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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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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什么?”他欣赏地看着她在初升阳光照耀下生气蓬勃的模样。 “就是……”上官凌指指他身上的衣物,“白衣服很好洗吗?” “啊?”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让沐天云愣住,不知她所问为何?抑不知该如何回答。 “沐庄主挺偏好白色系的喔。”白衣、白靴、白东腰带,束冠也是白玉所制,全身上下几乎皆是白色,这种对颜色的忠诚简直像某种可怕的偏执。 “上官公子不喜欢?”沐天云皱眉问道。 “只是好奇。”沐天云又不是她的谁,对于她不在意的人根本没喜不喜欢的问题,她只是随便扯扯,不需要回得太认真啦,大叔。 “这是悼念。”沐天云沉沉一笑,随手扯下几片带着露珠的叶片把玩, “悼念?”咦,他怎么突然忧郁起来了?上官凌有点后悔扯到这个话题。忧郁的男人容易让女人芳心陷落,但忧郁的大叔……嗯,她很肯定自己没有恋父情结。 像是处于自己世界的沐天云眼中有着回忆及深浓的伤痛。“这是我心爱的女人最爱的颜色,在她的忌日前后,我总是着白衣。” 心爱的女人啊……难怪沐家庄的内务几乎都由阙若煦打理,原来是没有女主人。 “我这辈子只爱她一人。”他的眼深深地看着眼前的上官凌,她的形影幻化成另一个与她肖似的倩影,一如从前,在花丛中亭亭站立,笑靥如花的凝望着他。 沐天云古怪的眼神瞧得上官凌寒毛一根根竖起,像只被蛇紧盯到汗流浃背的青蛙。 蓦地,瓷器碎裂的声响打破两人的沉默,知道附近有人,上官凌如蒙大赦地吁了口气。 沐天云凤眼凌厉一眯,“是谁?”敢坏他好事! 树丛后缓缓走出一抹纤影。“是我,义父。” 他皱眉,“煦儿,有事?” 沐天云不耐的冷意令阙若煦心头刺痛,她勉强扯出一抹笑,“义父命厨房为上宫公子炖盅干贝粥,丫鬟送来时煦儿正巧经过,便多事的接手,想不到方才脚下一个踉跄……” 沐天云闻言才要斥喝,上官凌已疾步奔向阙若煦,拉过她一直藏在身后的皓腕细看。 “天啊,都烫红了。”阙若煦细致如凝脂的雪肤被烫伤一大块,“你等等,先别走喔。”她不待阙若煦回应即转身跑回屋里,想找些可应急的东西。 “你不该在这儿出现。”沐天云责怪道,握紧的拳显示他的隐怒。“送干贝粥?你何时得和庄里的下人抢工作?段风呢?你该下功夫的,是他。” 阙若煦绞着自己的青葱玉指,美目浮着薄薄的泪雾。“煦儿只是……想见义父。” 沐天云冷笑,“想见我?嗯?可见你还未将段风诱上床,还是,他无法满足你呢?” “义父……”阙若煦眸中的泪珠滚落香腮,柔弱的身于晃了晃。 他讥讽的话语让她心痛得无以复加,原来他是这般看她的吗?将她的感情、她的身体看得如此不堪吗? 她怯怯地探出手,想捉住他的衣袖,不顾尊严地乞求他的怜惜。“义父,煦儿 “够了!”沐天云甩开她受伤的纤手,不耐烦地打断她。“我只要求你让段风成为你的裙下拜臣,难道连这么点事都做不好?” 阙若煦捂着被伤透了的心,撇过螓首,不愿再看她残忍的情人。“煦儿知错。” “这才是我的乖女儿。”沐天云露出轻狎的笑意,以指轻抚着她不住颤动的红唇,邪气地在她耳畔轻声道:“将段风了结后,我会好好疼你的,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我只找到这些可用。” 随着急促的脚步靠近,在上官凌端出早上下人打好的水和伤药时,沐天云抽回手,若无其事地踱至一旁,对她微微颔首,“麻烦上官公子了。” 上官凌奇怪的瞟了他一眼,怪了,他不是很疼阙若煦的吗?怎么义女烫伤了还一副没事的模样? “谢谢。”阙若煦讷讷的道谢,上官凌挥挥手要她别介意,迳自专注地处理她手上的烫伤。 阙若煦眨去眼睫上的泪珠,盈盈的柔波埋怨地看向一脸被打断的不悦的沐天云。 是的,不悦。 他怎能如此狠心?他怎能如此待她?在她心甘情愿地献上自己的身心后,再将她活生生的踩碎,让她一颗破碎的芳心再也拼凑不全。 他最爱的女人……永远不是她,她永远只是他手下得意的棋子,听命于他,不会反驳,不懂反抗。 他不会知道,她这只扑火的飞蛾,为求他一笑,宁可让自己焚烧殆尽。 一切都在他的掌握吗? 不,不是的。 阙若煦定定地看着眼前与她一模一样的容颜。 她要让他后悔,后悔对她的错待。 “还好吗?”段风皱眉看着以手绢捂唇,咳了许久的阙若煦,在她咳声暂歇时,递上一杯温水。 “谢谢。”阙若煦感激的接过,仰首饮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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