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阔故事汇 > 连清 > 召妻回 >


  “过来。”他支着下巴,深瞳睨锁她不放,气势之强悍,一点都不像是受伤的病人。

  “少爷要我过去做什么?”忍耐、必须忍耐,他是少爷,也是凌家的恩人,恩泽不可忘。

  “当然是过来侍候我。”

  “要我侍候你?”瞳眸蓦然瞠大。“你有没有搞错──”

  “服侍我有什么不对?”他打断她的话。

  “不对,当然不对。你凭什么指使我?”他真当自己是皇帝,嚣张又狂妄,甚至还打算将她逼向悬崖处。

  “你是我“预定”的妻子,丈夫受了伤,做妻子的人难道不用表示你的关心?”磁嗓慵懒地低喃出令她错愕的说法。

  凌绫呆怔了好半天,他的说辞未免太过可笑了。“不会吧?你当我是你的妻子,你居然用这套理由胁迫我?”

  “胁迫?”他咋舌。“凌绫,不要把自己当成是“受难者一方”,我现在的作法可是在成全你的心愿,你不该觉得委屈才是。”

  “我的心愿?”她好想笑,他真的以为她想嫁给他呀,袭冰玠把她白天时的游戏话给当真了。

  乌瞳忽地一转,原本冰凉的表情忽然骤变,连口吻也变得好温柔。“也是啦,嫁给冰玠少爷是我的梦想啦,承蒙老爷和夫人的抬爱,愿意选择我当袭家的媳妇,而且现在又得到──”她媚媚地抛了记诱惑的眼神给他瞧。“又得到你的钦点,让我有机会接近你、侍候你,我好喜出望外呀,我实在太高兴了,倘若消息传扬出去,一定会让全天下的女人嫉妒死的,呵呵呵……”

  袭冰玠一瞬不瞬地睇紧她,她的神色变化之快倒是挺神速的,也出乎他的意料外,他的眸光更深沉了。

  “你很开心?”他问。

  “当然开心。”她款款地走近他,绕到他身后,慢慢地推动轮椅。“如果少爷愿意让我成为你的妻,我当然高兴,并且呀,我会很乐意开始善尽“为人妻”的责任。”她好体贴地推着轮椅离开花圃,往主屋前面行去。“真不好意思,都是我害你瘸了腿,你可以原谅我先前的冒失吗?”

  “你愿意认罪了?”

  她大力点头。“而且我还要想个法子弥补自己的过错才行。我、得、赎、罪、呀──”眼神一寒,凌绫突然很用力的将轮椅推出去,轮子顺着微斜的坡度滑动,往大门口溜逸而下,前方,就是雕花铜门。

  只听凌绫惊呼一声。“哇,惨了,怎么会滑掉呢,糟糕了……”她追着轮椅跑,努力要去抓住椅把,无奈怎么都稳定不住滑动的轮椅;也难怪她拉不住,她压根儿就没有使力,只是在装腔作势罢了。

  “怎么会这样咧?我拉不住呀,你会摔倒的,你赶快想想办法啊!”撞门去吧,快摔倒吧,摔死最好,不趁此时狠狠教训他一番,更待何时。

  袭冰玠一句话也不吭,无所谓似的,安坐不动,任由轮椅滑动。

  “我拉不住呀!”她故作紧张的大声嘶吼。“呼,呼……”还故意喘大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救人。“少爷,怎么办?快要撞上门了啦,你也想想办法呀……”红唇邪恶地渐渐扬高。“哇,快撞上门了!”

  倏地,袭冰玠敏捷地跳下轮椅,俐落的旋身,手臂跟着一勾,环住以为即将胜利在望的凌绫。

  纤腰被他缠住,她毫无心理准备,惊呼一声,两人随即失去平衡,她就这么倒在地上,而袭冰玠修长的体魄也跟着压在她娇软的身躯上。

  “脚?你?你的脚?”她震惊极了,也吓傻了,他行动自如的模样分明就──没事?!

  砰!轮椅撞门翻倒的声响,让她的心跟着吊高起来。

  袭冰玠牢牢地将她锁在身下,恍如一头扑住猎物的猛兽,禁锢得死紧,完全不给她逃开的空间。

  “我的脚怎么了?”他讥讽地反问她道,吁出来的热气幽幽地在她的脸庞上拂绕着。

  她的寒毛全部竖了起来。“你的脚……你的脚,没事?”

  “谁说没事来着。”俊脸张扬着狂狷的霸气,深眸半眯起。“我的脚受了伤,而且还是被你所害,你还没给我个交代,现在竟然又意图谋杀我,凌小姐,你到底想做什么呢?”

  “你……你……”她明白了,她根本是被耍了。

  “我什么?”他还反问。

  细致的容颜因为愤怒与心慌而泛出玫瑰色泽。凌绫毕竟历练不足,哪里斗得过赫赫有名的商场战神。

  “你好恶劣,事已至此,你还想要我给什么交代?没这个必要吧,况且就算要给交代,也该是你给我才对,是你该给我个交代。”她激动地指控他。

  “哦?”剑眉一扬,让人完全读不出他的想法来,袭冰玠突然伸出食指滑过她的脸颊,教她打了个寒颤。“好吧,我就给你一个交代!”他突然捧住她的双颊,定住,随即俯下脸去,擒住她柔软的唇瓣。

  袭冰玠的吻来得非常突然而且快速,料不到他会这么做的凌绫傻住了。

  她被他吻了,就这样被他夺去了初吻,几十分钟前她是曾经幻想过与他接吻的镜头,但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成真呀──

  全身僵硬的凌绫由得他吮吻数分钟,奔腾的怒气才往脑门冲去!她开始挣扎。“不……唔!”

  他的右手强硬地捧住她转动的脸庞,另一手则圈住她的纤腰,不理会她的反抗,反倒更加放肆的去攫取她粉嫩柔软的嘴儿。

  “你该死,唔,色魔……”她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因为袭冰玠的吮吻来得既狂且妄,仿佛在讽刺她不过是个供人泄欲的工具罢了。

  “放开我!混帐!放开──”她的诅咒突然化为力量,让她挣出他的钳制外,一个翻身,娇躯转为叠在他身上,变成是她制住他。“你这个家伙,你竟然这样对待我?你居然敢──”她气喘吁吁,方才的挣扎让她的钮扣迸开好几颗,衣衫下的雪白肌肤绽露出一大片,然而她恍若未觉,只是气急败坏地坐在他的小腹上,拳头抵住他的颈项处,大有重击一拳的欲望。

  袭冰玠耐人寻味地凝视着她微肿的樱唇,只说道:“这么生气,看来这是你的初吻?”

  “你敢侵犯我,你竟然敢,竟然敢……”她浑身发抖,满脑子都是被欺负的不甘心。

  “侵犯?我以为你会觉得很快乐?”她是不是有点“特别”?一张红透的小脸可不是因为羞赧而泛红,而是打从心底爆发出来的忿怒。

  这妮子不是一心一意想当他的妻子?

  那么她是在生什么气?

  “你这个混蛋,你──你──”她喘着气,小手紧紧揪住他的襟口,她一定要狠狠揍他一顿才甘心,才甘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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