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阔故事汇 > 李零 > 彩衣“愚”亲 > | 上一页 下一页 |
十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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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的话,蓝蝶和上官绮皆抬起头,吃惊地望向他。 “若不是蓝蝶发上叮叮当当的蝶儿发簪,恐怕我还当真想不起来呢!”桂逸民疑惑地望向猛对他使眼色的糸奇。怎么?糸奇长眼疮了吗? “原来蓝蝶是红……” “啊!”上官绮突然大叫。 “怎么了?”季于姬有点被糸奇吓到。 “红玉……”话不说完人不舒畅的桂逸民继续说着。 “啊!”上官绮又叫。 “究竟怎么了?”季于姬被吵得皱眉头。 “红玉楼的……”长舌的桂逸民可是有着不屈不挠精神。 “啊啊……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不容易想到藉口的上官绮捧着肚子大叫。 “你还好吧?还撑得住吗?我叫人请大夫来。”季于姬一边问着突然喊痛的糸奇,一边却注意着桂逸民的话。 “当家花旦!” “你在演戏吗?什么当家花旦?”季于姬斥道。 “啊……肚子好痛……啊……”上官绮努力演着。 “就是蓝蝶是红玉楼的……”桂逸民扯开嗓子大喊。 “的什么?”桂逸民成功吸引季于姬发问。 “就是……”桂逸民愈说愈大声。 “啊啊……”上官绮也愈叫愈大声。 “够了!”蓝蝶站起身用力拍桌子。 “蓝蝶?”季于姬眼底写满疑惑。 “没错,我是红玉楼里的艳妓,虽然我只卖艺不卖身……”看见季于姬眼底的痛,蓝蝶觉得自己也受了伤。“我离开红玉楼是为了避祸,会来到盐风县也是偶然,并不是为了寻亲,糸奇也是红玉楼里的人,并不是我的亲人……” “你……”季于姬一脸难以置信。 “我……”蓝蝶说不出道歉,她只有逃离,逃得愈远愈好。 “都是你啦!”上官绮用力打了下桂逸民的头,然后追了出去。 “我?实话实说也不行吗?”桂逸民无辜的喃喃自语,对着浑身变得冷硬难以亲近的季于姬,他也不知该说什么。他低着头扒饭,突然觉得饭莱变得好难吃,难以下咽…… 本来是来季府避祸的,但祸似乎如影随行,不论他到哪儿就跟到哪儿。身置冷冽氛围中的桂逸民不禁如斯想着。 “嗯……”桂逸民忍不住开口,但才说了一个字,季于姬如冰箭般的视线刺得他浑身发冷,他只有乖乖低头喝酒,但过不了多久,他又忍不住想开口说话。 “你真的不知道蓝蝶是青楼女子?”桂逸民快快问完,然后闪身离季于姬远远的。 喝着闷酒的季于姬抬起头,先是瞪了桂逸民一眼,才道:“不知道。” 季于姬有了反应,使桂逸民又鼓起勇气,继续发问,“是青楼女子又如何?人家不是说她只卖艺不卖身吗?” 季于姬又瞪他,这一回目光更扎入。 “而且你不是对连姑娘比较有意思?” 季于姬丢向桂逸民一个杯子,还好他闪得快,否则恐会见血。 “难道不是吗?”桂逸民吁口气。 季于姬不理他,只是喝酒。 “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从没见过你这副德行,你将酒当水喝……”再被瞪,桂逸民讷讷收口。“你到底在生什么气?好歹告诉我一声,否则我还以为你是在气我呢!”不说话可能会死的桂逸民安静不了多久又开始碎嘴。 “去将她找来……”不胜酒力的季于姬说得含糊。 “你说什么?”桂逸民听不明白。 “找她来……找她来……” “她?”桂逸民顿了会儿,“哦!她呀……”他恍然大悟,“你等着!我马上将她找来。凉夜里孤枕难眠,需要拥软玉温香人怀取暖,对吧?”他笑得有点邪恶。 “快去!找她……找她来……”季于姬发酒疯似地呓语。 “好、好!我这就去!嘻!”桂逸民带着放荡不羁的笑意走出房门寻人去。 “蝶儿……”季于姬一个人趴在桌子上,重复低声呼唤… 深夜里,季府另一隅也有人心灵得不到宁静。 蓝蝶在房里直踱着方步,看得上官绮眼都花了。 “唉!你若是真舍不得,不会去求他?凭你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功力,保证那个姓季的马上举白旗投降,臣服在你艳丽的石榴裙下。” “谁说我舍不得!”蓝蝶嚷道。 “死鸭子嘴硬……”上官绮小小声低语。 “你说什么?” “没……” 才停了一下下,蓝蝶又继续踱步。“停!别在绕了,我头都昏了。” “哕唆!你别看不就得了!”蓝蝶不理她,继续绕着房间兜圈子。 早知蓝蝶不是容易听劝的人,上官绮翻翻白眼。“明儿个咱们就要走了,是吧?” “不走难道要被人赶吗?”谎言都被拆穿了,她还有什么脸待下去?蓝蝶口气很冲。 “那么今晚是。自们在这里的最后一晚哕!虽然那个家伙是块又高又大的硬木头,但是还挺好心的,任咱们吃喝都不收钱呢!”上官绮故意没说出那个家伙的名字。 “我会将蝶儿金簪留下来抵债,从此互不相欠!”蓝蝶忿忿地道。 喷喷!仍在嘴硬。上官绮暗笑。“你舍得吗?”她指的是季于姬。 “不舍得也得舍得,不然你身上有带银两吗?”蓝蝶指的是蝶儿金簪。 “钱的事就别指望我!”上官绮两手拚命挥舞。 上官绮的小气在红玉楼里是出了名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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