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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熟? ”这会儿,换她大感不解了。

  若他再三嘀咕她很眼熟,还说得过去,终究是在几百年前见过面,可是,排骨的叫声让他耳熟?怎么可能跟他打过照面呢?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呀!

  “汪!”

  “还叫,你当真是欠扁呀?”好不容易,受害者的脸色稍微和缓了,它还敢存心出声挑衅?

  更怪的是,排骨尿完了,也嚣张的叫了,偏偏它却不急著躲回主人身后寻求庇护,而是狗眼圆睁,让两人跌破眼镜的又将屁股凑上前,再度扬起后腿,在两双诧异眼神的盯视下,直接以略带湿濡的裤管擦拭著同样仍带湿濡的小鸡鸡。

  “排骨!!”姜晏不敢置信的失声轻喊,脑子问过一阵晕眩,身子软了软,差点瘫软在地上。

  她死定了!

  脸色再度起了变化,凌瞪著眼,赫森越看这对人狗台盟的欺人组织越光火。

  “这 只狗竟然敢……”

  “对不起,对不起啦!”意会到事情大条了,她的心有些发颤。

  该死的排骨,它,它当真是讨打呀它?!

  “汪,”

  “叫什麽叫?你以为自己是只狗就可以无罪开释……啧,呃……”咒骂突然止於静寂,他紧拧眉峰很专心的看著它。

  奇怪的很,这一幕满眼熟的,眼热到他下意识的替那颗狗脑袋戴上一顶小红帽:。…赫,它十足十像透了去年他路经纽约时代广场时,为了感受与一群不认识的狂热份子享受跨年气氛,不由自主的停住脚步,谁知才几分钟,裤管就惨遭淋湿的罪魁祸首。

  还有那张教他觉得眼熟的侧脸……

  “就是你!”他指著姜晏的鼻子轻喊。

  “我?”还是提心吊胆的姜晏一头雾水,又发生了什么她摸不著头绪的大事?

  旋即,赫森的目光再度向下瞪著浑然不察气氛诡谲的排骨。

  “就是它!”

  “咦?”口气这麽怨恨?像是同时涌上了新仇旧很,就只差没扑上前去狠咬排骨一口肉。

  “你们两个,还我裤子跟鞋子来,”

  “啥?”呆呆的张大嘴,她望著他。“更有这么严重吗?不过就一泡尿,你要我赔你一条裤子跟鞋子?”她带著惊诧的狐疑有著护短的味道。“大不了,你换条乾净的裤子,这条呢,我替你出送洗费用。”

  至於沾上尿水的鞋子嘛,呃,不知道洗衣店收不收这种麻烦的 Case?

  不是她存心大事化小,更不敢奢望能撇清关系,只是,就算没人提醒,她也看得出来他的裤子与鞋子并非凡品,铁定贵死人了!一泡尿,要她破产?她当然心不甘、情不愿啦。

  “再怎麽洗还是有尿骚味。”

  听出他口气中的嫌弃,姜晏有些不满了。

  “唐先生,排骨都定期到医院去检查,打各种预防针,也天天洗澡,我就只差没替它喷香水、洒痱子粉兼宠物美容,它够乾净了。”

  她敢拍胸脯保证,排骨比某些人还更爱乾净,要不然,它又怎会拿他的宝贝裤子当卫生纸用呢?只是,这种挑衅意味十足的证据,她哪敢在他面前说出口。

  她怕,怕死无全尸呀,

  “身体乾净又怎样?它随地大小便。”

  “它只有小便,没有大便。”僵红著脸,她强辞夺理。

  “在我裤管小便?”

  “那是它有眼无珠,挑到了一处了不得的坏地点!”想也不想,她两句话就同时将一人一狗骂上。

  “你这是什麽话?或者,你根本没训练它这些卫生习惯? ”

  “怎麽可能,排骨它向来机灵的很,我也是第一次见它这麽不懂分寸,你以为我愿意让它跟你址上关系呀?”

  她这句话又惹得他高耸眉梢,不悦的反问:“我有什麽不好?跟我扯上关系这么惨?”

  “对啦!”

  “你看我哪裹不顺眼?”

  “你哪里让人看顺眼?”

  “你……”这麽直截了当又伤人的反驳,倒让平时机灵的他顿然语塞。“你平时对人都这么不友善?”

  “当然不!”

  “这 麽说来,你只针对我喽。”

  “没错!”

  “我哪里犯著你了?”

  “全身上下!”

  闻言,他微怔,无法置信自己竟然在她面前魅力尽失。

  就在火药味越来越浓,即将擦枪走火之际,一旁,沉默大半天的排骨开始不甘被两人冷落。

  有没有搞错?是它掀的战火,是它惹的祸,是它搞的鬼,主角是它耶……

  “汪汪!”排骨终於忍不住地插嘴凑起热闹来。

  不约而同,敌我双方同时调低视线,一致将怒火转移到罪魁祸首身上。

  “闭嘴!”

  烟硝味稍歇,尴尬的气氛持续了好几分钟,见赫森动也不动,铁定是不肯鸣金收兵,她扯了扯略微凌乱的马尾,无奈叹道。

  “好吧,算排骨……不,算我的错,我对不起你,你要我怎麽赔?”她怨恨的瞪著他笔挺的裤管,还有那双绒布的鞋面,“它们在哪儿买的?说吧。”希望这个天价不会吓得她脑中风,

  “巴黎。”

  “噢,你是要我给你钱,还是将尺寸告诉我,我去替你买?”她现在只求这件事能速战速决。

  幸好,巴黎不是很远,找一天去替他买回来就了事了。

  “我改变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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