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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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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某离宫数月,今日张大人特地前来探望越某,真是感激。”越回春不知张行德前来的目的,只能说些场面话。 “是啊,一晃眼,越大人已经离宫整整两个月!”点点头,张行德捻一捻颔下长须,双眼精光一闪,“但不知越大人为何到现在还不回乡,当日大人的辞呈上所言,不是告老还乡四字吗?” 终于,张行德的言语中慢慢露出机锋。 告老还乡不过是朝廷官员通常用来辞职的一种形式用语而已,现在张行德却对这“回乡”二字很认真! 越回春微微皱眉,缓声道:“越某未及回乡,是因为朔王爷力邀越某为府中的刘夫人治病,便在王府内多留了一些时日。” “是这样,那现在刘夫人已然痊愈,越大人又准备何时离去呢?”张行德理解的点点头,继续发问。 他的态度已不再客套如先前,甚至已含有些微质问的意思。 张行德也不过是一介太医而已,他的言语早已与他的身分有所不符。而且他问的都是些与他无关的事。 “张大人,越某何时离去,与张大人有关吗?”越回春感觉到不对,出言反问。 “这……与张某是无关,但与越大人可是大大有关哪!”张行德忽然加重语气,双目定定的看住越回春。 “请问张大人,这样说是何意?”越回春长须一颤,露出些许紧张神色。 张行德看在眼内,微微一笑,语音低沉道:“难道越大人忘了两个月前怜妃在宫中不治身亡之事,如今越大人还滞留王府中久久不离去,就不怕东窗事发、惹祸上身吗?” 张行德逼视着越回春,眼中神情已非常阴沉。 “你……你竟然知道……”越回春全身一颤,登时退后一步。 “知道,我当然全都知道,毕竟,张某与越大人同为太医多年,怎会不清楚越大人断脉施针的本事?”张行德见越回春惧色已现,便上前拍拍他的肩,“当然,若越大人能立刻离开上京,有生之年不再踏入,那我想这些事,自然也不会有人记起!” 这已是明显的威胁,张行德正以怜妃之死逼他离开上京! 越回春闻言呆在当场,无法作声,身上冷汗急遽冒出。 他没想到,在宫内贸然施针一事竟会被这张行德全部看在眼里。 “张大人,我父亲离不离京是他自己的事,不需张大人前来指教。”屏风之后,越青环忽然踏出,走上前站在父亲身边,冷然与张行德对视。 她听得够久,也忍得够久了! 这张行德居然如此阴险,将父亲逼得几无退路。 “这位是越大人的千金?也好,越大人带着千金一同回乡,颐养天年真是福气,怎么越大人还没做出决定吗?”张行德只略略瞥了越青环一眼,直当没听到她的话,继续逼问越回春。 “张大人!”越青环怒视张行德,气恼至极。 “越姑娘,你别以为老夫这是在逼迫越大人,其实,老夫全是为了你们的性命着想,试想,若越大人害死怜妃一事传了出去,那你们还有命吗?”张行德冷笑,目中现出不屑之色。 连越回春都斗不过他,一个小小丫头又能怎样? “张行德,你住口!怜妃……怜妃之死……”听张行德说自己害死怜妃,越回春一阵激怒,手指着他却半晌说不下去。 “怎么?难道越大人想否认怜妃之死与大人无关吗?那些个行针痕迹,张某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啊!”张行德镇定自若,面对越回春的恼怒毫无异色。 “怜妃……千针回络……”听得张行德提起行针,越回春脸色惨白,全身如同被抽离了精力,身形一晃跌坐在旁边的坐椅上。 不久前的情形,一幕幕再度自眼前流过,越回春失魂落魄,眼神渐渐呆滞。 “爹!”越青环见状惊痛交加,知晓父亲已受刺激太过,快要承受不住。 “张大人,我爹爹已经退朝辞官,你又何须如此相逼?”越青环眼中泪意闪现,转身怒问张行德。 “他既然退朝辞官,那又为何要在朔王府里为人医治?”张行德冷哼一声,看着椅上越回春的目光复杂交替,面上有恨、有怒,更有妒! 越青环看着他的表情,忽然醒悟了一些事情。 自古同行相嫉,这张行德竟是在嫉妒父亲的高妙医术,当日好不容易盼着父亲离了宫,现在却又见到他医好刘夫人的塞脉之症。这张行德必然是怕自己首席太医的名号受到威胁! 努力逼回泪意,越青环冷冷道:“张大人,你若忌惮我父亲医术高明,大可明说,何必使这么多手段逼他离开!” “手段?老夫何曾使过什么手段,这全都是你父亲自己所为!”不知为何,张行德忽地悖然大怒,一双老眼瞪着越青环凶狠至极,面上皱纹胡须抖动,好像被踩到什么痛处一般。 越青环见他面目凶恶、嗓音拔高,心下不由得一惊,下意识便退了一步。 就算是面对华泫,她也从未有过这样惊惧的感觉,可此时在这张行德面前,她却好像是面对着一头凶残的嗜血野兽。 “放肆!” 门口,一声比张行德更冷更沉的喝声传来。 面带厉色的华泫移步走入,站到越青环身旁,暗含维护之意。双眼狠狠盯着张行德,冷冽如刀。 张行德一见,只觉遍身发寒,后悔不已。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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