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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不说要剃胡子吗?这家伙拐我啊?”

  三天过去了,那一大把胡子还好端端地长在他脸上,他还是放不下心中牵挂吗?

  卓岳儿蹲在一旁看他砍柴,不时有姑娘上前勾引他,但他总是冷淡地拒绝,连乐乐再次进攻,都没拐骗成功。

  “这男人说他没问题还真叫人怀疑!”

  卓岳儿玩着几颗小石块等等,他说他都没碰其他姑娘?她手中石块掉了下去。

  “他该不会六年来都没做过吧?”她喃喃自语。

  “没做过什么?”她身后传来有趣的一问。

  “闺房之事。”

  “喔?谁六年没做了?”

  “上官呀!我万分怀疑他不举。”

  “不举?不会吧?他没碰过你?”来人万分吃惊,这么多年观察下来,他一直以为他们是一对。

  “怎么咦?”卓岳儿回神才发现有人在她身后,回头又是一愣。“杜三少?”

  “就是我。”听见好玩的事,让杜孟文笑得眉都弯了。

  “大白天的你就来,你还真闲啊!”对了,这人也是可疑人物。

  “好说好说,咱们第一花魁也不遑多让,还是这么爱扮小厮。”他好笑地看着她一身男孩的装扮。

  “哼,又来找上官?”她眸里多了一丝不悦。

  “是呀,他还在忙?”奇怪,他找上官脩,她干嘛摆脸色?

  “对呀,一天没砍几捆柴,他就浑身不舒服。”这两人成天腻在一块,太有鬼了。

  “那我们先去喝两杯吧。”杜孟文率先走向上官脩的破木屋。

  “喔。”卓岳儿一脸古怪地跟了过去。

  上官脩一直注意着她,自然没漏看杜孟文的来访,他们居然连招呼也不打就先走了?这两人什么时候变这么熟的?

  他不高兴地丢了斧头跟过去。

  “你为何怀疑他不举?”杜孟文听见这话题心头很乐。

  “听说他六年来都没碰这里的姑娘,你不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吗?”

  “是这样吗?”他好笑地看着她走向另一间房,她就不能想是因为她,上官脩才守身如玉的?

  “当然还有另一个可能性。”卓岳儿抱着一壶酒过来,却眼带指控地睨了他一眼,这家伙搞不好就是祸首。

  “什么可能性?”怎么这丫头目光不善?

  “算了,这种可能性,当事人不可能承认的。”她拿来三个杯子斟满,那家伙等会儿就回来了。

  “不讨论一下,你怎么知道呢?”杜孟文喝了一口酒,立刻发出赞叹声,他敢担保,全怡红院就这里的酒最顶级,上官脩果然是个狠角色。

  “你承认你是当事人?”她瞪大眼。

  “不是在说上官的事?”杜孟文被她弄得一头雾水。

  “算了,你有小总管,应该不是祸首,不然小总管就太可怜了。”杜家小总管古能云是她的好朋友,她可不想诅咒好友守活寡。

  “你是暗地里偷喝了多少美酒,大白天就醉言醉语的?”杜孟文放弃和她对话的可能了。

  “她不是醉言醉语,是疯言疯语。”上官脩进来直接赏她一枚爆栗,才坐下喝酒。

  他虽然只听见一小部分,就明白她仍不放弃把他归在“那个”和“那个”里。真搞不懂她,他真“那个”或“那个”,对她有什么好处?

  “喂!很痛耶!”卓岳儿抱着头哀叫。

  “你活该。”

  “人家又没惹你,残暴的大胡子!”她火大地朝他扮鬼脸。

  “没吗?”他一副她再敢放任何不利他的风声,就让她吃不完兜着走的恶霸样。

  “哼!”她支颊瞪着眼前两个大男人。

  明明斯文俊俏的杜三少就在眼前,但她的目光就是无法自这大胡子的身上移开,他是对她下蛊了吗?

  她愈来愈想看他胡子底下的真面目!

  “你们怎么了?这丫头一副要吃了你的模样。”瞧见有趣的事,杜孟文心情很好。

  “谁知道?她就爱阴阳怪气的。”上官脩突然想起要他来的原因,连忙拉着他到一旁咬耳朵。

  “干嘛?”杜孟文古怪地看着他。

  “我想请你办件事。”

  “什么事?”

  “找守轩查查陈宰相和卓将军的死真正的关联。”

  “为了她?”

  “啰唆。”

  “嘿!这是你拜托人该有的态度吗?”杜孟文不爽了。

  “你计较这么多干嘛?”他直接揽着他的肩详说细节。

  “证据吗?也好,京里不单只有个徐守轩,有正义感的人还满多的,不如多找些人一起查比较快。”杜孟文出着主意。

  “怎样都行,我要的是陈宰相陷害卓将军最直接的铁证。”

  “了解。”

  “我托你之事先别让她知道。”他殷殷交代着。

  “为什么?”杜孟文讶异地扬眉。

  “不想她怀抱太多希望又落空。”他一点都不想再看到她痛哭的模样了。

  “你陷得真深。”杜孟文了然地笑着。

  “听你在鬼扯。”

  “不过你也不是毫无希望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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