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阔故事汇 > 洛樵薰 > 拒当壁草 >  上一页    下一页
二十五


  要是撞烂了他那台酷炫的敞篷车,三百万美金再往上累积,她会吐血。

  “让女士半夜自己回家是一件很不绅士的事。”他很快地改变说法,“我送你回家。”

  绅士?他确定这两个字冠在他头上不会太好笑?“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

  将这两句电视上快播烂的话丢回给正在找车钥匙的他,她觉得畅快不已。

  什么叫自掌嘴巴,这就是最佳例子。

  “计程车。”他不容她异议地扯着她往酒店旁候客的计程车里钻,“天枢饭店。”

  天枢饭店?“你不是耍送我回家吗?”

  “我醉了,需要休息。”他闭上眼睛,对范迎曦的怒眼瞪视来个眼不见为净。

  事实证明,要赖并不是女人的专利。

  喝醉酒的男人,会变得比较不可理喻吗?“麻烦你,南京东路二段。”她决定不理会他,自力救济。

  反正先送她回家再载他回饭店虽不顺路,但相信他不会心痛,横竖他钱多得花不完。

  一叠千元大钞倏地丢在司机眼前,“天枢饭店,这些是车资。”

  基于“有钱的是大爷”这个原则,司机利落的方向盘一转,克尽职责地往天枢饭店的方向而去。那叠钞票最少有十张,他何必跟钱过不去,逼良为娼又不是什么新鲜的事,事少管些才会赚大钱。

  爱钱司机注定了范迎曦的命运,反对无效,目的地:天枢饭店。

  为什么她会跟他上楼?理由只有一个:伺机而动。

  他醉了,所以他会很快睡,如果他睡了,那么她就可以……

  “你想都别想。”斜靠在床上的司空列极闭着眼打断她的妄想,“要不要试试如果你扛着它,走不走得出饭店?”

  只要他一个命令下去,她插翅都飞不出饭店。

  “你又知道我在想什么了?”她偏不如他所愿,走过去一屁股往他那张看起来极舒适的大床坐下,“我在想我该睡了。”

  床那么大,他应该不介意分她一半才是,一个男人不该吝啬到这地步——尤其是个阔气的男人。

  司空列极眼张也不张,放任她进占自己的地盘。

  他想他真的醉了,发神经地将这个蠢女带回饭店也就罢了,竟还能容忍她在他面前放肆。

  他一定醉了。

  “喂。”就在他出口我催眠地要沉入梦乡时,一只扰人的手一直摇着他,不让他安宁。

  还不醒,他是醉死了吗?

  再接再厉,她可不希望身边酒味四溘,她是想睡,不是想醉。

  “喂,你先去洗澡啦。”不要躺在她身边熏人。

  反客为主,她真是嚣张到不行。“你现在躺在谁的床上?”乞丐赶庙公啊,竟然嫌他。

  “你的啊。”她很有自知之明地证明她没醉,“不过你还是要去洗澡。”

  “我为什么要?”他连掀掀眼皮也不屑,依旧维持着那个很舒适的姿势。

  “因为你很臭。”再不去休怪她一脚踹他下床。

  “我臭?”他眼睛睁开一条缝,射出利光,“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讲话?”

  他到底为什么要自虐,硬将她带回来这里吵死人,他果然是醉得离谱。

  “谁叫你不让我回家。”范迎曦一脸幸灾乐祸,他活该。

  “那你可以现在马上滚。”他违背心意地下逐客令,不解心中的不舍所为何来。

  “你不给我夜渡资吗?”好歹付一些嘛,她很穷。

  这女人的思想真是怪异到令人无从领教,夜渡资?真亏她好意思说出口。

  “那你是不是该先提供服务?”他起身逼近她,俊脸与她近得员息相融。

  “什、什么服务?”她被他吓得差点咬到舌头,偏偏躺在床上又无路可退,男上女下的姿势暧昧到令人心发慌。

  一个醉酒的男人会做出什么事无法可期,天啊,她贞操可危。

  “需要我教你吗?”他一俯,吻落在她细嫩的颈上。

  淡雅的馨香钻进鼻翼,滑腻的肌感令他爱不释口,手口并用地一步步往下尝,她的身材虽没什么看头,但尝起来倒还可口。

  “住、住手……”他浓重的酒气熏得她差点不知今夕是何夕,他邪恶的唇在她身上放肆,而她却连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

  下流的男人。

  “要付出才有回报这道理你该明白吧?”他的动作没停歇,转眼间她的上衣已被除去,“你总不能跟我拿了钱,却什么都不给吧?”

  “我没有拿你的钱。”她喘着气,差点连话都说不全。

  “我会给你的,保证不亏待。”他的欲望已被挑起,需要发泄,如果她要钱,他会给。

  对于为自己“服务”的女人,他一向不吝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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