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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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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经理,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应该相当清楚我为什么叫你来。”她连一点心理准备的机会都不给江信茂,立刻开门见山导入正题。“我不得不说,你的手法够高明,三年不到,你居然有办法吞掉公司近六千万的资金而不露出破绽,江信茂!你怎对得起我父亲对你的信任!” 江信茂脸色遽变,顿时失去说话的能力,他所惊讶的,不仅是东窗事发,而是她怎么会知之甚祥,他自认他掩饰得天衣无缝。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从不认为自己做了什么有负你父亲的事。”他矢口否认,索性来个死不认帐。 飘絮嘲弄的轻扯唇角,十足看白痴的表情,“你不觉得花心思在不是认一项昭然若揭的事实,是一件极为愚蠢的行为?” “我没有,我克尽职守,你没证据就别含血喷人。死鸭子的嘴,恐怕就和现在的他一样硬。 “江信茂!”飘絮怒喝,忿而起身。“不要把每个人都当成了傻瓜,你的手法再高明,终究掩饰不了亏空的五千七百万巨款,你以为你可以一手遮天、瞒天过海吗?要不是我爸爸这三年的身体状况大不如前,你可以逍遥这么久?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不要以为自己绝顶聪明,比才智,无还远不及安之!”她将成叠的资料丢在他面前,“这是安之帮我调查的资料,我要你心服口服。 ” 江信茂闻言大惊失色,颤抖着双手半资料大约翻了一遍,先早瞪大眼倒抽了口气,然后表情愈来愈难看,最后是脸色铁青,彻底说不出话来。 飘絮目光如炬地瞅着他,“为什么不说话了?敢做就要敢当,当初你敢这么做,今天为什么没有勇气承认?” 被一个年纪足以当他女儿的黄毛丫头踩在脚底连一声也不敢吭,他想,这大概是他毕生的奇耻大辱吧? 然而,目前却不是顾全颜面的时候,想想如何安然逃过这一劫才是重要的,既然在气势方面他就矮了人家一大截,他决定改弦易辙,使用哀兵政策,女人是感情的动物,往往最容易感情用事,如此一来,他便不用…… 他换上另一副博人同情的嘴脸,以无尽悲哀的口吻说:“你以为我喜欢这么做吗?有谁会愿意冒险去做违法的事,当年我实在是被逼债逼得没办法了,不得已才会出此下策,我也知道这种做法很不可能原谅,可是请你站在我的立场替我想一下,我其实也很痛苦啊!这两年多来,我一直良心不安,严格说来,若说有报应,我也受够了良心的谴责,所以我也是情有可原的,对不对?” 只可惜,他失算了,飘絮若是这么容易上当,她就不是风立言的女儿了。 她斜睨着江信茂,扯出一抹笑容,眼中却一丝笑意也没有。“很动人的词藻,你从前是学校演讲比赛的高手吗?怎么说谎都不会眼红,连眼睛也不眨一下?” “我不是!”他半恼怒的否认,“我说的都是真话。” “你说的是连鬼都笑你的蠢话。”她更正,目光冷冽如冰霜。“就因为你私人的问题,你就挪用公款?那么如果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公司还能维持下去吗?你有没有想过,那些进了你口袋的钱是全公司员工所努力的成果,你这么做,对得起公司所有员工吗?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监守自盗,将公司的钱纳入自己的口袋,至今,你银行的存款帐户已达三千五百万之多,你以为我不清楚?” “我……”他再度哑口无言。 “没有十足的把握和证据,我不会轻易打草惊蛇,你也用不着再花心思为自己脱罪,早在你来之前,我就请律师冻结你所有的财产,并向法院提出诉讼,你等着收法院的通告信吧!还有,限你在今天之内离开公司,下回见面,就是在法庭上了,现在,滚出我的视线范围内。”她冷漠的转过身,寒着脸下达逐客令。 他真是小觑了风飘絮这个丫头! 她居然连一点机会也不给他,就让事情成为定局,他恨恨的望着飘絮的背影,一时气愤不平,不假思索的掏出藏在怀中的手枪,抵上她的背。“不想芳华早逝的话就别轻举妄动。” 飘絮听到枪上膛的声音,警戒地挺起脊梁。“你想做什么?” “我本来不想这么做,是你逼我的。”他话中散发着阴寒的危险味道,听得飘絮寒毛竖起,毛骨懒悚然。 “不要乱来,你想一错再错吗?”她试着和他讲理,可是她也明白,说了也是白搭,他不可能听得进去。 “我不在乎,是你把我逼上绝路,我没得选择了。”江信茂的神情大有豁出去的气势。 飘絮暗暗叫惨,她怎么百密一疏,忘了狗急跳墙的道理? “那么你究竟想怎样?”她试着托延时间,等待救援。 此刻,她忽然想起了安之,明知和他误会重重的此刻,他不可能来找她,她依然在心底哀哀呼唤着他。 “不想怎样,只是要你打电话给律师撤消告诉,然 后委屈陪我一段日子,直到我安全离开台湾为止。”江信茂面露得意的奸笑。 “卑鄙!”飘絮咬牙切齿的咒骂着。 江信茂没理会她的怒气,随手拿了衣架上的一件衣服披放在手臂上,以掩饰拿枪的右手,然后移步到她的右侧,将枪抵在她腰际,左手环上她的腰以混淆视听。 “拿开你的脏手!”她怒斥。 他不苟言笑的提出警告。“要拿的话,最好照我的话做。 她不断告诉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但是……她还真是受不了他恶心的手。 她逼不得已的和江信茂一步一步往外走,内心却狂烈的喊着安之。 安之,你知不知道我正身陷险境?我需要你啊!安之…… 安之心神不宁的坐在桌前,美其名是规划工程进度,然而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他抚着莫名慌乱的心,甩甩头,强迫自己平心静气的投入工作,眼皮也很不合作的在此时猛跳个不停。 他蹙起眉端,“我今天是怎么回事?总是魂不守舍。” 心又没来由的狠狠一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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