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阔故事汇 > 龙玮琳 > 调情海王子 > | 上一页 下一页 |
三十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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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铭心不在焉地听着冷欲秋的报告,心中焦急难耐地想知道自己前一晚向淇曼说的话到底有没有用。 他听小湄说了,他一早去晨跑的时候,淇曼竟然一大早起床,把自己打扮得像个老太婆,只为了和他赌气,让他又气又好笑。接下来的一整天,她躲进自己房里,甚至连吃饭时间也不出来。 他会狠下心来这么做,真的只是因为不想再见到她被自己那莫名奇妙的罪恶感束缚,其实那晚他从她房里离开,他也不好受。 他能逼迫淇曼认清事实吗?他能使淇曼了解他对她的爱吗?他能让淇曼打开心结,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来,迎向他的怀抱吗? 结果这一天,在公司里一件事也没做成不说,还差点掀起一场十分严重的罢工运动。 他好几次因为一点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发飙,四个女秘书被他吓得花容失色,哭哭啼啼满腹委曲地把事情重做;三个平常就很混的职员被他叫进办公室狠狠地刮了一顿胡子,其中一个当场拂袖而去。到了下午三点半,所有的员工都准备以罢工抗议老板恶劣的脾气,其中还有几名宗教狂热份子认为,他们的老板会突然回来发飙是因为被邪魔附身。 最后,冷欲秋实在看不下去了,他带着破釜沉舟的心情走进子铭的办公室,哀求子铭继续度假,否则他这个执行秘书就要辞职。 不得已,他只好丢下公事离开,回到海边的别墅。然而,他才一打开大门,便看到眼前这幅景象,教他怎么能不心惊胆跳? “嗨!子铭……”淇曼首先和他打招呼。 “嗨!”他的声音粗糙粗哑得仿佛得了重感冒。 子铭穿着西装,但领带早已解了下来挂在肩膀上,衬衫的扣子有一半敞着,看起来颇为狼狈,比她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好不了多少。 他好像很累,有点懒散,需要睡眠,更需要刮胡子。 淇曼站了起来,她没有醉,但是酒精却使她完全地松弛了。自从在海滩闻到他的酒味之后她就一直处在紧张状态,而今天她告诉自己,她需要放松。 “我没有想到你今天晚上会回来,”她一边说,一边把身上衬衫的扣子一粒粒扣好——她需要的是放松,不是放肆。“……这样有点尴尬。” 他闷闷地问:“小湄在哪里?” “她到宜兰去,星期四才会回来。” 室内突然陷入一片寂静。 子铭好像反应迟钝地接受这个消息,半晌之后才动一下嘴角。“我要杀了她;我要把她的脖子扭断,再吊起来鞭尸?” 那不是太过分了吗?完全放松了的淇曼想,小湄又没有做错什么,他干么生这么大的气?私自潜逃的客人都得扭断脖子鞭尸?包括她? 子铭怔忡地望着她身上。“你……在干什么?” “喔!对不起。”她略微尴尬地说。“屋子里没有别人,好空虚好安静,我一个人在这里好怕,本来想早早上床睡觉,可是翻来翻去又睡不着,所以去洗了个三温暖,衬衫就在你床上,我想我最好穿一点东西,免得无赖深受打击……你觉得我太唠叨了吗?” “像五十只鸭子。”他面无表情。 她撇起嘴,觉得好委曲。“子铭。” “嗯?”他盯着她看。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明天早上再告诉你,现在你要上床睡觉。”子铭的视线一遇上她的大眼睛,然后就再也分不开了。 “睡觉?”她可不可以把罪名加到醉酒头上?明天早上她就可以对自己说因为喝醉酒昏头了,所以才会不小心地走进他怀抱。 刚才在弹琴的时候她不是觉得有点凉吗?现在怎么变得好热?她身上到处都是热流。“我还不想睡,或许我可以玩扑克牌,或是……” “闭嘴,淇曼。”他的表情僵硬得漠然宛如泥塑雕像。“我们都知道你不想玩扑克牌,想玩‘或是’,对不对?”他的语调平淡地不带一丝情感。 她抿紧干燥的嘴唇走向他。她在他身旁蹲下,从他脚边把无赖抱了起来,然后一言不发地上楼,回自己房间打开窗户坐在床沿听海涛。 随后,她听到子铭上楼砰然关上他的房间门,和他喃喃诅咒的声音。 他吃了炸药吗?她只不过是好心地提出建议,想点事情做好让他们打发漫漫长夜,他干么那么凶? 看在他一直对她很好的分上,她原谅他,打算等个十分钟之后去消消他的火。 十分钟后,她真的带着微笑去敲他房门。“子铭,你睡觉了吗?” 她又听到他的诅咒声。“干么?”他吼道。 老天!他真的吃了炸药了。 “我听到了声音。”她不安地低语道。 “什么声音?”他的叫声小了一点点。 “我不知道是什么声音,好像有人在楼下,我会怕,你开门好不好?” 房门立即大开,开到撞上另一边墙壁。子铭光着上身,下身穿了一条棉布牛仔裤,但是没有拉上拉链。 他的眼下黑黑的凹陷,显示几天来他睡觉的时间不会比她多。现在她有信心可以打败他了。 当当当,第二回合开始! “你听到了什么?”他双手插腰,目光凛然地望着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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