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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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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再说了,回去吧!”除了哽咽的鼻音之外,她的语调是极为平淡,听不出是喜是怒。 没有遵从她的话,严淮轩径自走到床边,坐在她的身畔,轻轻拥她人怀,将螓首紧按在他的胸膛上,大手轻轻抚着她的短发。 "对不起,小意,我不该对你发脾气。" 想到适才责备她的话语,严淮轩真想拿块砖头狠狠地敲自己的脑袋,还亏他口口声声说爱她、了解她,结果伤害她最深的也是他。 平白被人揍一顿已经够呕的了,连续待在这个七、八坪的小窝一个星期,不闷死也会闷出病来,更何况是她这个好动儿,要她答应一个礼拜不踏出家门一步,干脆把她打死还比较快。 再说,她向来过惯了独立自主的生活,除了亲人好友之外,她不擅于关心他人,也对别人给予她的关怀感到别扭不已;凡事自己动手是她的做人的原则,即便有困难时,她也绝不求助于人,而这些皆是严淮轩早已清楚的,他怎能指责她自私、不顾忌别人的感受呢? 严淮轩觉得胸前湿润了一大滩,而她也由啜泣渐转为断断续续的抽噎。 片刻,她抬起头,就着手臂的绷带,擦拭脸上的泪水。 "抱歉,刚才的事……我真的很抱歉。" "你用不着道歉,其实你说得很对,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那么任性自私的。" "不,你一点也不自私,那只是我的气话罢了。" "你毋需安慰我,我是个怎么样的人,难道我不比你清楚吗?" "小意……"严淮轩无从反驳,一旦她认定的事实,就很难再动摇她的心志。 "阿轩,其实……我觉得……我们俩还是作朋友比较适合。" "什么意思?"他的眼神闪过一丝惊惶。 "意思是,我不适合你,你还是另寻他人吧!" "不!"严淮轩大喊,"告诉我,你只是在气我、想惩罚我而已是不是?" 天啊!难道一切又回到起跑点了吗?难道又必须再次面临她适不适合他的问题吗?难道他长期所做的努力,就如同他自己所说的——白费心机? "不是!我不是跟你开玩笑,我很认真地想过了,你需要的是体贴、善解人意的贤内助,而不是像我这样自私自利、只知自扫门前雪的人。" 面对感情的问题,她还是一样的理智,只不过现在的她,心里有一丝丝惆怅、一滴滴不舍。严淮轩对她的好,她都看在眼里,也放在心底;与他相处的时光,她也相当快乐,然而,就像麦宣意所言,他应该可以找到一个更适合他,而且比她好上千百倍的女孩。 "为什么你总是喜欢为我架设我心目中的理想人选?难道我自己会不知道我爱的是什么样的女人吗?”严淮轩叹一口气,语气转柔,"小意,我晓得适才我说的话很伤人,但我诚心向你致歉,请你原谅我。另外,我也希望你对自己有信心点,你绝对不输其他的女人,至少在我心中,你是最好的一个。” "这是不对的,你应该……" 麦宣意的话消失在他的嘴里。严淮轩实在不想再听她那种你应该如何如何的理论,于是只好采用这个不得已的方法。但是天知道,这只是他的借口罢了!自从上星期尝过她的甘美之后,他已经上瘾了,对于这个天掉下来的机会,他怎能不好好利用呢? 严淮轩只手稳稳地扣托着她的后脑勺,他不断地舔舐、逗弄她紧张的唇,直到它们终于放松并微微启开。 被搂的感觉、被吻的感觉,昏眩了她所有的感官,她甚至忘了要抗拒,反而开始回搂他、羞涩地回吻他。 好久好久,严淮轩终于抬起头,而麦宣意则用力地喘息,想起她曾如何回吻他时,不禁羞红了脸。 严淮轩用手指轻刮她红艳的粉颊,"你脸红的样子,好美,告诉我,你喜欢我吗?" "这并不重要。"她转开脸,不想让眼神泄漏了自己的心事。 "告诉我!"严淮轩相当强横。 "好吧!我承认我喜欢你,但……" "你爱我吗?”他问得直截了当! "我……我不知道。"这是事实。 "既然如此,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爱上我的。"严淮轩突然露出淘气的一笑,"我知道你很喜欢我的吻。" "哪……哪有?"虽然那是实话,但她羞于承认。 "别否认了,从你的反应之中,我知道你渴望我的吻,就像我渴望你一样。" 她低着头,娇羞不已。 严淮轩附在她耳畔低喃,"以后,我会尽量提供我的'服务',相信我,你会渐渐喜欢它的……" 自从那天发生小插曲后,麦意宣便全天候跟随严淮轩上下班,美其名是为了怕她无聊,实则是监视她,避免她四处走动。 此时,麦宣意正坐在严淮轩的身旁,无聊地翻着一大叠过期的杂志。 "小意。" "嗯?"她心不在焉地回应。 "你请假那么久,工作怎么办?"严淮轩问。 "事实上,我打算辞职。" "为什么?”他很吃惊,她一向热爱她的工作不是吗? 麦宣意根本无心听他说话,只是专注地看着杂志。 "小意,你到底在看什么?”严淮轩哭笑不得,难道他的魅力真的比不上一本杂志吗? "你。" 若不是知道她从头到尾都盯着杂志,连抬头瞄他一眼的空间也没有,严淮轩真的会因为她的话而乐翻天。 压抑不住心底的好奇,严淮轩凑过头去看,结果发现,她果真在看'他',只不过那是一帧他的相片。 "怎么样?这张照片拍得不错吧!”他对自己的外表有信心。 麦宣意白了他一眼,就是因为拍得太太不错了,所以她心里才不舒服,看来自己仍然无法对他卓越的外表释怀。 "看了这么多的报导,我只有一个感想,那就是——我认识的严淮轩,与杂志上的严淮轩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这怎么说?"严淮轩问。 "杂志上的你,是个冷静、自持,甚至是无情、冷血的企业家,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这与我看到的你,似乎有很大的出入。" "那只是我的面具罢了!在这个如戏场的商业领域里,我不得不如此,也惟有如此,我才能在商场生存下去。" "哦。"麦宣意了解地点了点头。继而翻到杂志下一页,指着上头的另一张照片,"他呢?你还是那么恨他吗?" "事情刚发生时,我的确是,但恨意持续了两、三年后,便渐渐消失殆尽,毕竟,他还是我的父亲,只不过,我拉不下这个脸主动向他示好。" "没想到你的情况与我如此相似。其实,我父亲并不是真心想赶我出门,只是给我警惕罢了!然而,我就是这么倔强,不肯低头道歉,于是,才会形成今天这个骑虎难下的局面,也时常有'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的感伤。” 两人不约而同地叹了一声,互相对看一眼,登时笑了起来——为两人雷同的处境而笑,也为上天巧妙的安排而笑。 叩叩叩! "进来。" 虞允文进门,他的手上还拿着一本杂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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