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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我不要你这么辛苦,那一点钱我还付得起。”

  季采茵怔怔的望着他深邃的黑眸,好半晌才缓缓摇头,“不要。”

  “为什么?”他立刻竖起两道剑眉。

  “无功不受椽,我才不要欠你这么大一份人情。”

  “这是什么论调?”她把他当什么?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吗?他满脸不悦,“你可以接受我请你吃饭,为什么这个就不行?”

  “那不同呀,吃饭是吃饭,生活费这种东西是要拿钱的,我才不要拿别人的钱,好像在施舍一样,我宁愿自己赚。”她噘起了嘴。

  如果是在平常,这番颇有骨气的言论会引来他的赞赏,但现在不同,她的固执只让人想摇她。

  “这不是施舍,我只是想帮你,照顾你。”他冲口而出,没想到话一出口反而让他更加确定自己的意志,他想照顾她,想保护她,严盛勋像想通什么似的,刹那间恍然大悟,没想到他想将她纳在自己羽翼下的念头竟是如此强烈。

  “不要……”季采茵一个劲儿猛摇头,像唱反调似的存心和他作对,“我不喜欢拿人家的钱,这种感觉……好不自在。”她根本没察觉他话里另一层更深的含意,只觉得他要拿钱给她让她非常排斥。

  他倏地烧起一把无名怒火,这小笨蛋又是哪根筋不对劲了?

  严盛勋暂时抑住了气,“那我直接帮你拿给房东,不要让你看到钱,这样好不好?”他在于什么?哪有拿钱给人还要低声下气、千拜托万拜托的?真是天下第一奇闻。

  “不要,我宁愿靠自己的劳力赚钱,你不要帮我。”她拒绝的意思明显,让他请客已很过分了,怎可再让他拿残出来,这样会让她觉得自己像个专门骗吃骗喝拐兼骗钱的浑蛋。

  但她却不知道有人巴不得她来骗,严盛勋不知该摇她的肩膀还是敲她的脑袋,她简直莫名奇妙的可以。

  “你今晚就睡这儿,不要回去了。”他的脸臭得很。

  “咦?为什么?”她只是单纯的觉得奇怪,并未有任何的遐想与危机意识。

  “别问我,我现在心情不好。”他没好气的回答,站起身走开。

  “啊?”季采茵愣在原地,不仅自己是哪里惹到他了,他在生什么闷气?

  被人放上了房间里那张唯一的大床,季采茵忍不住抬头环视了一下,严盛勋老是抱着她走来走去的,好像把她当个残废似的。

  “好棒喔!”她惊嚷道,主卧房内竞有一片视野极广阔的窗子,从外面看去,繁华的台北夜景尽收眼底,一片灯海与天上的繁星相辉映,形成一幅非常美丽的景致,窗前边摆放了一张长沙发,扶手旁另有一张小回桌,供主人贷景品茗之用,十分贴心且享受的设计。

  “你要去哪里?”看到他欲起身离开,她脱口叫住他。

  “我到客厅去睡。”严盛勋淡淡的说这,视线扫过她穿着他过长T恤的娇躯,她裸露在外的手臂及小腿几乎全缠上了白色的绷带,看来有些不可思议的荏弱与无  助。  

  “客厅要怎么睡?屋里只有一张床。”刚才参观他的屋子,发现他只有一问主卧房,其他房间都用做书房及健身房,显然没有留客过夜的打算。

  “我睡沙发就可以了。”

  “为什么要这样?一起睡就可以了呀。”她睁着一只不懈的大眼。

  严盛勋愣了一下,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怎么了?干嘛这么惊讶?”她犹不自觉。

  “你在邀我上床?”

  “是呀,有什么不对吗?”她体贴他将床让给她,所以才提议两人一起睡的呀,他干嘛这么惊讶?而且她也不好意思一个人占据那么大一张床,委屈他这个主人去挤沙发。  

  “你知道女人邀男人上床代表了什么意思吗?”他本欲退出的步伐转而朝她走来,静静的停在她面前,随后他硕长的身躯已爬上了床。

  “什么?”她不解且纳闷,澄亮的眼瞳映着他俊毅的面容,浮现无数个问号。

  这女人,别指望她会有多大的长进。严盛勋在心底叹气,真是又好笑又无奈。

  淬不及防的,他低头吻住了她柔软的菱唇,眷恋似的在她唇上停留轻舐了许久。

  “没什么……”他抵着她的唇轻声喟叹。

  怎么她觉得他好像说了什么奇怪的话,但她怔愣了好半晌,依旧说不出个所以然。

  “睡吧。”他拉她躺下,温柔的替她盖上了被子。

  夜,还很长,这之后他没再做出任何逾越的举动。

  万籁俱寂的深夜时分,大地在沉睡,一切都静谧的不可恩议。

  黑暗中,严盛勋腹部突然被不明人士狼狈揍了一拳,大惊之下的他迅速从睡梦中醒来,反应即怏的打开了床头灯。

  但房内……静俏俏的,一点也没有遭人入侵的迹象。

  怔怔朔环颅着屋内的一切,他惊诧的双眼落到了身旁熟睡的人儿,她依然闭着眼,沉稳的呼吸说明了她正陷于深度的睡梦中,严盛勋缓缓聚拢了眉头,愈看愈觉得可疑,刚才那只天外飞来扰人清梦的魔手好像就是她的,瞧她脸上竟然带着一抹微笑,好诡异。

  他伸出食指戳戳她粉嫩的双颊,但身旁的人儿却毫无所觉,动也没动一下,睡得好熟。

  “早呀!”季采茵神清气爽的打着招呼,循香找到了正在厨房中忙碌的男人,视线落到餐桌上的香味来源,“你自己做早餐啊?”她惊叹道,肚皮很合作的打起鼓来。

  严盛勋将两杯牛奶端上桌,季采茵已经末等他就迳自先开动了,餐桌上形成两种奇怪气氛的对比,不经意从眼前的食物中抬起头,季采茵这时才发现他脸色不太好。

  “你怎么了?”他看起来有点精神不济的模样。

  “没什么。”严盛勋轻淡的说道,沉默了好半晌复又开口,“你昨晚作梦了吧?”

  她因他突来的问话顿了一顿,开始认真的思索起来,“好像有吧……我昨天晚上好像梦到和人打架……咦?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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