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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还有什么?”

  筑君很用力地想,还有什么身分,她没替端木忍冠上的。

  “你的亲亲相公啊!你跟我亲了那么多次,身子也教我摸遍了,不会还想嫁给别人吧?”端木忍狡猾地提醒。

  “你还说呢!也搞不清楚人家是男、是女就抓起来猛亲?”低声埋怨。

  “当然希望你是女的啊。如果是男人,那我就……”

  “就怎么样呢?”

  “就去当和尚啰!你不知道我这人顶专情的吗?”

  “不害臊!羞羞脸。”

  溪河畔的微风阵阵,风吹草低,河岸两旁,俪影双双。

  天上的明月若有情,也当为此情景发出会心一笑吧!有道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啊!

  “恭禧,你有没有看到君少爷啊?”发财一进门就翻箱倒柜。

  “没有啊!醒来就没看到人了。”恭禧放下扫帚,抹抹额上的汗水,“你翻衣柜找人哪?猪头。”

  “你才猪头!我是想看君少爷今天可穿什么衣裳。”

  发财不理恭禧的话,筑君要穿哪套衣裳,要配哪些配件才是她最在乎的事。主人在酒楼中的一言一行都是她的梦,长袖善舞、潇洒不羁,又是众家姊妹爱慕的对象。她做不来的事,主人全做到了!所以发财坚持捍卫她梦想的化身,绝不让筑君身上有丝毫的不完美。

  “别看啦!君少爷被窝没睡暖,就被端木公子抱走了。身上没套外出的衣裳,你别白费劲了。”恭禧无奈地坐在椅凳上,一点精神也没有。

  发财尖叫一声,“你说端木公子半夜来抱走君少爷?”

  “你小声点成不成?被别人听到,话传得更难听。”恭禧被发财的高音量吓到跳起来,忙把头探出窗扉,察看有无来人。

  “没人啦!七早八早,酒楼都还没开门,谁来偷听啊?”

  发财赌气似地越吼越大声,气死她了,那个不要脸的北方土匪,居然一声不吭便把主人带走?他什么东西啊?照顾主人是她们的责任,他怎么可以抢她们的事情做呢?

  真是有够气人。过了一个元宵回来,主人身上就全是乌青、斑点,还好没人看到,可是那痕迹在短期内应该也是退不掉,才在伤脑筋……没想到端木公子等不到夜过完,就来把主人抱走。

  她想抗议也不成!若是被大少爷看到了,那可怎么办才好?

  “懒家伙!”发财捡起被恭禧丢在一旁的扫帚。

  “君少爷这两日都不会来查帐,我扫这么干净给谁看?”恭禧气嘟嘟地踢著地上的尘埃。

  “啥?怎么会不来?她又不在家里?”昨天换发财守绣房,她没看到筑君回来,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恭禧支支吾吾,闪烁其辞,“她躲在端木公子那里,不方便出门!”

  “那就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跑到那里去?我去把她找回来。”发财转身就要走人。

  “不行啦!发财。”恭禧拉住气冲冲的同伴。

  “什么臭保镖?我怕他咧!”发财气到口不择言,“整天用著色迷迷的眼神盯著君少爷,死变态!大家都在说他喜欢男人。恭禧你这个蠢蛋,还让君少爷跟他出去?”

  “他是君少爷的救命恩人哪!”恭禧很委屈地扁嘴。

  “管他是谁?天皇老子也一样。万一他对君少爷动手动脚,那要怎么办?”发财呱呱猛叫。

  “已经来不及了嘛!君少爷又听他的话,我能说什么?”

  恭禧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把今天凌晨筑君回来的状况,诸如发丝散乱、衣衫不整都如实说出。

  发财越听越昏,“咚”地一声,她受不了这个刺激而昏倒了!

  “发财!发财!”恭禧哇哇直叫。

  会仙楼的帐房内,两个俏丫鬟为主人的情事已闹得火热了。

  门外,北风在清晨里狂乱地吹著,席卷庭院中的几片枯叶。

  隐约中,有个老人一直站在不远的回廊上,倾听这出才落幕的闹剧,他瞪大惊愕的眼,用著不可置信的目光注视声音的来源处。她们说的一切是事实吗?他人虽老了,但脑筋可不胡涂,种种迹象都指向……

  忍少爷喜欢男人?那个席二当家可是半点也不像似水姑娘啊!除了那身多不出几两肉的小骨架,其他哪有半点似水姑娘的影子?

  老福伯兽愣愣地站在回廊,希望刺骨的北风可以吹醒他,让他能马上由梦中醒来。

  琴音婉转,歌声悠扬。

  会仙楼的悦秋阁正传来淙淙丝竹声,和众位神女甜腻的嗓音,教阁子外经过的人都慢下步伐,侧耳倾听这难得的优雅。

  一进阁子,只闻得檀香扑鼻,坐在案前俊美的书生正神情专注轻拢慢捻,而窗霏外月光如银,悄然辉映人面,年轻的书生更显得潇洒倜傥了。

  琴声才停止,就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冲进阁内。

  “君少爷!君少爷!人家不管啦,你都帮桃花弹琴,我也要啦!”长相颇为福泰的牡丹把她的双下巴搁在筑君消瘦的肩膀上,使劲磨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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