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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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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若宁换上嫁衣,温顺的人轿,就这样一路吹吹打打地朝刘家前进。 别业和刘家主宅仍有一段路程,若不停下来休息,轿夫肯定吃不消。于是,晌午时分,太阳正是毒辣的时候。一行人就在石亭子小歇。 倏地,一道身影由亭檐降下。举脚一踢,踢倒了轿夫和乐师。利落的拳脚没有一丝含糊、卖弄和花拳绣腿。几声闷响,除了轿内的洪若宁,全部的人都倒下了。而花轿内的洪若宁却浑然不觉。 “宁儿。” 司徒青粗鲁的掀开轿门,拉下她的红头巾,覆上自己的唇。深深切切,借由唇齿相交,点点滴滴注入自己涨得两满的相思。他爱她、想她、离不开她…… 洪若宁用力一咬,咬破了他的下唇。他却不肯松口,情愿被咬伤了,也不肯放她走。 “放……” 这算什么?不要她的时候骂她是娼妓。现在,却这般对她。这算什么? 洪若宁不再挣扎、不再反抗。扑簌簌地任眼泪直掉。 为什么让她再看到他?为什么多来找她? “宁儿?” 她哭了,他的心揉成一片。他不想让她难过、不想她哭。司徒青放开她,抬起她小巧的下颚。一个接着一个地吻,吻去她的泪水。 “别哭了。”司徒青低声哄诱。“别哭。” “你为什么要来?你不是不要我了。还是,那些龙年生的女孩全都不要你了?为什么?”洪若宁哭得梨花带雨。她以为自己忘得掉他,以为自己不会再为他流一滴眼泪。 “没有龙年生的女孩,我只要你。即使,你不是龙年生的,我一样会把你留在身边。让你留下是因为我爱你,不是因为你是龙年生的。左之贤的鬼话你不用理会。” “你喜欢我?”洪若宁疑惑地抬起头。他明明不要她了。 “不对。不只喜欢。我爱你,只爱你一个。”司徒青替她抚去再次迸出的泪水。 “你来晚了。就算你爱我,我也得嫁给他了。”洪若宁黯然。为什么他不早点对她说他爱她? “不晚。只要你还没进他家的门,就不晚。你是我的,谁也不准来抢。是我一个人的。” “但是我……” “就算你想嫁他,也不会有机会了。”司徒青移开挡在轿门口的身子,让她看清他的“杰作”。 “你……”这个男人是怎么回事?还是一样粗鲁,为所欲为。 “即使,过得了我这一关,你也得走路去了。”外面的轿夫、乐师全都躺平了。“一个人走路去多狼狈。还是不去的好。对吗?我的宁儿。” “但是……”总觉得对不起刘家、对不起刘劭镛。 “这一次,我想把你放在手心,呵护一辈子。给我这个机会。”司徒青啃咬她的耳垂、轻舔她的颈子。 “但刘劭镛……”没有她,他的婚礼岂不又要开天窗? “管他的。反正刘家的人有经验了,他们知道怎么处理新娘的逃婚事件。想不想骑黯儿?”司徒青知道她的心性。只要好玩,天大的事她也做得出来。 “黯儿?它也来了?”不出所料,洪若宁眼里迸出精光。 “想不想吃胡老大的渍梅?” “想,我想。” “跟我回去就有好吃的渍梅。想不想再逃一次婚?这一次,我们骑马,不走路。”司徒青哄诱。看得出来她在意渍梅尤胜过他。但谁在乎?他有一辈子的时间和渍梅拼命。 “好。”洪若宁圈住他的脖子。 司徒青哨音一吹,黯儿从密林跑出。大手一抱将她抱上马。 “司徒。”洪若宁背靠胸,贴在他怀里。 “嗯?” “你的面具呢?这样的你,我不想和别人分享。” 依言,司徒青仔细地绑上系带。戴好面具,就要扬鞭。 “司徒。” “嗯?什么事?”司徒育再一次看了看怀中的人儿,温柔的话语满是宠溺。 “我……”未语已是满面酡红。 “你什么?” 洪若宁靠着他伟岸厚实的胸膛。 “我忘了告诉你……我……我……我好爱、好爱你。” “永远别再忘了。” 司徒青扬鞭。黯儿便像流星般地向前驰骋。 留下风中的爱语…… 草堆里走出一对男女,女人也是身着大红嫁衣。不同于司徒青和洪若宁的是,男人身上穿着是大红蟒袍。这两人正是刘劭镛和他的老婆大人。 “唉。”刘劭镛重重地叹息。“为什么我周围的男人都是这么粗暴、蛮不讲理?为什么他们不跟我多学学?” “自作孽,怨不得别人。”女人虽然长得不十分出色,但却有种宁静的气质,值得花时间品味。 “唉。假设错误。只好委屈老婆大人 。” 他早料到司徒青会带走洪若宁。但是他没想到他会毫不留情地将一干人等全打得昏迷。早知如此,他会再另外准备一队人马。如今…… “快做决定。” “好吧。老婆大人,你是想走路,还是等他们醒来?” 最后,刘劭镛的婚礼还是举行了。不过迎娶的队伍可非常“精彩”,脸上、手脚都是一块青、一块紫的。但,他们可没走回刘家主宅,谁要他有一个“鬼医”娘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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