意菲从镜子看见去而复返的魔岩时,有一刹以为来者是条无依的缥缈孤魂。

  一股不安的悸动爬上心坎……

  “没睡?”魔岩缓缓走到她身后,瞧望镜中的容颜,的确是美,宛如天使一般,面对着他,的的确确是天使与恶魔的最佳组合。那么接着下来呢?剧情的走向是该邪不胜正的八股结局?还是天使将折翼的悲哀?

  “刚醒来。”没说原本的好梦让莫名出现的恐怖梦魇所摧毁,这才让她撑着疲累的身子,整理散乱的衣裳与长发。只不过方才梦中的恐怖影象怎么也比不上现在的惶悚诡谲,魔岩——他又变回了最初的模样。

  邪冶的眼神被冰封,唯一闪动的只有彻底的狂与放,除此之外,周身包围的疏离感又将他相隔的好遥远,完全捉不住他的情绪波澜。

  “你——怎么了?”

  “想再要你一回。”他毫不掩饰的直言,邪味十足的勾引步步逼进。

  “不!”她害怕地自椅子上弹起,连连后退,惊惶地望着他。

  他究竟是怎么了?才晃眼时间,凶悍暴戾的邪性又重新浮现,而且还肆无忌惮地对付着她。

  “不该拒绝的,方才你不才使尽媚态的折服在我身下,快意享受着,怎么一转眼,又成了不可亵渎的圣女?”

  他为何要说这种话来伤害她,刚才的温柔呢,难不成只是他游戏下的产物!

  “为什么要这么羞辱我?”

  “既然想学骚蹄子以美色诱惑男人,就得放的彻底一点,现在可是个大好机会,我允许你的媚惑,过来,只要能让我快乐,你将得到应有的奖赏。”

  “原来你是这样看待我。”他的言语化为针,狠狠戳进她的心,将那一点点、一点点的希望与微不足道的期待给狠狠刺破了。

  “不然你又期待我怎么看你?”她的野心未免过大,当真认定凭她一己之力就可以让他舍去多年的希望吗?

  “你没有资格在我心里烙下一印。”无情的斥责当头向她罩上。

  “不!”在极度悲哀升起的同时,她恍然明白她的心中已有他的存在,但眼前这个男人呢?可有她?每每的冷情残酷,反覆无常,总是极尽所能的制造伤害。

  他会在前一刻对你百般呵护,在下一秒中又把你拆解得支离破碎。

  没有人会这样对待自己在乎的一切,哪怕是人,或是一件商品。

  除非他不曾在意过。

  心力交瘁了,在这不确定中摆荡,太令人痛苦了。他那猜不透、进不去的心根本不打算为谁而开启。

  而她更没有资格去进驻。

  “不要再靠近我了。”意菲狂喊,难过漫心,尤其面对他那张邪狰又戏谑的脸孔。

  魔岩听而不见,完全不睬的继续走向她。

  意菲退着,踉跄虚软的直往角落边退去。

  “你逃不掉的。”魔岩褪去上衣,宣告誓在必得的坚决。

  “站住!”她不要再受到侮辱,不愿成为他泄欲的工具,她绝不要成为他的禁脔。“别过来。”胡乱摸索,竟让她捉到小茶几上的水果刀,霍然直指着他,银刃的晶光四射闪烁。

  魔岩根本不在乎那把利器。“要比心狠手辣,你不会是我的对手。”

  “是啊,我是伤不了你,但我总可以杀死我自己吧!”

  紫眸一硬。

  “我不受威胁,而你更没有这种资格。”

  哀绝的浅笑凄美地从她脸上放出。

  “是没有资格。”刀,反手就往自己的心脏方向送。

  但——

  电光石火间,只感觉有股力量狠狠削向她的腕间,突遭重击,反射的抗拒挥动利刃。在这一刻,混乱全数占领一切,她根本无法看清事情是如何发生的,只知道当一切都结束时,那把利刀横躺在地毯上,而魔岩的胸膛上正斜绽着一条长长的血痕,血滩的红液触目惊心的滑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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