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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


  按照日下和哉所说,将冰棺往左推三十公分,朱墨所绘的中心处露出一块冰玉,上官凌取出腰袋中的银叶,沿着嵌入的暗沟将冰玉挖出。

  就在冰玉离地的刹那,石室开始强烈的上下震动,石门也缓缓开启。

  待震动一缓后,她拾起滚至一边的夜明珠兜在怀中,再次对冰棺中的娘亲三叩首。

  “娘,女儿要走了,虽然无法让您与爹爹合葬,但我相信您会同意女儿的决定。”

  上官凌咬牙,再次深深地看向冰棺中的容颜,轻声道:“请您安息吧,女儿在此拜别。”

  忍住回首的念头,不管眸中泛起的湿意,上官凌强迫自己头也不回的离开。就着夜明珠的淡淡光辉,她在地道中疾速的奔跑着着。

  日下和哉说有十五分钟的时间,而她和阙若煦一路走来的时间至少超过半小时,且地道中多岔路,若不是十分娴熟行走的路径,恐怕脱困的时间十分有限。

  她爬上一座颇长的石梯,眼前呈现的是三条岔路。

  “有走过这里吗?”上官凌在岔路前探头探脑,怎么也想不出有经过此地的记忆。

  地表隐隐震动,落石坍塌之声愈来愈近,显示她的时间愈来愈紧迫了。

  “不管了,往右吧。”

  又跑了好一会儿,上官凌错愕的瞪着眼前的地下湖泊。

  现在,她很确定,她真的——走、错、路、了!

  更悲惨的是,后头不断轰隆作响的落石声,更明白告诉她没时间跑回原处找路的事实。

  贝齿咬住下唇,观察着地下湖泊周围的地势,她很清楚自己不利且毫无退路的处境。

  这湖不知有多深?她暗忖,边脱下鞋袜,以脚趾试水温。

  “好冰!”她哀号出声。天要亡她是吗?以她目前的体能根本没办法在冰水中待多久啊!

  细小的碎石不断自顶上落下,这个地方恐怕也撑不了多久。

  知道没法子可想了,上官凌只好在原地做起暖身运动,缓缓步入水中。

  “冷死人了。”频打哆嗦,她不住的抱怨。

  她深吸口气,整个人往水中沉去,发现湖水颇深,且有股强劲的水流,她压下心中的喜悦,顺着水流的方向游去,只希望这次能走对地方。

  和人过了百来招仍分不出上下,段风看着对手变换他怎么看怎么眼熟的招式,故意顿下脚步,在对手见机不可失一掌痛击向他时,在空中翻了个身,五指成爪,擦过黑衣人脸颊,两人分落两处,就见段风手上抓着一张人皮面具。

  “君上昂,六扇门没事好做了吗?堂堂总捕头竟然屈就沐天云的保镖。”他不屑地甩掉手上的人皮面具,对这个老在重要时刻冒出来碍事的好友兼死对头很是厌恶。

  俊俏中带着阴柔的男子勾起一笑,“有你出现之处总有热闹可看,我怎会错过?”

  段家与暗器世家君家本就是世交,在阙家血案后,原以为死于血案中的段风,失踪四年重现江湖后不但未回“名剑山庄”继承庄主之位,反倒以“魈一门”旗下杀手现身,听闻风声的君上昂一声不响地留书出走,改行投至六扇门当差,有事没事就追着段风跑。

  “你为何阻拦我?”

  君上昂摊摊手,重复方才的理由,“取人钱财,替人消灾。”

  段风眼眸微眯,散发出浓浓的杀意。“你真以为我动不了手?”

  君上昂摇头,“杀手有杀手的职业道德,护卫当然也有护卫的。”

  与君上昂对视半晌,他问出心中焦急的人儿:“上官凌在哪里?”

  “你真那么在乎她?”真吃味,对他那么不客气,对那小妮子倒是关怀备至。“别忘了,你的未婚妻是阙若煦。”

  “干卿底事?”与君上昂耗在这儿真是浪费时间,偏偏他摆明了要与他耗上。

  好心酸哪,为了段风,不惜收下某人的人情,早一步混进沐家庄当探子兼苦力,没想到段风压根不领情。

  “你知道阙若煦这些年在沐府的生活吗?”

  段风双手环胸,不耐道:“有话快说,别和我玩猜谜。”

  真没耐心!“沐天云为何要擒上宫凌?”

  段风狠瞪他,当他问了废话。“当然是为牵制于我。”

  “是吗?”君上昂指出其中的疑点。“无论上官凌长得与阙夫人多么肖似,她总非阙夫人所生,就算与你有些交情,沐天云怎敢断定她的安危足以牵制你?”

  听出了君上昂的弦外之音,段风拧眉,“你的意思是?”

  君上昂心疼地拾起遭段风恶意丢在地上的人皮面具,拍去沾上的尘土。“上官凌是不是真的阙若煦我并不清楚,但,我可以肯定沐家的阙若煦是假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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